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了动红唇,扯出一个讥笑,问道:“为何那样看我?”
叶蔚然恶狠狠地瞪着她:“你想说些什么?我警告你,不许再靠近我的娘亲半步!”
叶梦雅高高在上地仰视着叶蔚然,眼神中带着深深的厌恶与嫌弃:“靠近叶妍心,那个小贱人,呵,你在开什么玩笑。”
她弯下腰与叶蔚然凶恶的眼神对视着,轻蔑一笑:“放心吧,你的好娘亲,我可是嫌弃的很,别说靠近了,我就是看一眼都觉得脏!”
叶蔚然怒视着她:“你才脏!你这个臭三八!”
三八这个词,是他从叶妍心那里学来的。虽然从未通过这句脏话,但这并不妨碍叶梦雅理解这话中,反正绝不会是什么好词就是了。
她眼中飞快的闪过几丝怒气,僵笑重复了这个有些新颖的词语:“三八?这个词麻烦代我送给你的娘亲!”
她捏了捏叶蔚然鼓起的面颊,用力地扯了扯,满意地看着那张粉嫩的脸颊升起了红晕一般的颜色,在叶蔚然攻击她之前又飞快的放了下来,连退了几步,继而冷笑道:“叶妍心和她那个贱人娘简直一模一样,都爱勾搭男人生下不知从哪里的贱种!呵呵,贱人生下的都不是什么好货,又是一个小贱人罢了。”
话落,便姿态婀娜的离开了。
叶蔚然恶鬼一样盯着她离开的背影,半晌咧出了一个阴森森的笑容来:“贱人,我要让你死。”
他找了一个隐蔽的地方,掀开衣服,从胸膛口掏出一个铜镜模样的东西来,注入了灵力。
这东西名为千里镜,被修真界用来作联络的用处。这东西虽然被叫做千里镜,但是联络的范围可远远不止千里,因此价格昂贵先不说,数量还极其的稀少。就是在“神通广大”的黑市,那也是有价无市的存在。
叶蔚然手中的千里镜,还是他那个神秘的魔族爹给的,说是为了随时报告他们母子二人的情况。
注入了灵力后,那面镜子便升起了一阵阵闪耀的华光,片刻后,魔族太子那张英俊的面孔便出现在了镜子里。
荣云崖冷峻的眉眼在看到自己儿子的那一瞬间就柔和了下来,他唇角挑起一丝笑意,问道:“蔚然,发生什么事情了!”
叶蔚然面色阴沉沉地,森寒如鬼:“我要弄死那个女人!”
荣云崖惊讶地哦了一声,暗中皱了皱眉:“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叶蔚然恨恨道:“还不是那个叶梦雅!她竟然敢骂我是野种!”
荣云崖唇边的笑意顿时凝滞了下来,他的面色几乎是在片刻间就黑了下来:“说明白一点儿。”
叶蔚然眼中满是阴鸷之色,条理清晰地给面前这位魔族太子讲清楚了事情发生的前因后果。
荣云崖愈听脸色愈沉,最后他手下的那张桌子遭了一罪,“啪”地一声,被他愤怒地一掌拍的粉身碎骨,他的脸色黑沉地似乎能滴出水来:“叶梦雅…好一个叶梦雅!竟敢说我堂堂魔族太子的孩子是野种!”
叶蔚然冷冷一笑,让叶梦雅快活了那么久,现在也该付出招惹他们母子二字的代价了!
死,太便宜她了。
荣云崖面色阴沉依旧,他紧皱着眉头,对叶蔚然说道:“好好照顾你的娘亲,那个叶梦雅你先不要理她,我的事情已经处理到一半了,这几天就去找你们母子,到时候叶梦雅就由我处置。”
叶蔚然心知他这个身为魔族太子的爹有多么狠毒,叶梦雅的下场绝对不会好到哪里去。他满意地点了点头:“爹爹我不打扰你了,再见。”
荣云崖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千里镜的镜面上的光芒渐渐暗下,叶蔚然将镜子收回了怀中,唇角扬起天真无邪的笑容,出了角落,一蹦一跳的往客房的方向而去。
……
在历经了一天一夜的时间后,飞舟在修真界一大正道门派,紫霄门的地界缓缓落下,本次的正道大会就在这里举行。
紫霄门的执事长老亲自出门来迎接这一群门派精英,细心地为每一位都安置了舒适的客房,并且告诉他们,只要再等几天,直到其它的客人全部到来他们就可以正式开赛了。
一众精英弟子们就这么住了下来,怀着兴奋而忐忑的心情等待了五天,直到第六天,客人零零散散地已经来得差不多了,于是执事长老便交代了他们这二天好好休息,两日之后,正道大会就准时开始了。
夜晚来临,一轮圆月高高斜挂在黑色天幕上。皎洁清辉的月光被层层叠叠的云朵所遮掩,于是在月亮的周围晕出了羽毛似的圆圈。
叶梦雅抬头望着朦朦胧胧的月亮许久,慢慢地低下了头。她那双原本璀璨清亮的眼睛如今满是失落与惆怅。
这几日来她一直想找到方耀白解释清楚,但是无论她多么拼命地找,却连方耀白的一个影子都没有见到,这会儿就是傻子也知道人家是在躲自己了。
不仅是方耀白,就连她以前那些追求者,大部分如今对她也避如蛇蝎。剩下的,不过是一些毫无价值,只贪图她美貌的猥琐鼠辈罢了。
想到这里,叶梦雅眼中更是黯淡。她的双手环绕交叉于腹前,正漫无目的往前走,忽然脚下一个踉跄,她低头一看,原来是一颗小石头绊了脚。
叶梦雅踢开那颗石头,恨恨道:“就连你也欺负我!”
那颗石头成了她的发泄物,被她用力一脚,转眼就不见踪影了。叶梦雅“哼”了一声,抬起了头,紧接着却蹙起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