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少之又少。身为单身狗的宋晚自觉缩在有暖气又安静的面馆里,追最近大热的古装剧。
接着门被拉开,穿着暗色棉袄的纪辰南进来拍掉落在头上的雪,来到柜台前要了一碗招牌面。初次见面纪辰南带着温和的微笑,他受宠若惊,还以为遇见个暖性帅哥。
哪知道都是客套,真人是个地地道道的衣冠qín_shòu。
宋晚不屑地发出哼哼声,仿佛在谴责纪辰南的假装。
忽然,从门那边传来一阵敲击声,打碎了宋晚的回忆。他迅速站起来,不知何时,店门口站了一个女人。虽然保养的很好,但还是能从发亮的皮肤上看出年龄,大约四十多,手上脖子上带着许多翡翠和珍珠,整个人看上去珠光宝气。
视线向下,发现对方两只手还提了许多东西,简直像是来走亲戚的。
“不好意思。”他率先开口,“这家店暂时不做生意了,老板的手受伤了。”说着举了举手。
女人:“你是这家店的老板?”
“嗯。”宋晚点点头,出了柜台。想她可能是要问路,走近点方便说话。
没料到女人直接走进来,挑了张离他近的桌子坐下,把东西一放。
宋晚有点手足无措:“不好意思,我……”
女人:“你叫宋晚?”
宋晚察觉出不对,忙问:“您是……”
女人:“我是纪辰南的妈妈。”
宋晚瞬间腿软,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复杂的情绪。他呆立在原地不敢动,手攥着紧紧的,脸白了又白。
纪妈妈瞟了他一眼,心平气和道:“坐,宋老板,别紧张,我这次来只是想跟你谈谈。”
宋晚怂哒哒地挪过去在她对面坐下,忽然又想起两人面前是空空一片,急切叫道:“我去给您倒杯茶。”然后飞也似地跑进里屋。
在里屋翻箱倒柜,没找到丁点茶叶。烧水壶内倒还有半壶水,鬼知道是哪天剩下的。宋晚只好扭开瓶矿泉水,倒入洗干净的杯子里,毕恭毕敬地端出来摆在纪妈妈面前。“没茶叶了。”他局促地解释道,“您喝点水。”
纪妈妈没动杯子,依然叫他坐。
宋晚哎了声,再次坐到对面。
纪妈妈:“不必麻烦,宋老板,你不用在我面前留好印象,该说我们之间的关系还蛮尴尬的。”
宋晚:“您叫我名字或者叫我小宋就行。”
纪妈妈摆了个手势让他止住,宋晚立即闭嘴,双手握得更紧,也不管其中一只已经受伤。
疼痛感蹿腾。
在舅妈家那件事闹得蛮大,宋晚始终心有余悸,担心那家人会找上门。只是没想到找上门的会是纪辰南的亲妈,他记得纪辰南有次说过他的父母是住在老家,那里离这说远不远,说近也近不到哪里去。这么大费周章地过来,肯定是觉得这件事很严重。
心情慌乱。
纪妈妈:“本来南南爸爸也想来,可一是因为工作走不开,二是还不知道你的态度,于是答应先让我来见见你。”
宋晚:“我的态度?”
纪妈妈点头:“你和我们家南南是……什么关系?”
她说的时候顿了下,似乎是在纠结形容的词语。
纪妈妈:“南南的舅妈给我打过电话,在她生日那天。听说你们在她家闹事,南南还发脾气打了她儿子。我听到,感觉很伤心,我一直觉得南南是个乖巧的好孩子,现在怎么变成这样?”
她意有所指,宋晚一惊,女人话语间分明是在指责他把纪辰南带坏。
“但我觉得不能单听他舅妈的话,你去过,应该能了解我们之间和那栋房子以及她那位混混儿子的情况。虽然难听,但难保她在其中添油加醋。”
说完,纪妈妈笔直看着宋晚,自带威严,仿佛在等宋晚亲口承认他和自家儿子仅是单纯的朋友关系。
宋晚抿了抿唇,觉得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带上颤音:“纪辰南,有跟您说过吗?”
他逃了。没办法,对方是男人的亲生母亲,愧疚感始终围绕在心。
纪妈妈挽了下头发:“我本来是想直接去南南家的,敲了门,没人应,他大概是去上班了。”
宋晚刹那感觉一丝轻松,庆幸自己没继续呆在纪辰南家里当咸鱼,差点被抓个正着。
宋晚:“那我打个电话帮您问问?”
“宋老板。”纪妈妈严肃道,“难道我不知道自己儿子的电话号码?!既然你说不出你们之间的关系,那我是否可以断定你们就是‘普通朋友’关系?你心里应该清楚,那件事到现在已经有3天,我之所以现在才来就是想给彼此一个缓冲的阶段。”
“在南南舅妈家发生的事并不是特殊偶然,是以后你们会经常碰到的。这很糟心,宋老板也是如此认为的吧。南南是个好孩子,我辛苦怀胎把他生下来,看着他一点点长大,教育他,直到现在他在一家优秀的公司里工作,前途是光明一片。身为母亲,我不希望他受到些‘莫须有’的指点。”
“而且,我认为能呆在南南身边的,同样该是个优秀的人。说实话,白暮小姐是我心中最钟意的儿媳妇人选,可惜他们在接触后感到不合适,然而这并不意味我这边把关的标准就会降低。你懂吗,宋老板。都说交朋友也分三六九等,如果你真为我们家南南好,就不要再靠近他。南南是个很珍惜‘朋友’的人,他不忍心。既然你跟他关系那么好,那我能恳求你主动离开他吗?”
被逼上绝路。
这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