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谡挑眉,并没有拒绝,只是从怀中拿出一枚红色同心结,拓跋肆瞧着眼熟,起身夺了过来,拿在手中把玩了一阵惊奇道:“这编的绳子,我觉得有些熟悉。”说着也才怀中摸出一枚小巧精致的荷包,里面也有一小段红绳。
再一对比拓跋肆笑了,挠了挠楚谡下巴,颇得意道:“当日这姻缘结绳绑在你我身上,你不乐意人就跟魔怔了一下,拔腿就跑,结果呢?这绳子不被你乖乖收了起来,还这么有心思做了个同心结给我,这礼我收下了。”
楚谡低头轻笑了笑,点了点拓跋肆额头道:“你多想了,这是童寿大师给我的。”
拓跋肆反问道:“你这是要和疯和尚同心?”
楚谡低笑了一声,有些无奈道:“公子大婚后,童寿大师来我府上,开解了我一番,也让我想清楚了,我的感情究竟如何。”
拓跋肆托腮克制的笑了几声,却又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笑的楚谡一脸迷茫,拓跋肆肆意的笑着,一脸虔诚的对着门外一拜道:“童寿大师!你简直是朕的福音!”
这么一喊,童寿没招来,招来了一位熟悉脸孔,路梦桫满脸嫌弃的走进来,一看楚谡也在,她干脆就不进入房内,倚在门框边满脸嘲讽道“哟,前几日还叫着,肆儿不甘心,肆儿不甘心的人,如今倒是春风满面了,倒是志得意满了,亏得本姑娘怕你寻死,还过来看你一眼。”
路梦桫对着楚谡微微一行礼,似笑非笑道:“我说楚令君,您这若即若离欲拒还迎的,该入宫的时候你不入宫,不该入宫的时候你入了,你是存心搅和我与拓跋的大婚不是?”
楚谡有些头疼,起身对路梦桫躬身,满含歉意道:“谡毁姑娘大婚,实在无礼...姑娘若有需要谡会尽力满足,只是除了他,谡绝不退让。”楚谡指着拓跋肆一脸的坚定。
路梦桫:“……”沉默了好一会,路梦桫咯咯笑了起来道:“令君大人可真别扭,您现在是干嘛?从良了?”
“放屁!你少阴阳怪气的,人家楚谡从我怎么了?不服气啊!”拓跋肆不耐烦道。
路梦桫嫌弃的摇摇头,对着拓跋肆摇了摇手指头道:“我不是你,我没男人爱行了吧,你这嘴可真嘚瑟,真可惜人楚谡没看见前几日你那怂样,呸!你小心我啐你!”
拓跋肆倒也没多说,拉这楚谡坐下,路梦桫从袖中拿出圣旨,甩给拓跋肆道:“你可得谢我,大婚的旨意我可退给你了,对外我可说是我瞧不上你,另外附加一封我老爹的信,你说你该不该给我点好处。”路梦桫搓了搓手,颇兴奋的说道。
“朕就知道你无利不起早,说吧看上什么了?”拓跋肆调笑着问道。
路梦桫指着门外,神秘道:“我跟你要个人,不过现在我不说,我等他亲自与你说,到时候你可不准拒绝他。”觉着这样说不够有威慑力,路梦桫瞪着眼睛继续道:“到时候你要是吓着他,我就把楚谡扔进鳄池。”
拓跋肆横道:“你敢!有求于朕你还敢威胁朕,赶紧走赶紧走,朕见你这趾高气昂的模样就烦。”
路梦桫吐吐舌头,转身就走好似原地有瘟疫一般,拓跋肆笑了笑将路丞相的信抽出,想着不太好便又将信递给楚谡道:“我不想隐瞒你,这封信有关符夙,我相信你是想知道的。”
楚谡接过信,心中有些愧疚,若换做常人早该和符夙把关系撇得一干二净,在心狠一些的倒踩一脚也未曾不可,可在拓跋肆面前,楚谡始终没有提到符夙的一举一动,甚至连他的阴谋诡计也通通隐瞒了起来。
楚谡抬头道:“对不起。”
拓跋肆眉峰挑了挑道:“怎么又说对不起,我不爱听,我知道符夙对你意义非凡,他的那些个勾当你不说是好的,若你说了你还是那个楚谡吗?”
楚谡一颗心被拓跋肆充的满满的,楚谡盯着拓跋肆,直盯的拓跋肆心口痒痒,楚谡道:“公子对我有再生之德,若没有他或许谡早命丧黄泉,更不会有与你相遇的事。”
拓跋肆执起楚谡散落了一缕头发,放在唇边吻了吻,情绪立马就低沉下来,心疼道:“我知道,以前的楚家对你很不好,你七岁就被符夙领进府中做了伴读。”
楚谡略微震惊,转过头拓跋肆眼中带着柔柔的笑意,宽慰似的将楚谡揽入了怀中,楚谡一僵很快便适应了拓跋肆的怀抱,甚至贪恋着拓跋肆怀中的温暖。
“你的手从未温暖过,是因为小时候落下的病根,这病根是楚夫人给你带来的,路丞相知道的也就这么多,可就一点我也快心疼死了。”拓跋肆执着楚谡的手,这一双手比他大,纤细白皙简直是巧夺天工,可偏偏这双手,怎么也捂不热。
即使拓跋肆的手心异常温暖,也只能让这双手带上一点点本不属于他的温热。楚谡一笑道:“现在是热的了。”
楚谡回忆许久才皱眉道:“并非是楚夫人,她虽冷面不喜我,却也供我温饱,最多便是我背不了书时,用戒尺打几下以示惩戒。”
拓跋肆惊讶道:“即使是戒尺,十几下也足够当时的你受的了。”拓跋肆大概是忘了自己被太傅用打王鞭抽到一月下不来床的事
楚谡回忆着面色渐渐变冷,冷漠道:“只是父亲政事繁忙,楚夫人向来不多管我,那些所谓兄长因我是通房所生,与他们并非一脉,便拿我寻乐,若我不服便是拳脚相向,可我不能服气故而对他们从未有过好脸色,有一日他们几人联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