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嚯的一声将长鞭抽出,却被阿土止住了。他又说道:不过你们需和我比一比。
花满楼道:合情合理。陆小凤拉了拉花满楼袖子道:老花,这可不是讲理的时候。他们七人,我们两人,怎么算都不合算。
阿土道:这天下哪有这么多合算的买卖,比还是不比?
陆小凤摸了摸鼻子,无奈道:比!
阿土点头:好,我们比三样。不过,你们先到楼下等我,我将衣服换了。
……
……
小楼依旧是灯火辉煌,陆小凤与花满楼并排坐在门口,晚风轻柔,偶尔吹起花满楼的发丝,翩翩然滑过陆小凤的脸庞,勾的他心痒难耐。他往花满楼身旁,靠了靠,问起了刚才未问完问题:方才那七娘说的,是谁?一边问着,一只手不老实的游窜到花满楼膝前,捉住了他垂在腿前的手,细细捻弄。花满楼微微笑道:一个故人罢了。陆小凤稍稍用力,捏了捏花满楼的无名指道:可是我认识的?花满楼轻轻点了点头。
陆小凤正欲追问,阿土从楼中走了出来。现在阿土身上的癞子也不见了,头也不秃了,已换了件柔软的袍子,脸上粉黛不施,看来就像是个普通的中年妇人。难道这就是公孙大娘真实的模样?陆小凤不敢下定论。
公孙大娘冲二人笑了笑:这第一回,比酒。不过,我们先去一个地方。她的声音与之前短粗的男声不同,是一个中年妇人该有的声色,听起来,与寻常殷勤招待客人的妇人一般。
陆小凤道:去哪里?
公孙大娘笑的更为殷勤了:鬼市。
作者有话要说:对了,邮箱有货了,需要的菇凉可以去取,咳咳.....表白会在下下章,或是下下下章,但是!一定不会是额耐你这种....
☆、情深难绣之十九
鬼市之所以称为鬼市,并不是因为这里的街道店面与外面不一样,而是因为这里的人,都是活在暗日下的活鬼。没有身份,没有名字,甚至没有脸,住在鬼市里的人,都带有一张面具,或是凶神恶煞,或是滑稽逗笑,一切表情,皆为掩盖真实的容貌。没有人知道鬼市是谁建立的,也没有人知道鬼市里的人究竟是什么来头,似乎五羊城在的时候,鬼市就早已存在,鬼市之于五羊城,就像是阴之于阳一样的存在。
这里有佳酿,有美人,有上好的绸缎,有精致的饭菜,只要店主愿意,你可以在街旁的小店中享受到与五羊城中无二的服务,只是,这费用却不一定用金银可以解决,店主会向你讨各式各样的东西,或者是一根小拇指,或者是一把青丝,再或者,有些店主会有些奇特的爱好,对来人□的物件感兴趣的很。
公孙大娘带着陆小凤与花满楼走进鬼市,一路从容,似乎常在这里进出般。她走到街道右侧的酒铺,冲小二喊一声:小二,五坛泸州大曲。待小二将五坛酒抱出时,便有三人着黑色紧身衣从天而降,扔下五个血袋,将那酒掠了去。公孙大娘却也不急,捡起五个血袋对小二细细说道:这每一袋是两斤上好的鲜血,一共十斤,你拿去看看,是否足称。小二解开袋子嗅了嗅,道:这味道倒不错,你公孙大娘的货,自然不会缺斤少两。说完,冲她摆了摆手,走进了酒铺。
陆小凤好奇道:这东西可以用来抵酒?
公孙大娘继续先前走,四处看着道:正是。那店里的老板最喜欢新鲜的人血,他店中最好的酒,都得拿血来换呢。
花满楼稍稍皱眉道:这血……从何而来?
公孙大娘摆摆手不在意道:自然是些身强力壮的年轻人。他们的血质最好,不像那些中年的汉子,流出的竟是些粘稠腌臜的玩意儿。她刚说完,又在街道右侧的小铺停下了脚步。张家小子,来五坛廿年份的女儿红。店中并未有人出来,只有一个清朗的声音传出:东西呢?公孙大娘从怀中掏出一个黄色的包裹,嗖的一下,掷向了黝黑的店铺里,就像是给一只张着大嘴的猛兽投食。片刻后,那清朗的声音又响起:货色不错,只是有一只有些肥了。公孙大娘道:你若不合心意,只管找五娘说去。那声音道:我可不敢。东西方才已让那三人抬走了。公孙大娘应了声,施施然转身,冲陆小凤和花满楼笑道:这东西都齐了,我们开始吧。
陆小凤道:规矩是什么?
公孙大娘道:你们先随我来。
………
………
废井。
一口井兀自生长在空地中央。这是一片空地,空地上肆意的长着荒草,月光洒在长长短短的荒草上,投下或深或浅的印记。荒草蔓延到很远的地方,再远处就是星星点点的高楼,灯火将它们映成一个个点嵌在空中。
在一片黑暗的笼罩下,这空地本该了无生气,可这个夜晚,这里却多了九个人,更妙的是,这九人中,竟有七位风格各异的女子。
公孙大娘带两人走到井旁,道:十坛酒,一人五坛,先喝完的人为胜者。你们可出一人与我比,也可以,她笑了笑:自己认输。
这十坛酒刚好在井边摆成一圈,陆小凤与花满楼二人站在一侧,公孙大娘与二娘三娘等站在他们对面。陆小凤拍了拍花满楼垂在身侧的手,上前一步,道:我来。
公孙大娘笑弯了眼:好。正要抱起一坛,却听花满楼道:且慢。
公孙大娘道:不知花公子,有何见教?
花满楼温和道:这每坛酒可是一样?
一旁的二娘柔声道:五坛泸州大曲,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