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不答话,低声抽泣,安成杰也有些心虚,便不再追问。
这时,唐砚也被推了出来,相比安以忱,他的情况要好一些,但手术中还是出了个意外。
在缝合伤口时,他突然醒过来,但明显神志不清,不知自己身在何处,不顾自己的生命危险拔掉氧气罩,大声呼喊安以忱的名字。
这等同於自杀的举动吓坏了护士,连忙又给他打了一针,才让他昏昏睡去,不过这举动还是延长了他的手术时间。
在交手术费和住院押金的时候,肖欣拒绝交纳唐砚的费用,并表示她并不认识这个人,这让医院的人很不解。
是唐砚送她儿子来医院的,好歹也算他们家的救命恩人,而且他们看起来又不像经济有问题,所以她拒绝交纳的时候医院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事实上肖欣巴不得医院放弃对唐砚的治疗,就算这样她会很愧对唐以玟,就算唐砚曾经尽心尽力的帮组她,但跟拐走她儿子比起来,那些愧疚与恩情都微不足道。
幸亏汪奇及时赶过来办手续交钱,唐砚才免了在危险期的时候被扫地出门的命运。
肖欣一心一意想给安以忱转回安洁医院,但这家医院的医生却表示安以忱现在的状况不适合颠簸,安成杰也表示这家医院的医疗水平不比安洁差,没有转院的必要。
但肖欣还是不死心,她暗自发誓,不能再给唐砚机会鼓惑安以忱了。
随後警察又一次来到,他们当然不会满足於肖欣的无可奉告,相比之下汪奇则配合且主动,他一个电话打到了警察局长,他老婆的同学那里。
汪奇广布的人脉,确实给唐砚带来了很多帮助。
第二天下午,在昏睡了十多个小时後,唐砚再一次清醒,这次总算是真正的清醒,医生检查了一下,表示虽然醒来是个好迹象,但这并不代表他已经渡过危险期。
他睁开眼第一个看到的是汪奇,於是很勉强的笑了一下。
「安以忱和你一样,抗过了手术台,但还没有脱离危险。」
唐砚轻轻点了点头,他想开口,却被氧气罩阻挡。
「安以忱的妈被你激怒,估计会不择手段的阻挠你跟他见面,你做好心理准备吧!」
唐砚的目光一暗,但笑容依旧,肖欣从来不是挡在他面前的拦路石,她只是个爱子心切的的母亲而已……还是认错了孩子的母亲。
况且不见面也好,他怕他看了安以忱虚弱的样子会内疚得心绞。
「你别得意,你还没度过危险期,随时可能断气的!」汪奇看著这个即使躺在病床上也魅力十足的男子,轻声询问:「如果你侥幸活了下来,你最想做的是什麽事情?」
复仇!
唐砚在心中默念。
50
「大哥……饶命啊……」
看著狼狈不堪的手下,穆天佑的怒及反笑。
他派去了七个人,有命回来的只有五个,而且各个挂彩……这几个家夥都是拿枪去的,对上手无寸铁的唐砚,居然被他利用互相撕杀──有这样一个继承人,穆天佑真不知道是福是祸。
不过……穆天佑凌厉的眼神扫向王成,但什麽也没说,挥挥手让他们去休息,等他们走远了,将一旁的人叫了过来吩咐:「干掉王成!」
王成是他的得力助手,他能把鲸杀盟夺回来,大半要归功於他,可是他不仅不懂得晦光养韬,反而越发嚣张,不把他除掉,恐怕他会反咬自己一口!
至於唐砚那边,他相信他穆天佑的儿子没那麽容易挂掉,所以就暂时放他自生自灭吧!
夜里,下属来报告,他们去暗杀王成时,却被他先一步洞察,人跑了!
穆天佑心头一阵不安,鲸杀盟里的事物王成再熟悉不过,他要是想兴风作浪,对他是个巨大的威胁。
……
下午清醒了不到十分锺,唐砚又昏昏睡去,傍晚的时候,接到消息的杨思凌赶来探望。
安以忱在昏迷中,从头到尾都没清醒过,杨思凌陪肖欣呆了一阵,随後不知不觉走到唐砚的病房前,推门进去,看著躺在床上的,她曾经深爱过的男人,低声哭了起来。
她从来没对唐砚忘情。
「我恨你……我更恨安以忱……如果我不认识安以忱,我就不会认识你,我也不会被你们两个耍得这麽惨!可是为什麽……我这麽恨你的同时,我还喜欢你……明明知道你是同性恋,明明知道我没有一点机会……我为什麽就不能彻底的死心呢?」
从大学一年级与唐砚初遇开始的点点滴滴在她脑海里闪过,她悲哀的意识到,自己从来没能得到这个男人一丝一毫的在意。
从头到尾都是她在自做多情。
擦干眼泪,杨思凌正想离开,却发现唐砚不知道什麽时候睁开了眼。
一想到自己刚才的话他可能全都听到了,杨思凌不由得怒气涌上心头,口不择言的诅咒道:「你为什麽不死了?你简直是个害人精,你把安以忱也害惨了!」
唐砚只是静静的看著她,眼里很平静,没有愤怒,也没有内疚。
似水的平静让杨思凌更加伤心,她咬牙切齿的说:「你在相亲宴上把安以忱带走,这件事情在已经传到了我的耳朵里……现在他又被枪袭,不知道还会传出什麽谣言,相信用不了几天,就会在上流社会传成各种版本,他已经很难立足了。」
闻言,唐砚的眼睛里终於出现了波动,不是担忧,而是不屑!
是一个市井小民对所谓上流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