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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一点的中原中也没顾得上这是在外人面前,翘着唇角噗嗤笑出了声,让屋内的清洁工后背一凉,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要□□部大人开嘲讽了,心惊胆战的清洁工抬起头来偷偷地用余光瞄了一眼门口正在走神的中原中也干部,嗯,是开心的笑,看来不是因为自己,放心了放心了。
但是等等,他们的干部大人好像有什么和以前不一样了,由于高强度的工作量和战斗,连休息时都要酗个酒,中原中也一直都处在一种气色不佳的状态下,倒不是说他面色难看,而是说以他这个年龄段,中原中也要比常人瘦削。可是这短短的一个月,中原中也很明显被滋润地白白嫩嫩,堪与女性媲美的脸庞更甚,连笑起来时都带着与冷血完全不符的——母性光辉。
清洁工为自己的想法打了个颤,手上的扫帚把撞在了桌角,脱手而出的扫帚“啪嗒”砸在了簸箕上,刚刚才被清扫成一堆的灰尘垃圾就像是在办公室里炸开的烟花,呛得两人都抬起手臂去遮挡,减少吸入的量,清洁工戴着口罩,倒是可以减轻一点负担,反观站在门口的中原中也,事发突然且不是什么杀伤性的事情,毫无防备地就吸入了一口灰。
中原中也后退了几步离开了办公室的范围,以手作扇将涌来的灰尘散开些,幸免于难,只有第一次呼吸进入呼吸道的灰尘依旧在喉咙里作祟,呛得他不断咳嗽,被激出的生理泪水挂在了眼角,将海蓝的眼眸润的水色弥漫。就像是有千百只小虫子爬进了喉咙里,细细密密的爪子挠的他不能正常呼吸,从喉到肺都是一条又麻又痒的触感,空荡荡的走廊里一时间只剩下中原中也的咳嗽声,并且愈演愈烈,几乎要把肺也咳出来似的。
咳嗽咳太猛了,中原中也捂住了自己的嘴,企图让咳嗽逐渐平复下来,但剧烈的咳嗽所带来的就是由下而上泛上来的呕吐感,中原中也推开了战战兢兢围在自己身边提问他还好吗的部下和清洁工,三步并作两步,以生平最快的奔跑速度冲进了离他办公室不远的卫生间,撑着水池边缘将胃里返上来的东西吐了个干干净净。
中原中也起床时已经是太阳晒屁股的时间,后知后觉自己的闹钟被太宰治给关了,他又气又急地将睡在自己旁边装清纯的家伙一脚给踹到了地上,牵扯到运动过度的腰之后才安安分分地憋着气来上班。他是没有时间吃早饭的,吐也吐不出什么东西来,只有清水和胃酸,中原中也打开水龙头接了点清水顺势洗个脸,清了清嗓子让混混沌沌的思绪归于正位。
要说太宰治的本领有多大,港黑之中的部下又有多少人是他的眼线,中原中也这里刚吐完缓下咳嗽,那里“中原中也干部上班时干呕”的消息已经传了出去,进了太宰治的耳朵里再带上心理滤镜一过滤,立刻就变成了“中原中也孕吐了”。
喜当爹的太宰治连衣服都没来得及穿好,松松垮垮挂在脖子上的波洛领带跟着主人一同左右摇晃,中原中也在打扫干净的办公室里坐定,办公椅还没来得及捂热,就听见了门把手被转动的声音。未见其人先闻其味,淡淡的朗姆酒气味隔着门缝已经渗透进了办公室里,中原中也愣神的功夫已经反应过来这个正在进门的家伙是谁了。
“中也你好过分!!!”
门被打开的瞬间,一个不明物体率先冲了进来,一头扎进中原中也的怀里,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大型犬要和主人亲热一番,中原中也被太宰治的力道禁锢在办公椅和胸膛之间动弹不得,就算是今天憋了一早上的怒气也在滚烫的怀抱里暖的不知所踪,中原中也恨死了这种不可避免的生理反射,他伸出手回应太宰治的这个拥抱,手拍了拍太宰治的后背算是安慰:“喂你这家伙……一大早搞什么。”
部下可都看着呢,太宰治果真一坠入爱河就将智商全都丢了个一干二净吗?连着面子和形象都一并不要了?
“中也居然怀孕了都不告诉我,还要偷偷摸摸过来上班,如果再出点什么意外怎么办?”太宰治放开了被紧拥勒的有些呼吸困难的中原中也,支起身子来将被笼罩在臂弯之下的小矮子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了一遍,确认完好之后把目光聚拢在仍然平坦且被修身马甲和衬衫所包裹起来的小腹部。
中原中也眨了眨眼睛,确认自己没有听错之后像是听见了什么不得了的笑话一般,伸出手去摸太宰治的额头:“谁和你说我怀孕了,你今天烧坏脑子了?”
太宰治将中原中也摁在自己额头上的手拉了下来,振振有词地盯着中原中也的眼睛:“你的部下刚刚说你孕吐了。”
“我没……”中原中也觉得自己还真是对太宰治来说毫无秘密可言了,他这是在自己身边安插了多少眼线,连一举一动都会实时转播给太宰治,中原中也话锋一转,没好气地答道:“那是我今天早上被灰尘呛着咳吐了,昨天晚上你给我吃的东西有多恶心你不知道吗?”
中原中也这是在指昨天晚上的事,被骗着吃了太宰治的东西当然会让中原中也记仇好久,但是关于太宰治如此紧张到要时刻知道中原中也动向这件事,也是没有办法避免的,毕竟之前他的疏忽造成了这么大的事故,这件事足够让太宰治自责很久了,他可是个什么心思都不会直接表露出来的混球,鬼知道他笑眯眯的脸色下又掩盖了多少不可言说的难过。
太宰治丝毫没觉得自己理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