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
陈默:“嘟嘟乖,这是尾巴不要用力拽,猫咪会疼的,这是肉垫,可以捏捏看。”
某猫敢怒不敢言,眼神幽怨地看着陈默。
陈默笑了笑,安抚地摸了摸猫小常的背:“就委屈你一下吧,老常同志,一切都是为了孩子啊,请你忍耐,千万千万。”
冲常思做了一个加油的手势,又低下头去用额头顶了顶嘟嘟的额头。
“嘟嘟啊,让小黑陪你玩,爸爸继续去做饭了。”
常思:“.…..”
所以说,是谁给他的勇气去挑衅一家之主。
婚后三年,常思从一个不是很彻底的“妻管严”变成了彻头彻尾的“妻管严”,至于这其中心酸就是他自己的事了,当然也不一定,说不准是痛并快乐着。
毕竟感情里的事嘛,都是只有当事人自己才知道滴。
作者有话要说: 白芷和寂尘那对暂时有点卡 先把这俩更出来
这是陈默常思最后的番外了
谢谢一路支持
第106章 青丝染白尘(终)
政泽去将军府的那天,在宫里的衡安帝被奸细谋害了,政泽把衡安帝的死归咎在自己身上,悔恨万分,怨恨自己的同时也怨恨着白芷。
衡安帝下葬皇陵,举国缟素,政泽守着缓缓封闭的棺椁削发起誓:此生若再与白重山纠缠不清,愿死无葬身之地。
国不可一日无君,政泽作为皇太子,17岁便继了位,敌国来犯,白芷主动请缨率兵出征。
临行前,政泽在宫中设宴为重将士送行,席后,白芷去到御花园拦住了政泽,见他脸色苍白,同此前多次一样,想要携上他的手,却被政泽避开了。
政泽:“今时不同往日,念白爱卿是初犯,朕不与你计较,以后休得目无尊卑以下犯上。”
白芷当他是在同自己说笑,仍要上前,却被御林军拦下。
看着明晃晃的剑刃对着自己,白芷嘴角的笑,一点点淡了下去。良久,白芷屈起左膝半跪在了地上,面无表情,神色却是恭敬:“五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政泽同样疏离应对,只是垂在袖中的手因为指甲掐进手心而变得鲜血淋漓:“朕待将军凯旋而归。”
白芷起身:“好。”
两人背对着往相反的方向走去,渐行渐远,白芷踏着明月和秋露,一步步坚定不移,没有回头。白芷知道他的意思,政泽要当他的皇帝了,那自己又去耽误他作甚么。
他称呼他为陛下;他则称他为爱卿。一来二往便是五年,期间再无政泽饱含情谊唤得一声声“重山”。
三年后,白芷班师回朝,仗着先帝赐予的尚方宝剑,残杀朝中大臣,因为手段狠厉毒辣频频被人弹劾。
于是政泽卸去了他的兵权,白芷赋闲在家,朝也不用上了,两人就更没有见面的理由,直到都城守卫军叛国,与细作里应外合,数万大军兵临城下,直逼京畿。
白芷临危再次请缨,政泽仓皇出逃,两人在宫门前诀别。五年前在这里,政泽目送白芷出征;五年后,白芷目送政泽逃出生天。
隔着山长水远,两人视线在空中撞到了一处,政泽唇角微动,白芷仿佛依稀听到了他喊的“重山。”
只是沧海桑田,他们回不去了啊。
逃亡路上,政泽得知了白芷的死讯,南下的营帐内,政泽阖上守城军快马加鞭送来的密函,心想,白芷死了。那个时常以戏弄他为乐的白重山,那个跟着他一起跳进水塘的白重山,那个会在寒冬把自己的手拢进袖中的白重山,那个让他喜让他忧的白重山,竟然死了啊。
近乎痴傻地笑了笑,垂下手去,对着空气喃喃:“死了啊,也是,人都会死。”
年轻的帝王若无其事地把密函放在一边,抄起信纸,不知道在写着什么,表情寡淡,看不出悲伤或者其他情绪,从小伺候他的宫女浣纱,起先还怕政泽是在强忍着,要他宣泄出来,政泽只是摆摆手,照常吃饭照常用药,依旧奋笔疾书,仿佛白芷的死对他而言真的无关痛痒。
政泽一连几日都没有异常,转眼已经过了白芷的头七,浣纱又替他觉得不值,不无悲哀地想,或许正是应了那句“无情总是帝王家”。
当天夜里,政泽秘密召白老将军等人进了军营,给了他们几封书信,并立皇叔十三王爷的长子为储君,众人不解其意。
浣纱替政泽送他们离开,回到营中,掀帘而入的瞬间,就见政泽颤颤巍巍地往后倒去,嘴角的笑却是带着喜悦和安然,怀中握着的是白芷幼时送他的长命锁,搂得紧紧的,像是再无分离。
政泽是恨白芷的:恨他的酒后失德,恨他的出尔反尔,恨他的放浪形骸,既然无心又何必来撩拨。可是恨之切是因为爱之深,政泽又是爱着白芷的,他瞒过了所有人,依然将白芷藏在了心里。
刮骨之痛尚可忍耐,可心被生生剜去,又叫他如何还能安然无恙?政泽一睡,就再也没有醒来。
无论是单纯懵懂的政泽或是肩抗重任的一国之君,都再也寻不到了,有的只是冥川内无情无欲的冥主。
酒壶从手中跌下又沿着桌案滚落,发出让人心惊的响。寂尘伏在案上,从梦中醒来,才意识到自己回顾政泽和白芷的一生,想着想着又同此前多次一样醉了过去。
目光平视眼前的忘川水,视线没有焦距,近乎茫然地睁着眼,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却是谁都知道他在等什么人。
老判官从远处走来,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