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满意的笑一笑,转过身来。
初云站在屋里,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眉,回道:“庶福晋,钥匙一直在福晋手里,初云毕竟只是下人,虽然主子抬举,也该恪守本分。”这钥匙佳惠其实是给过初云几次的,都被她坚决的推辞了。做了几年大宫女,初云也是有几分见识的,内院做主的是九爷还是九福晋,那是不一样的。
完颜丹静得知钥匙居然在佳惠那边,脸上一僵,寻思着,若是从初云手里拿东西自然容易的很,初云再有脸面也不过是个大丫鬟,还不乖乖的听自己的。九福晋则是这府里名正言顺的女主人,就算是她是完颜府嫡出的女儿,等级分位在那摆着,见着佳惠也得行礼。
本来完颜丹静作为九阿哥的妾室,是要去九福晋跟前站规矩的。她也曾去过几天,穿了旗装从早站到晚,偶尔插两句嘴,九福晋身边的嬷嬷眼睛就瞪过来。那滋味当真是百感交集,完颜丹静只恨不得炕上坐在胤禟身边的是自己,在下面站规矩的是董鄂佳惠。后来董鄂佳惠有孕不耐烦这些俗礼,她才不用去房里站规矩了。
完颜丹静想到这里只觉心里越发憋屈得慌,哼,不让自己过去还不是怕九爷时时见着自己,论样貌才气,自己又哪里比她差了。放在桌上的手指无意识的用力,尖尖的指甲在桌面划出痕迹。
初云福了福身,道:“庶福晋若无事,初云先告退了。”
王嬷嬷在一旁见完颜丹静愣神,心下一急,“姑娘,周二家的那事是不是该说说?”
完颜丹静才醒悟,王嬷嬷前天跟她念叨了几回,她的陪房周二在管理者她陪嫁过来的小庄子,而他媳妇周二家的现在却没有什么正经差使,这府上也该安插几个自己得用的人才好。
便对着初云说道:“你且站住,我这里的陪房周二家的,最是仔细有分寸的,在我家又是办事办老了的,不若到你手底下做了管账的,也帮衬你一把。”
初云自幼服侍在胤禟身边,府上的人都知道胤禟待她是极好的,偶尔还说笑几句,都对初云尊敬的很,称一声初云姑娘。这庶福晋完颜丹静拿着捏着主子的谱不说,还想借着她的手安排自己的人,可是让初云有些恼。
转过身来,笑微微的说道:“庶福晋吩咐,本不当辞,但是初云不是主子,这个主是擅自做不了的,还请庶福晋回了福晋,再安排差使。”
完颜丹静在家里也一向是说一不二的,这会这计划着怎么吸引胤禟的眼,再把持府上的权限,哪里料得到一个丫鬟也敢驳了她。脸色登时黑了,蹭的站起身。
她乳母王嬷嬷也从炕边起身,张口骂道:“下贱蹄子,不过管了几天家,你便当自己是奶奶了?还敢踩在庶福晋头上去,真是反了你!”边说着边对着屋里两个媳妇子使个颜色,两人一左一右在初云两边站了,“去,让她知道知道什么是尊卑什么是家法!先打二十大板。”
那两人便抓着初云的胳膊将人拉着往外走,初云愣了愣,嘴角边的笑越发冷了起来。跟着初云来的小丫头紫桂缩在角落里,另外一个丫头紫兰却不见了踪影。
两个媳妇子刚把初云拉到院子里,初云忽然住了脚步,大声说道:“王嬷嬷,你是老嬷嬷了,什么规矩礼法不懂,我若错了只管说便是,但是敢问你一声,你这行的是谁家的家法。”
王嬷嬷愣了愣,也是啊,这不是完颜府,这初云身后可是九爷和九福晋。她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却不肯认错,只觉得这丫头越发不顺眼,赶过来一巴掌抽过来。
还未到初云脸上,王嬷嬷只觉腕骨像是碎掉般疼痛,却是个青色衣袍的男子正站在初云身前,那两个媳妇子也都捂着胳膊退了开去。这男子五官俊美,带着股文雅气,看着她的眼里尽是寒意。
“高文,怎么是你?”初云扫了王嬷嬷一眼,正色问高文,这个时辰,高文不是该护着九爷去了宫里?
“有点事,爷已经回了,有人往爷那边报信,被我给拦下来,却原来是你这边有事。这老奴即是没上没下的,用用家法也好。”高文淡淡的开口,松开了嗷嗷叫的王嬷嬷的手腕,完颜丹静脸色黑了又白,这高文她也是见过一两回的,都是跟在胤禟左右。可见是胤禟心腹,胤禟待他都十分客气,更何况是别人。
少不得忍了气,笑着上前说道:“也没什么事,不过是王嬷嬷同初云拌几句嘴罢了,也值当爷身边的人过来。也是我刚才只顾洗漱,没有管着她们。这奴才都嚣张到这种程度,也是都该罚。”边说边笑着看了初云一眼。
又说道:“爷可是回府了,可用我去伺候?”
高文会说九爷进了书房,不用人服侍,边带了初云出了芙蓉院。
来到僻静处,站住了脚,高文上下打量打量初云,见她无事才重新露了笑模样,“你一个冰雪剔透的人,怎么也陷到刚才那般境地,可见,百密必有一失。”
初云郑重谢过,心里惦记着胤禟匆匆回府是不是不舒服,便往前院去了。高文静静的看着那淡蓝的身影消失了,才转身往前边去了。
……
胤禟从宫里回了府,就直接去了书房,坐了很长时间,连何玉柱都没让进去伺候着。
等外面的何玉柱急的忍不住推门进去后,却发现胤禟已经趴在桌上睡着了。
“哎呦,我的爷喂,您这么睡了岂不是要着了凉气。”边唠叨边过来抽走胤禟手里的笔,将胤禟架到他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