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的所有东西让他看起来像个爱收集破烂的可笑的地精。
“这里没有别人,你那点力气可以留着到镇上后再用。”他既然知道那么……好吧。回想我当时把他从魔法阵中拖出来的时候没少抱怨过他的体重,而他居然能这么轻松地抱着我穿越沼泽,这就是战士和法师的区别吧?看他这么神采奕奕,我的治愈魔法好象又进步了。也许成绩差是太少练习的缘故,我没想到这么快我就要把我那登不上场面的白魔法用在一个战士身上。
“你的治愈术感觉棒极了,你将来是想考神官的是吧?”他显然也回想起了当时我用尽全身力气施展的那个治愈术。不过他并不知道,给别人疗伤的课程是我成绩最差的一门课。如果当时我不是受了重伤,如果当时我狠心一点,我完全可以随便施展一个攻击魔法杀了崔斯特然后独吞这次报酬,政府对于佣兵团出钱总是很大方。我忽然想起我依然戴在脖子上的抗魔水晶,以及他在我可能遭遇危险时那傻子般的振臂高呼,闭上眼睛好好想想,这不是理由,我不杀他完全是因为他还有些利用价值,一定是这样。
“瑟瑞卡?”他一声轻轻的呼唤把我惊醒。“我以为你睡了。”原来这样,所以叫的那么小声?
“除非我失去知觉。”他的铠甲磕着我的肋骨,除非失去知觉,要不这么难受谁能睡的着。他只是神情复杂地轻轻笑笑。喂,别这样笑啊,我怎么觉得你笑的有点悲伤呢?
终于赶在日落,我们到了邻近布莱恩斯的一个小镇,提马克。在此之前我们经过了半年前被袭击的那个村庄,如今那里已经是一片废墟了,只有烧毁的房屋和满地狼籍。当然,还有游荡着的森森怨气。在那里我要求崔斯特放我下来,虽然他似乎有点不情愿。我的伤没有他以为的那么严重,我的身体也没他料想的那么虚弱。在充满死灵气息的土地上,我很乐于亲自走过。这种森冷让我有种如鱼得水的惬意。
“晚上在这里过一夜,明天就能回布莱恩斯交差了。”崔斯特为了跟我步调一致走的很慢,这样让他看起来有点不耐烦,好象在抬起一只脚到这只脚重新踩回地面之间能空余出多么悠长的一段时间让他无所事事。于是他只能说话。
“瑟瑞卡,你中了缚语咒还是沉默术?”对于我一直的充耳不闻他终于直面了。
“除了这伤以及听力太好间接给我带来的困扰我想我没有其他问题。”我怎么以前没觉得崔斯特是个如此热衷于拉呱的人。崔斯特还算聪明知道我嫌他吵立刻闭嘴。但是没过多久他又诅咒发作一般地同我讲起来。
“瑟瑞卡,我太小看你了!我想你如果想考圣索菲帝亚的宫廷魔法师应该没太大阻碍。”他兴高采烈,那神情像个忽然想到个捉弄人高招的小孩子。
“可惜我没兴趣。”圣索菲帝亚的宫廷魔法师,开什么玩笑!我虽然不是特别热爱自己那个武力至上的铁蹄帝国,但更没有理由帮着其他国家打自己人。
“那你想做什么?贤者?医师?占卜师?”我开口回答让他谈兴大起,我真后悔。我不爱说实话不等于我爱编谎言,因为圆谎是件很浪费精力的事。如果能选择我必定选择保持沉默。
“瑟瑞卡,或者你想和我一起走遍瑟汀森?”要是我没拄着我的魔杖我一定跌倒。这家伙要自我安慰到什么时候!
“为什么不是妖术师,咒术师,黑袍巫师,或者,死灵法师?”难道我看起来真的这么像只会白魔法的见习生?还是我长着一张天生正义的面孔?我用眼角瞪了他一眼,这动作在认识我的那群家伙中是颇具威慑力的,可是崔斯特却哈哈大笑起来!这让我有种怒火中烧的挫败感,有什么那么可笑的!
“瑟瑞卡你太可爱了,哈哈哈!”他捂着肚子笑的十分夸张,引的镇上的村民指指点点,他毫不在意。我也不在意,反正在圣索菲帝亚没几个人认识我。
“这里,到了。”他很有风度地到一家小酒吧前拉开了门让我先进去,我找了个靠近门的位置坐下来后就不想动了。崔斯特则径直向贩卖台走去,他和里面那看起来像老板娘的人说起话来,看样子是原先就认识的,他在布莱恩斯以及周边一带很走的开这我一早就发现了,不过这样的小镇他都有熟人倒是颇让我意外。蒙他照顾这么久,算我欠他个人情吧。没多久崔斯特就端着两杯饮品过来了,小酒吧人不少,他却只扫了一眼就发现我了。
“这是我的。”他夺走我企图端起的那杯酒,把另一杯液体放到我面前。“你喝这个。”我看了看成色又闻了闻,拉本塔,疗伤的药草。这个显然不是现熬的汁液,是用晒干后的拉本塔草加以沸水冲泡的,果然是为“伤残病患”准备的。我又看了他一眼。
“别看,你暂时不能喝,想喝等伤好后我陪你喝个够。”好吧,我耸耸肩。举起杯子。
“为任务顺利完成干杯。”
“和你搭档很愉快。下回我不会让你受伤了。”他轻轻一笑拿起杯子自顾自地喝起来。又是那个笑容,把我本来想说的“没有下回。”都给堵回去了。
第四章:初遇桑德拉
布莱恩斯繁华如前,我不能穿着法师的行头回去,所以先去了原先安顿的小旅馆换上了一身轻装。黑狮佣兵团驻扎点在市郊,到那之前要穿过一个热闹拥挤的集市。几乎每走十步崔斯特都要同一个人打招呼,对象清一色是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