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倘若没有点资本,实在是寸步难行。等把杀害他大哥的恶徒绳之以法了,自己再把家里的生意一点点扶植起来,日子总归会越来越好的。
孟二少爷在春城飞花、万物生长的四月天,生出了丝丝缕缕美好的想法,生理和心理难得有了同步的舒坦。
可惜他舒坦了,傅司令却并不舒坦。孟成蹊最近像躲猫猫似的,千谎百计避着不肯去见傅啸坤。他把这问题想得简单,既然双方是买卖的关系,即便对方想买,他总有权力不卖,妓女每个月都有几天放假的日子,何况他是男的。
孟成蹊胆大妄为而又问心无愧地,单方面给自己放起了长假,把各项威逼当作耳边风,这可惹怒了傅啸坤。这天,还是在大世界附近那家当铺,孟成蹊再次被李洪押上了汽车。
司令部那间专属于傅啸坤的房间门缓缓开启,空气中有股沉滞的霉味,仿佛是多年不见天日的古墓散发出的噬人味道,而傅啸坤正是这墓地的主人。他一动不动逆光端坐在椅子上,姿态是傲然的,犹如一尊伟岸肃穆的塑像。孟成蹊觑起眼睛看过去,使劲从光影斑驳中探究他的脸,却看不清他的表情。
李洪微微躬身,画蛇添足地朝傅啸坤报告:“司令,孟公子来了。”
傅啸坤站起来,举手打出一记响指,众人瞬间如潮水般退去。孟成蹊孤身一人立在门口,感觉一阵阴森恐怖,可是退一步也是深渊,他挺直腰背,战战兢兢地走了进去。
这一步,便是从天堂踏入地狱。
傅啸坤用他的指挥鞭,将孟成蹊的屁股抽成了一张血色的蜘蛛网,那网像水波一样起伏荡漾,随着他每一声哀嚎,抖落点点血滴。接着,把人按在玻璃窗上,他把指挥鞭的手柄捅进孟成蹊的下面,进进出出地动作起来。
孟成蹊的脸贴着冰冷的玻璃,屁股剥了皮似的疼,关键是下体强烈的不适感让他痛不欲生,他扭动身体求饶:“不要了,不要了,我知道错了……”
“嗬,那你告诉我,你错在哪里了?”傅啸坤冷酷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我不该不听话,呜呜……不该说谎话,不该拒绝你。”
“轻骨头的东西,给你点好颜色你就分不清东南西北了,你以为自己是谁?啊?老子动动手指就能让你死去活来!”傅啸坤捏住手中的鞭子又向里伸了伸,直要捅穿那人的脏器。
孟成蹊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呻吟,他像得了疟疾般扑簌簌抖动,觉得这具身体断了、裂了、残了,已经不是自己的。
傅啸坤猛地抽出指挥鞭,带血的鞭子若有似无地擦过孟成蹊的脸庞,他如同经历了什么好玩的事情,阴阳怪气地笑了一声,问道:“晓得痛了?还会再犯吗?”
孟成蹊虚弱地喘了喘,小声道:“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傅啸坤似乎是满意了,这才拉开裤拉链,将那早已坚硬如铁的肉’棒塞进了他的后’穴。
孟成蹊不知道这场惩罚进行了多久,他是趴在傅公馆的床上醒来的,屋子里没有别人,一盏羊皮罩子吊灯耀眼地亮着,他艰难地扭过头去,发现窗外天色早已漆黑。他稍微动了一下身体,下身尖锐的疼痛像海啸般向他袭来,再一动,成股的温热液体流到大腿上,带着腥膻的气味。孟成蹊伸手一摸,白浊中夹杂几丝鲜红。
“妈的,傅啸坤那个王八蛋把我玩坏了。”他咬牙切齿地想道,随即,一种无力的悲伤感覆盖了他全身。
哎,逃不掉的,还挣扎个什么劲呢?遇上傅啸坤这样的瘟神,他这辈子算是完了,没有出路,没有希望,没有未来,可他才二十多岁啊……
孟成蹊把脸埋在枕头间,想要痛痛快快哭一场,然而他的眼眶像两口枯竭的井,竟是泛不出一滴泪花。
“咔哒”一声,房间门从外向里打开,傅啸坤端着一个托盘,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
把食物放在床前立柜上,他俯下身朝孟成蹊看了一眼,惊讶道:“哟,你醒了怎么都不哼一声?肚子饿吗?要不要吃点东西?”
孟成蹊摇了摇头,顺带把眼皮给阖上不去看对方。他实在想不明白,这个人怎么可以在伤害蹂躏完自己后,这样泰然地同他讲话?他难道没有长心吗?
“好,那待会饿了再吃,我喂你。”傅啸坤自若地说着,语气里没有他素来的跋扈。
孟成蹊不吭声,埋头忍着疼痛装死,耳边响起一串傅啸坤踢踢踏踏的脚步声,然后又有淅沥沥的水声。
忽然,屁股上传来温热的触感,他不由“嘶”了一下,就听傅啸坤说了声“别动”,接着轻轻掰开他的臀’缝,细致地用丝巾替他擦拭那一团脏污。
“傅啸坤这挨千刀的,”孟成蹊暗暗腹诽,“他当我是傻子吗?还玩打一棒给颗枣的游戏?我才不会上当。”
“轻点,你弄痛我了。”他故意口气恶劣地抱怨。
傅啸坤丝毫不生气,只是绞了绞帕子更加轻柔地在清理他下面。收拾完毕,他拿出一管药膏,用手指蘸了清凉的药涂在孟成蹊股’间。
被那股子凉意一激,孟成蹊挣了挣,叫道:“你弄的什么东西?别碰我。”
“动什么动,马上就好,”傅啸坤用手肘压制住他的上半身,没有施大力,“你不想再半夜发烧的话就乖乖躺好了,等一下吃完饭再把药吃了。”
傅啸坤果真亲自喂孟成蹊吃了半碗粥,又看着他吞下消炎的西药,这才算放过他。替他熄灭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