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楚谡面上有些怀念之色继续道:“我醒后,虽无大碍身体却总是通体冰凉,我还记得公子问我:你可愿追随我?我能给你一世富足安乐,不再受他人欺辱,我当时便视公子为此生最重要的人,我与他约定今生今世绝不相负。”
拓跋肆还是一副乐呵呵的模样,五指强行撑开楚谡的手指,两人十指相扣,拓跋肆笑着又有些不服气道:“我也要与你约定。”拓跋肆举起与楚谡十指相扣的手,一脸虔诚的说道:“我拓跋肆,今生今世永生永世对楚谡绝不相负,若有违誓,便让我永生永世不入轮回,做个孤魂野...。”
楚谡捂住拓跋肆的嘴,有些无奈道:“你呀...我绝不负你,永生永世,不许你发这样的誓。”
拓跋肆撇撇嘴,只说道:“好吧,不过路丞相这封信你还是得看,我对你绝不要有一丝隐瞒。”
楚谡这才认真看起信来,良久忍不住摇摇头道:“我自知公子不会胜,只是有些可惜...拓跋肆,若公子认输能否...。”
拓跋肆严肃着,摇了摇头制止了楚谡接下来的话:“符夙隐忍不甘居于郡王之位,说起是我拓跋一族夺了他符氏的天下,他想复国也是理所当然,如今符夙反谋已现,绝不可能善罢甘休,这是他身为前朝太子对当世帝王的挑战,挑战总是要有输赢的,哪怕是认输,他终究也是输了,输的是命这不会改变。”
楚谡有些于心不忍,符夙与拓跋肆,皆不会容忍对方的存在,而自己夹在中间,也是于事无补,楚谡自认他没有选择的权利,即使拓跋肆因为他而一时忍让,风平浪静可符夙这波浪迟早还是会妄图翻天:“留他一命,哪怕拘禁也罢,给万民留下一个仁君的印象,可以吗?”楚谡试探着问道
见楚谡神色有些凄冷,拓跋肆坚决的内心似乎有了一丝裂痕,拓跋肆叹了一口气道:“纵然我斩尽他的左膀右臂,留下了他的命,我对他的疑虑与防备也迟早会与日俱增,反之亦然,古来帝王对于谋反者,从未有过仁君的做法,那不是仁君是庸君,我告知你是对你足够信任,也只对你这样信任,我不希望你夹在中间进退维谷。”
拓跋肆一口气说完,脸上也露出不忍之色继续道:“这宫中如今也是危机四伏,你在我放不开手,同样符夙也放不开手,我们两人一定会有一战,我自信并且坚信符夙绝非我的对手,你以侍疾为名入宫肯定会被符夙知道,明日我会派人隐秘将你送出宫外,你是我的软肋,决不能落入符夙手中。”
楚谡坚定的摇了摇头道:“胜败不论,放手去做,你想迁走我,不可能。”
拓跋肆第一次在楚谡面前露出为难的表情,决战之日拓跋肆自己并不会出现在宫中,而符夙兵马要是闯到宫中,又抓了楚谡,那不就是妥妥用来威胁自己的最佳人质,皇宫偌大总有遗漏之地,楚府不同,楚谡在府中拓跋肆能保证楚谡的安全,况且放出消息后以符夙的头脑,要抓楚谡也是先跑去皇宫搜寻,大大增加了自己的时间。
楚谡依旧坚决,胜负一瞬,自己在拓跋肆身边,或许能够有帮助,拓跋肆两只手搭在楚谡肩膀,认真道:“离宫吧,身为帝王我命令你,身为男人我恳求你。”
楚谡终拗不过拓跋肆,答应了离宫的事。
第20章 第 20 章
拓跋肆自己狠心赶走楚谡,深夜自然不肯放过温存的机会,拓跋肆躺在床上,对着楚谡魅笑着,楚谡一动不动甚至连呼吸都没有改变,若非胸腔还会上下浮动,拓跋肆都以为楚谡魂已归天,拓跋肆勾了勾手,楚谡语气克制着:“别闹,你身上有伤。”
“我再上边,碰不到伤口就不疼了。”拓跋肆破不要脸的笑说道,楚谡脸色一白,坐到拓跋肆床边,将衣衫不整的他给老老实实的裹进了被子中,拓跋肆手不肯老实,趁楚谡不注意,一把往哪大腿内侧抓去,这一动楚谡本隐忍克制着的感情瞬间崩塌。
抓住拓跋肆不老实的手,呼吸都快了几分,眼中满是隐忍楚谡警告道:“拓跋肆!”
拓跋肆咽了咽唾沫,却还是不怕死的继续调笑道:“常人腿根,肉是又软又敏感,三哥哥不同,哪儿都硬得很,不过我喜欢。”
楚谡当真无奈了,拓跋肆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那日的惨烈景象他是记不住了么:“你身上有伤,好好修养,别这样...。”撕拉一声楚谡的外袍被拓跋肆直接撕裂。
外袍落地的一刹那,拓跋肆的笑容顿时僵住了,楚谡低头一瞧,便瞧见拓跋肆眼中带着煞意,似乎克制着即将爆发的怒气说道:“谁伤你的?告诉我。”
楚谡不甚在意的看了一眼手臂,狰狞的三道伤疤,依稀可以瞧见当时的惨烈。
楚谡轻笑一声,拓跋肆紧跟着冷哼一声,楚谡捧着拓跋肆的脸问道:“怎么,你要替我讨回公道?”
拓跋肆咬牙切齿恶狠狠道:“告诉我是谁,我会让他此生都后悔如此伤你。”
楚谡耸肩指着自己道:“罪魁祸首在这。”
拓跋肆:“……”
楚谡轻点拓跋肆额头,拓跋肆还是一脸不忿,似乎在责怪楚谡伤害自己还并不在意的模样,楚谡宽慰道:“早已经不疼了,这伤是我还公子的,也是我心甘情愿的。”
拓跋肆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