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哦,你的爱好还真特殊啊。”邱明泉嘟囔着。
封睿顿了顿,苦笑一声:“向城小时候从乡下被接过来向伯伯身边,瘦小又秀气,长得跟个女孩子似的,还说着满嘴乡音土话。别人说话他固然听不懂,他一开口,别的小孩子就嘲笑他。幼儿园里这种地方,小孩子又不懂事,欺负这种外地新来的孩子,那还不是常事吗?”
邱明泉呆呆地愣住了,半晌才低声道:“嗯,我明白的。”
他小时候,何尝不也是常常这样被欺负呢?野种野种地叫着,小小的孩子从害怕孤独到难过麻木,慢慢也就习惯了。
“他那时候,刚从死去的娘身边到了这陌生的地方,又被欺负得狠,就有点轻微的自闭,回家总是呆呆的一句不吭。韦阿姨给他洗澡时,发现他身上很多青紫,这就急了,可是大人也不能时刻护着他,就专门到我家来,一再拜托我在幼儿园照顾他。”
“啊……那你好好保护他了吧,一定做得很好。”
“我才懒得麻烦呢,直接冲到隔壁小班,正看到他被人围着吐口水,骂他是野孩子,我就冲过去把那群孩子狠狠揍了个人仰马翻,打得整个小班一片鬼哭狼嚎。”
邱明泉扑哧一笑:“你是霸王龙吗?”
封睿叹了一声:“一直到我连着帮他狠狠教训了几次小朋友之后,才没人敢欺负他了。他就开始天天跟着我,怯生生的,像个小尾巴一样。”
邱明泉怔怔听着,心里有点说不出的难受:就算向元涛夫妻在家里对他再好,在外面,这么小的孩子,心灵的彷徨和伤痛又怎么避免得了?
“说真的,我那时候孩子王嘛,天天带着人爬高上低的,还挺烦这个没用的小尾巴,可是毕竟是韦阿姨拜托的,我妈也一再叮嘱,我瞧着不是办法,就开始带着他打架。他一开始不敢,我就把打他的孩子给按在地上,逼着他过来揍人。这样过了好几次,他才慢慢敢还手了。”
邱明泉轻笑一声:“就学着你那好勇斗狠的脾气了呗,原来他的坏脾气都是你教的。”
“不然能怎样?不教他狠狠打回去,我还能护着他一辈子不成?这个世道,要想不被人欺负,就得自己厉害啊。”封睿理直气壮,“我有错吗?”
邱明泉叹了口气:“也不算错吧。我小时候,要是遇到你这样的孩子王愿意护着我,那我一定也会感激涕零,特别崇拜的。”
只可惜,他的前世并没有遇到这样的一个邻家好哥哥。
想着想着,邱明泉恍惚觉得,那个向城好像也没有那么蛮不讲理了呢。
封睿轻描淡写地道:“所以任何时候,还是要自己变强。来吧,先做完今天的训练。”
这两年来,封睿给他制订了极为科学和严格的身体锻炼计划,力量、格斗、灵敏度……现在的邱明泉,就算没有封睿上身,对付普通的成年人也是没有任何问题。
“良好的体力是成功的前提条件之一,我可不想我的宿主虚弱德随时能昏倒过去!”封睿振振有词,指挥着邱明泉一丝不苟地进行整套健身动作,“这套动作训练胸肌,这套锻炼腹肌。嗯,这一组有效加强臂力,这个嘛……”
他顿了顿,轻描淡写地道:“也做做吧。”
“那这一组到底干吗的?”邱明泉一边气喘吁吁地做着俯卧撑,一边回忆着做了很久的下一组动作。
封大总裁一反常态地没有立刻解答,半天才含糊道:“锻炼背部下方肌肉的弯曲和伸展、臀屈肌的协助绷紧什么的。”
“啊?”邱明泉懵懵懂懂的。
封大总裁冷哼一声:“性-交时的骨盆移动,怎么,男人不该锻炼相应能力吗?”
邱明泉一口气岔住,就没撑住这个俯卧撑,红着脸猛地摔在了地上!
好半天,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我没记错的话,你前世也是三十岁的老男人了。”封睿看着他那窘态毕现的神情,忽然恶作剧的心思冒出来,邪恶地笑了笑,“总不会是个处-男吧?”
……半晌过后,封大总裁看着邱明泉那涨得血红的脸,倒吸口冷气:“对哦,你前世穷得没结过婚,还真是啊?”
邱明泉又羞又恼,脸好像火辣辣地发烫,前一世的记忆潮涌一样涌上来。
是的,从中学辍学开始,他就负担起了赡养家人的重担,没有学历,人又不够伶俐,挣扎在社会的最底层,生活几乎压得他喘息不过来,记忆中……的确没有过什么和异性温存过的时光。
好像在二十五六岁时,也曾经有个在餐馆打工的外地女孩子对他表示过一点朦朦胧胧的好感,可是很快地,那姑娘知道他家里的情况后,就渐渐疏远了他。
他如今隐约只记得,那姑娘是爱干净的,依偎过来时,身上总是带着淡淡的廉价洗发水的橘子清香。
有好久,他的鼻翼间都萦绕着那种味道,那曾是他人生中少有的温情。可那种被遗弃的难过也很快也就淡去了,生活的疲倦远远超过了这些风花雪月,也早早地浇灭了身体那些堪称奢侈的yù_wàng。
没有过和女人亲昵接触的体验,更没有舍得像工友一样去尝尝那些廉价的一夜新鲜。
前世的邱明泉,还真的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处男。
……
“一二一!一二一!……”整齐的军训口号在操场上响着,几个班的教官各自领着队伍,在秋老虎的炎炎烈日下毫不留情地操练。
和大学长达一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