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得梁丹连连解释。
不过几句话,左耳就被咬得发麻烫热,不用看都知道红的不行了,一对比贴著听筒的右耳更是凉得可怜。梁丹努力忍著,心里三字经狂飙偏偏又毫无怨言,思绪被电话和身後那个浑蛋搅得台风一般乱刮,嘴上倒是很有条理地应对自如,只是时而要沉默一会咬住下唇好让自己挤出还活著的脑汁想想该说些什麽。
“小丹啊,妈跟你说,你还记得搬到八台县的表妹吗?她啊最近回来了………”下面自然就是有没有空出来聊个天、喝个茶、谈谈人生、谈谈婚嫁、哎哟妈要给人家这个面子bla…
梁丹没觉得相亲这个话题在此时提起有什麽不妥,但後面那个男人肯定不会如此认为。他艰难地深呼吸:“妈…迟点再说…”
他以前在外面对象不算太多但也不会少,从来就没让家里担心过,大约是看他最近都没传出女朋友的消息才终於给找了相亲这路子,只是通知得也太不合时宜了。
始终罩在他眼睛上的手逐渐用力,他被压得头微微往後抬,露出毫无防备的脖子,湿滑的软舌在上面流连,带起他体内一阵劈啪的电火花。那男人就像吸血鬼一样舔完他的喉结又啜咬到颈侧动脉去了…梁丹开始考虑明早要不要戴个医用护颈的东西就声称是落枕好了,一边努力说服他妈最近有想追的对象,暂时不想去相亲。
“嗯…”他巧妙地把一声快乐的闷哼夹杂在肯定的鼻音里:“他…人很好,很体贴…”颈侧的攻击有一瞬的停顿,梁丹翘起了嘴角偷笑著:“对…有正职…唔…是个医生,又温柔…唔唔…”
最後一个字的语调有些不可抑制地扯高,那是因为冷不防地那条舌头刷过右耳的耳後,顺带把梁丹握著听筒的手指也刷了一遍,然後一点一点地描绘著他的指缝。
梁丹的身体算是挺敏感的,尤其是指缝、脖子、腰间和大腿内侧这种平日不会蹭到的地方。其实以前他也没这麽「懂」,但自从这具身体在黑暗里一点一点被开发後,每次只要这个人一贴上来,他就像巴甫洛夫之犬一样非得流几滴口水以示忠心。
然後吃到那兴许会有或者没有的肉骨头。
他的睫毛努力往盖著自己眼睛的手掌心扫了扫,期待以痒到他作为自己小小的报复。
“小丹?丹丹?问你话呢!你什麽时候把她带回家给我们看看啊?”
…什麽时候?我自己都还没见著呢!
一边吐自己糟一边甜蜜温柔地回了句:“还没是时候,我怕吓著他。”
他自己说的恶心,听著的就更恶心。
楚幸良很快就听得忍无可忍,抽回一只手在口袋里按住一枚小小的电子道具…章秀出品,优质保证。其用途很简单,这是个小型无线遥控器,对普通人家的灯具电器可能不好用,但却十分适合用於高尚住宅里不管是声控口令或者自动侦测人影都好的灯光控制装置。
梁丹住的房子没有装那种装置,不过楚幸良可以让他「有」。
要说怎麽做到的呢,方法有很多种,但最简单的方法就是——楚幸良…又或者说林琅曾经是这个单元房的前·主人。
租客转屋主未曾重新装修过的现任屋主梁丹当然不知道这一点,这间房子的出售转手程序全由第三方房地产中介代理,林琅的名字只会以花体字出现在某一份合约上,如非出了命案或者政府插手调查,这些合约都会被锁在绝对保密的铁柜子中,不久就会完全丧失让人好奇的价值…而在这些过程中,楚幸良要想做些什麽实在太方便了。
就算他重新装修了楚幸良也有的是办法,他有得是懂锁的朋友。
眼前骤然一黑,梁丹只惊讶了几秒,随即就感到那双被解放的手转移到自己胸前开始解扣子。虽然还不清楚发生了什麽事但很明白再这麽下去自己绝对会大事不妙的男人急於摆脱电话那头母后执著的关心,偏偏欲速则不达,被许久没逮到一逮到就说个没完的母后念的要生要死,偏偏她的话的都跟著问号,梁丹只好有一句没一句胡编,但更可怕的是他编的当事人就在现场,听的恼了也不管是恼羞还是恼怒都要「报复」回去,到头来火还是烧回自己身上而且是两面夹烧只烧的皮焦肉脆要吐烟圈了。
梁丹都要哭了,今晚窗帘只拉了一层,隐约的光线下他能看见一个男人的头正埋在胸口/活动著,其他部位他看不到但能感觉到男人的一根手指已经插在他屁股里,偏偏他还得回答母上「那女孩长什麽样?家在哪里?气质如何?」等等的无聊问话。他先前一时脑残拿了林琅来做蓝本原本只是想激得「可能跟林琅有些关系」的男人反应,结果也不知道自己某程度上歪打正著,这「反应」便来得格外凶猛。
报…应…啊…不!这又不是他的错!!
虽然这样想著,但在腰被一把按过来死命捏在沙发里捅了进来的时候他还是只能弱气地捂住话筒流下了某种原因不可明言的生理液体。
最後还是男人把他从这个痛苦并快乐著的漩涡里解救出来。
他凑近话筒似乎无意地喊了一声「梁丹…」那边母后便已经听到了,惊讶了一声:“咦?你有朋友在吗?哎呀你这孩子怎麽不早说…行行不要怠慢客人,去吧。”
…我……可没有怠慢啊…而且他也不是客人………
梁丹紧握著迅速被挂断的电话哭叫了出来,终於不怕被人听到的解放感让他比平日更不知廉耻地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