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翻身上马:“老房,我真的没办法。如今就算是我想见他季禅,季禅也不一定愿意见我。还有莫要和他提起见过我的事情。”说完就走。
房清河站在背后眉眼低垂一时间不知道在想什么。
三个月后,大兴与北戎一站大获全胜。
房清河在写军报之时想了想还是加上了一句话,白毓秀说的没错他不知道这两个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这么几年,自他死后季禅的状态房清河还是明白的。
人看着越来越冷,酒越喝越多。
如今看来这症状应该只有白毓秀能解了。
不日,军报加急发往南都。
第10章第九章
南都这个地方无论什么时候都是一副四季如春的样子,河堤边的碧柳一年四季大部分时候都是绿的,生机总是充斥着这个城都,小贩的叫卖声不绝与耳。全然一副热闹的人间景象。
若是提起来南都人无事之时喜欢去哪里,那非城门口那家岳阳酒楼莫属。他们家饭菜好吃另说,时不时还有说书人来讲上那么一两个时兴的段子,谁不喜欢?算算时间,今日又开始了。
岳阳酒楼一如往常,闹哄哄的。当那说书人往堂中一坐,醒木一敲,酒楼里顿时安静了下来。
那说书人是个年迈的老人,见到大家都安静下来了十分满意,但也只是用手捻了捻胡须并不说话。
堂里面有人坐不住了,大声的喊了过去:“老爷子,您今天倒是想讲哪一出啊?”
老人听到有人忍不住了才开口说:“今天就不讲那些前朝的风花雪月,才子佳人了。你们可曾听过这白毓秀,白公子?”
在场这人大惊,这南都之人谁人会不知白毓秀?这白家三子素有才名,更何况如今圣上与他关系匪浅,一群人立刻撺掇着老人继续讲下去。毕竟前朝的事大家虽有兴趣但依旧及不上白毓秀这个离自己最近的传奇。
“这白毓秀,大家都知道,江南白家的第三子。从小就机智过人,这传说他出生的时候异光满天,有一云游道人经过说他此生不凡,隐隐之中似有紫气伴于身边。这后来果然有了从龙之功。只可惜这年纪轻轻的竟病逝了。”老人这边说边喝了口茶。
底下的人却一一开始叫嚷了起来:“这算得了什么?当谁不知道吗?”这白家的事情早就传遍了大街小巷,本来还以为这人能说出什么新鲜的,没想到依旧是这老一套。
如此被质疑老人倒也不生气,慢悠悠的继续讲了下去:“你们明白这些我知道,但你们就没有想过这白毓秀白公子的死因?”
堂中的人听到这些,倒是静了下来。这白毓秀不是说病逝吗?还能有什么别的原因?
“其实这都是老朽的一些猜测,若说其他人病逝老朽倒是能信,但放在这白公子身上倒是万万不行的。你们想这江南白家富庶一方,这白毓秀又是何种身份?那可是白家嫡出的少爷,这自小就开始调理身体,怎会突生大病?若说他一直缠绵病榻,却并未有消息传来,怎么看都不可能。”老人便摇开了扇子。
“那依您看这是?”
老人摇了摇头:“不可说不可说,要真让我看这白毓秀怕是有些蠢了。”
其他人听到这话,有些不依不饶非让老人说出个一二三四来不可,老人到依旧还是之前那副样子闭嘴不言。
就在这事谁都没有注意到一位在二楼的锦衣公子,起身准备离开。
“陛……不是,少爷,这里要不要?”他身后的侍从见他脸色不太好开始试探了起来。
少爷摇了摇头:“不用,就让他说吧,不妨事。”
“可白公子这事……”侍从见到他这态度更迟疑了两三分。
少爷摇开纸扇:“那人可是说错了什么?更何况他并没说出来,再说我季禅还怕他这两句话不成?”
说罢,就走。
侍从立刻苦着脸跟上。
季禅话虽说的轻巧,可实际呢?白毓秀是被他逼死的不假,为这江山他只能选择这么做,就算已经知道当时他并无谋反之意也不能后悔了。
钟灵,算我这辈子对不住你。
可这万里江山实在逼得我没法子了。
出了酒楼,季禅准备往宫里面走去,街边行人从他身边穿过,小贩的叫卖声在耳旁缭绕,这就是他所选择的千秋基业。
第11章结局
季禅最后倒是很快就回了宫,最近与北戎的战争差不多已经到了后期也该多注意一些了。
刚刚回到宫,就有小太监急急忙忙地跑到了自己的跟前。
“皇上,北方那边的军报传来了。”
季禅一听也急了三分,也就是说结果出来了?自己担心了这么多天的事情终于能落下了。季禅想罢,径直进了书房看起了起来。
军报不长,看起来也没费多大时间。季禅看完有些缓不过神来,只因后面附录的消息,白毓秀没死?他的钟灵,被他害死的钟灵还活在世上?这一刻,季禅悲喜交加,他竟不知该如何是好,明明十分欢喜但一眨眼眼泪就簌簌地往下落。
他突然反应了过来,站起身就往外跑,身边的小太监看到他这个样子也急着在身后喊。季禅不管不顾,跑到了白毓秀曾经住过的地方。
推开房门,这里许久都没有来过了。夕阳的光,斜射进来映照出了一片暖黄的颜色,灰尘在光下清晰可见随着风上下飞舞。季禅往前走了两步,前方是白毓秀死后他为白毓秀立的牌位。
季禅,呆愣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