他留有后手。
重生后,他得到一芥子空间,这个空间很不同,它有入口和出口,且一旦人进入便能完全与外界隔绝。
他将自己的神识一分为二,留了一半在空间里,即便在外的肉身和另一半被云珏毁掉,他也不会彻底死去,可以凭借空间中的灵气慢慢修复。
与其被永远困在这清云峰,不如置之死地而后生。
不过事实证明,云珏确实不似云华那般表面一套背后一套,反而还是个容易心软的人。
郎千行解开手上缠绕着的细布,看着掌上已经在愈合的伤口,显然给他包扎伤口的人用了很好的药。
虽说手上的伤和梦里一样,但冷静下来他也只觉得是一场春色无边的美梦了。
云珏可能喂给他丹药,可能给他疗伤,也可能取了他的血去做什么,但不可能与他耳鬓厮磨,不可能主动挑逗他热吻他,更万万不可能俯下身给他用口……
即便他日后能真的与云珏结为道侣,云珏会为他雌伏恐怕就已经是难如登天,更何况是那样?
一连十天没见到郎千行,秦朗已经觉得自己过得越来越像道士了,太他妈的清淡了,无聊枯燥。于是他天天挂机和二十五一起玩游戏看电影,然而却止不住心里的空虚寂寞冷。
想老公,想老公的大胸肌,老公怎么还没来找他?
就在秦朗满心思♂念老公的时候,他一直在给郎千行打的那把剑铸成了。
剑成的那一刻,清云峰便被乌云笼罩住,厚厚的云层后,酝酿着一道气势磅礴的天雷。
“是天雷!清云峰引来天雷了!”
“是云珏道尊吗?这是丹劫还是符劫啊?”
“无论是什么都好,又没我们什么事儿。云珏道尊收了弟子没过多久就引来天雷,这件东西肯定是为他那位新弟子备的。”
“唉,真羡慕他,运气可真好啊……”
“谁说不是呢?谁不知道天云宗云珏道尊样样精通,是丘玄祖师最看重的弟子啊。”
“像我们这种普通的四峰弟子,也只有看看咯。”
周围一阵羡慕的声音,李秀握紧手中的扫帚,满脸不忿,一起进的天云宗,一样的修为,一样的勤奋努力,可郎千行成了云珏亲传,他却只是白云峰一名普通弟子,只能在云华道尊的院子里扫扫地。
真是不公平!
云华从房间里出来,眯眼看了看清云峰上云里的雷,眼神微微暗了暗。
他正打算回身进屋,却不经意扫到院子里一名不起眼的弟子的表情。云华轻勾了勾嘴角,朝那弟子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弟子紧张地跪下回道:“弟子李秀。”
秦朗从铸剑殿出来,他的三个徒弟便都已经候在殿外,一个比一个表情兴奋。
每位修士修炼到一定境界也会遭遇雷劫,从金丹开始便不会陌生。生与死,都在一瞬间。渡过去,便是更上一层楼;渡不过去,便是身死道消。
于器物,也是一样。只有历经了这场劫难,才配被称之为宝物。
秦朗看见三人,理解他们初次亲眼见证神器诞生的激动的心情,也很想和他好久没见的老公说两句话,然而他还是严肃着一张脸,命令道:“回去。”
仲一见他表情严肃,也不敢为了满足师弟的好奇违抗命令,拉着两人退下了,到了有阵法保护的正雅堂。
这里不离得近,但也能看见秦朗的身影。
秦朗已经不知何时站在铸剑殿的上方,他手中拿着一把剑,剑身红若流霞,在他一身白衣的映衬下更为醒目。
那应该就是他这几月在铸剑殿的成果,正雅堂的三人都屏息看着。
秦朗就那么安静地站在屋顶上,什么举动都没有,像是连个阵法都没准备的样子。
仲一伯一虽然激动,但看秦朗的样子猜这把剑应该是双雷或者三雷的上品,若是极品或逆天神器,大都是要用阵法或者另外的宝器一同抵挡天雷,避免精心淬炼的神剑在最后却毁于一旦。
很快,云越压越低,天雷滚动的声音也越来越近。
第一道天雷劈下来时,一直站在屋顶上没有任何动作的秦朗终于动了。
他拿起手中的剑,使出一个剑招,与天雷正面相对,那把剑一挥出,犹如赤火,燃过一道极为炫目的焰火,劈开了那道天雷,甚至将上方那片云也燃了个一干二净。
天云宗观望的人虽不能像郎千行几人一样看见秦朗的身影,但光凭那道在空中留下痕迹的焰火也能想象出执剑之人是何等的气势如虹。
紧接着第二道天雷也劈了下来,秦朗再次使出一个剑招,仿佛是和刚才那一招是一套剑法,每一剑都有破天之势。
第三道,第四道……天雷根本没有要停下的迹象。
仲一和伯一傻眼了。
天云宗的另外三位道尊也到了铸剑殿前了。
而郎千行望着那个还在数雷之后,衣衫因天雷而有些许破损的秦朗,心跳快得身体快要承受不住。
他紧紧攥着双手,复杂地望着那个还拿着火红的剑劈斩着天雷的身影。
那把剑,用的是他的精血。那把剑,是秦朗为他炼的。
每一道天雷劈下,他都能感受到自己身体内涌入一股精纯的灵气,他前世的修为也到了元婴,自然懂这样精纯的灵气来自何处。来自于那把剑,来自于被剑斩开并吸收掉的天雷。
他摊开自己的左手,发现自己的手有些发颤,而掌心处还留着一道浅浅的痕迹,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