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黯淡,显然心情很不好:“废话什么,你陪不陪?”这令记忆外的大家都对他投去好奇的目光,而赤霄脸色大变,他捂脸呻-吟了一声:“完蛋,重楼我要是死了一定会诅咒你!”众人闻言不由更不明白了,此处唯一知晓内情的炎波怜悯的看了赤霄一眼,其他人面面相觑只得把视线又放在图像上。
重楼无奈叹了口气,但他对朋友一直都很好,故而拿起酒觞一饮而尽:“好好好,我陪你喝还不成吗?你到底怎么了?!”
九天玄女表情诡异:“赤霄,你当时该不会是失恋了吧?”大家愣了一下,忽然想起当年因人族情人身死而痛哭的九天玄女,不由皆看向画面里的赤霄,而这位魔族大祭司又给自己灌了口酒,他对重楼喃喃自语道:“情之一字,害魔不浅!我万万没想到竟会…”见状,众人眼神大亮,这可是大八卦啊!就连溪风都忍不住侧头去看赤霄,而天道之内,三皇也面露好奇。
重楼皱了皱眉,面露若有所思:“我说,你该不会是看上了最近入禁地的飞升者中某一个了吧?可地皇视你为亲传弟子,长老院高层众所周知,不过是开口要个人罢了,又有何难?”
大家顿时直翻白眼,这怎么可能!事实也的确如此,赤霄把酒樽一砸没好气:“滚,本祭祀眼光有那么差吗?!”影像中,重楼耸耸肩,就在此时,门口忽然响起“嘭”的一声,回头一看,瑶姬正一脸懵然的站在那里,她手里一沓大抵是情报的文件散落一地却不及捡起,眼神直视赤霄,瑶姬语气急促道:“你疯了吗?!到底多想不开才能…父神外热内冷、众生蝼蚁,那是能喜欢的吗?!赤霄你是不是眼瞎!”
“噗!”喷酒、喷水的声音同时响起,前者是记忆图像中的重楼,后者是天道之中的三皇,伏羲脸色不怎么好看,神农凝眉侧开眼神,女娲摇头看着重楼不小心呛个半死,他好不容易缓过神就直言不讳:“赤霄,我觉得,你接下来还是不要再去九幽禁地了!”
瑶姬没说话,只是看着赤霄,然他苦笑摇了摇头:“我知道你们好意,但若是发现的早,或许还有用,可现在…”赤霄轻叹一声,举杯道:“此情不渝,永埋心底,我知道分寸,今夜不醉不归。”这最后的笑容如扑火飞蛾、明亮耀目,却带着让人喘不过气的悲凉,重楼、瑶姬对望一眼,只得顺其心意直到喝醉,重楼对瑶姬点点头,将赤霄送到自己魔宫的客房。
沙漠中,气氛一片沉寂,众人表情都复杂的很,作为直接当事人的魔族大祭司正一脸生无可恋的垂头蹲在地上,九天玄女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颇有同病相怜之意。但她忽然眼神一凝立刻后退,大家正不解间,就见赤霄连续不断的打了好几个喷嚏,之后,他竟像没事人一样站了起来。
在大家一致投来的眸光下,赤霄脸色一片坦然淡定,转头对溪风道:“若哪天我死了,有尸体的话就埋在九幽禁地吧,要是没有…”他抬眸看了看那一片蓝天白云,陡然一笑:“那就每年忌日,去九幽禁地我房间处倒上一坛烈酒即可。”溪风一脸茫然,但还是点头应命,众人面面相觑,然皆不敢开口插言。
天道之内,神农啼笑皆非的摇了摇头,和女娲一起瞅着面色不好的伏羲:“你跟个孩子置什么气,赤霄不过差个弟子名分而已,出去后我昭告六界如何?”伏羲表情终于缓和下来,眸中闪烁的杀机消散,他颔首终将此事揭过。
画面再次一转,竟然是热热闹闹的凡间,大家顿时瞪大了眼睛,只见重楼收敛全部魔族特性,手拉着表情有些不自然的飞蓬走在街上,笑意满满道:“我说,你这可是第一次真正意义来人间呢,不玩玩吗?”
飞蓬抿抿唇:“可我还有…”
重楼出言打断他的话:“仙界向长老团求援,他们竟然好意思推给你,哼!按我族上传之情报,那个成魔的妖王每年只要一次祭祀,还有两天时间呢,你急什么?既然提前来了,不妨玩个痛快!”
“你既然知道如此清楚,怎不让其去魔界?”飞蓬有些哭笑不得的看了他一眼,重楼翻了个白眼:“本座派溪风去过,是他自己眼睛长在脑门上竟敢出言拒绝,既然不识抬举,又何必招揽?!”
话虽如此,魔尊的血瞳闪过一缕深邃的寒光,被神将以及记忆外众人看在眼中,但飞蓬只蓝眸显现亮色,他轻笑一声,眉宇舒展开来,其语气尽是笑意:“我还以为,眼睛长在脑门上这种形容独属于你呢哈哈哈!”重楼瞬间脸色黑了下来,但在其反驳之前,飞蓬扫视一周、转移话题:“罢了,既来之则安之,你既然熟悉这种部落集市,不如带我好好逛逛?”
看着魔尊的怒火被神将一语转移开来,甚至还很开心的带飞蓬在人间游逛一圈,大家都露出无语凝噎的表情,然九天玄女、夕瑶还有赤霄、溪风眼神一触即分,神界一方脸上皆有思索之色闪过,他们将眼神投向照胆、炎波,两位神器之灵微不可察点头。闲逛直到傍晚时,重楼才找了一家似乎远近闻名的食肆,带着飞蓬喝酒用膳,终了两人直接入了重楼的空间。
此刻,飞蓬收敛了笑意,直视重楼道:“魔尊便是不言,吾神界也非是不晓!”不知情的小一辈正疑惑不解,却见飞蓬神色淡定漠然:“魔界飞升者势力普遍撒网,像这妖王之类的存在,只怕不止一例,只不过他人难以跨界而行,难知中小世界之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