戾南城,喜滋滋回到木屋。
“要到了?”
戾南城得意洋洋晃晃手中药包。
哑巴目光无限鄙夷,“你真无聊,谁攻谁受不明摆着么?”
“你要改主意么?”
“不改,还赌陌云受。”
“输了别反悔,随我去山顶竹林。”
“你才不要反悔。”
“绝不反悔,我输了我躺好任你□□。”
“哼!”
“你输定了,陌云肯定随我,有我这么攻气十足的主子,他能受么!”
戾南城把一半药粉到入酒壶,摇匀了坐到哑巴身边。
“叫陌云去。”
不一会儿,陌云乖乖报到,哑巴则冷面冷眼进了厢房。
“陪我喝几杯。”
戾南城愁云压顶,给陌云斟了足足一大杯酒,自己一小杯已倒好的清酒,一口饮尽。
其实不必费劲,就是□□,陌云也能不带眨眼就饮下,只戾南城玩心大起偏想演出戏。
陌云灌下大杯酒之后,静等他家主子发牢骚。
谁知戾南城坐那稳如泰山,眼观鼻得冥想。
半柱香,戾南城扬手示意陌云退下,进了另一间厢房。
留给陌云一头雾水莫名其妙。
药性发作极快,铡药的陌云忽然就觉得由内而外的一股燥热不停地撩弄着他。
终于,他按捺不住了,晃晃悠悠站起,一把抱住站在药柜旁整理药材的无常。
“为欢……”
无常乍然一惊,回身捧陌云滚烫的脸,怒道,“你主子有病啊!给你吃那药做什么!”
陌云已然不受控制,手□□缠将他抵在药柜上摸索。
“等等等等,总得让我关门吧!”
“什么主子啊,简直有病!”
无常半拖半回应,挪到门口推上栓。
屋后大开的窗外,贼头贼脑的两人伏在墙脚。
不,是一个,哑巴只往里瞧了一眼已没脸看下去。
反观戾南城,靠墙半蹲,手中一面小铜镜,伸到半空,从镜面里窥视。
哑巴烧红了脸,后悔莫及,真不该和戾南城打这种羞耻感无处安放的赌。
“你太不要脸了还看!”哑巴压低声线嘶嘶吼道。
“哎呦,你轻点,别急……”
从声音听来,哑巴已输。
屋里两人衣服都没褪完,只看得见交叠的身影小动作很多。
哑巴手肘朝戾南城胸口狠狠一顶,抬脚跑了。
戾南城闷一声,贼贼笑着忙跟上,抱住了人凝聚内力,直奔山顶竹林。
番八酒里lùn_gōng受(下)
故人重逢齐聚一村。
无溪又定居两个外来客,只是新屋起得很远,要到村里走路得小半个时辰。
一去一年多,倒没多少变迁。
只有件事,差点惊掉两人下巴。
是这样的。
两人回村不到两天,就发现,陌风早出晚归便罢,连晚上也不在家。
开始不疑有他,直到有天偶然路过林成风的屋院,看见了陌风。
事情瞒不住,于是一对一,分别被事主叫走谈话。
屋里两人,
“主子,我跟你说声,我和林成风在一起了。”
戾南城差点喷血,撒了满地茶水。
屋外两人,
“南归……”
“嗯,何事?”
“那个……我和林成风……”
“咋了?”
“在一起了……”
“啊?挺……好。”
当屋里剩两人时,气氛说不出的无语。
“林成风叫你做什么?”
“你先说。”
对视一眼。
戾南城疯了般狂笑,还不忘抚掌。
“陌风不愧跟了我这么久!可算开窍了!”
哑巴无力翻眼,吐槽道,“上梁不正下梁歪,一家子都喜欢男人,见了鬼了!”
戾南城止了笑后,端着水杯一口一口小啜,“说明见鬼是好事!你说他两在一起过冬会不会很冷啊。”
“此话怎讲?”
“因为两个都是风。”
“你的笑话真冷!”哑巴掀他一眼,又神秘兮兮凑上去,“上回那个药,还有么?”
“哪个?”
“迷情的……”
戾南城立刻心领神会,贱笑起,“有,这回赌什么?”
“随便赌什么,我就想知道他两……”
“谁攻谁受?”
有道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上次还羞耻感爆棚的哑巴,此时那笑,和对面的一毛一样。
借口很简单。
“陌风,这酒巫冥山带回的,能驱寒健体,喝吧。”
陌风喝下。
“剩下半壶,给林成风,回去就喝,久了失了药性。”
秋风肃杀也阻止不了蹲门外半个时辰的两个无耻之徒。
“你确定戾南城给我们喝是药酒?”
“主子说是就是了。”
“可我怎么感觉不对?”
“热吗?”
“你不热吗?”
“有点。”
“我不止一点。”
“其实我也是,主子搞什么鬼。”
……
声音越来越轻,几不可闻。
两只耳朵都快拓穿门板,还是听不见半点动静。
哑巴被秋风挠得直吸鼻子,决定再听不见声儿就放弃。
房门突然从里打开,两个贴门太紧,失力时扑进了门槛,摔了个大马哈。
双双满脸血红,眼睛却是清醒得不能再清醒。
戾南城不紧不慢地爬起站直,弹弹衣裳,咧嘴一笑,啥也不说。
哑巴还趴在地上装死,恨不能挖条地缝钻进去。
“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