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夙不敢置信的摇摇头,脸色都挂上了一层愠怒:“荀攸!你的儿子荀裕已经带兵来助我,你为何!为何要与我争斗!”
“报!主公,拓跋肆带着禁军正在攻城,我们的人守不住了!”一名身着玉林军铠甲的士兵跑来,他与数百名死士镇守城门,未曾想来的人不是荀裕而是拓跋肆,此刻只怕快要撞破城墙了!
符夙脸色表情已经看不出喜怒,转头对着殿内喊道:“小谡!小谡!你在吗?”
并无回应,符夙喃喃道:“香灰...祠堂!撤退!撤退!”符夙骑着马率先朝后跑去,身旁的小将继续领着人与荀攸顾子奉等人对峙,待得符夙走远,荀攸等人顺势而上,将留在原地的死士一并斩杀后,荀攸对着身旁的人吩咐道:“率五百人去追击符夙不要惊扰百姓,另外五百镇守与此,那楚家小将率领的一千人缓过劲来,还是会来此与你们拼杀。”
荀攸下马在殿门外跪拜道:“臣荀攸救驾来迟,还望太后娘娘恕罪!”
冯太后正要起身,身旁路丞相拦住道:“太后娘娘小心。”冯太后犹豫了一瞬,便听得殿外又传来。
“臣荀攸救驾来迟,还望太后娘娘恕罪!”荀攸再拜道。
冯太后凝眉道:“打开殿门,哀家信任荀攸!”
还未走两步,便听见路梦桫得劲惊呼,她指着李焕道:“你...你受伤了!走快随我去医治。”
李焕眼泪瞬间又包不住,大滴大滴的落在地上,仔细看李焕屁股中了一箭,倒不是很严重,箭头都没有完全刺进去,冯太后道:“先随哀家出去,召集太医前来医治受伤大臣。”
冯太后率先走出殿外,荀攸跪在原地,冯太后扶住荀攸,敬重道:“文国公辛苦你了。”
荀攸点头道:“太后娘娘没事就好,还请太后娘娘在原地等候,以免被逆贼误伤,臣带来了太医了,可以现场医治受伤大臣。”
“文国公思虑周全,是你救了哀家与诸位大臣的性命。”
“这是臣的本职,朝中出此逆贼,还是臣子的失职,太后娘娘请先回殿休息,臣等就守在殿外。”荀攸道,丝毫不见虚伪姿态。
另一旁符夙等人退出了皇宫,正巧和楚家小将遇见,这楚家小将到底年轻,又因深夜视野受阻,听见围困自己的人不过数百,气的脸红脖子粗的,喊着要进宫。
符夙怒了喊道:“去什么去,我们大势已去,快随我楚谡府!只有他能够救我们。”
符夙急急忙忙骑马到楚谡府,门外还围着几十名死士,见符夙赶来问道:“主公怎么来了。”
符夙下马道:“你们都守在这,谁来了都不准进,另外准备马车,接夫人准备出城!”说完符夙推门而入,此刻楚谡正在庭院内焚香抚琴,见符夙赶来,也不惊讶淡淡道:“公子匆忙赶来,想必败了。”
符夙也不恼,抹去额头汗水,笑了一阵道:“败了,不过你还在,我也不一定就败的了。”
楚谡手一顿,琴声停下,起身从怀中拿出手帕递给符夙道:“公子就确信,清河一地一定会起兵助你?”
符夙接过帕子看了一阵惊讶道:“这块手帕你还留着?”符夙一想楚谡这般念旧的人,当然会留着了。
“楚靖,你可记得,他是你的小侄儿,他从清河来帮我,清河一地已经由楚家掌控,楚家是唯一始终忠诚于我的,我相信他们此刻已经起兵了。”符夙执着道,或者说他始终没有服输。
楚谡有些失望的摇了摇头道:“既然如此,您应该领军出城,逃往清河一地才是,来我府中做什么?”
符夙搓了搓手,眼中有了一丝为难道:“你知道,拓跋肆来了,若我没有能够威胁他的人在手,只怕我还真出不了城?”
楚谡问道:“公子准备抓我做人质?”
符夙很实诚的点头道:“是准备让你做人质,可我不想抓你,只要你护送我出城便好。”
楚谡笑了摇头拒绝道:“公子为难我了,我不会跟您走的。”楚谡起身腰间佩着的剑顺势抽出,楚谡笑着邀请道:“以往谡从未胜过公子,今日公子与谡再比划比划?”
符夙也是抽剑而出,一剑刺去楚谡轻松躲开,楚谡轻笑道:“不如公子投降与拓跋肆,我哪怕拼命也会留你一命!”
符夙哪里肯,下手也愈发凌厉,不同的是楚谡皆能躲开,不似往日已经被他擒拿,楚谡与符夙好说十几年在一起,符夙的弱点他都能背下来,往往下手都能避开符夙弱点。
符夙着急道:“小谡,为何不肯放我一条生路!”
楚谡躲开一剑,也同样严肃的回答道:“我说过,我能救您一命,是您自己不要!”
符夙气了,停下攻击道:“听你的,然后呢?再让我做一个无时无刻不被监视着的废人?小谡,这比死了还痛苦,我不想,我不想这样。”符夙虽说越激动,或许是败局已定,他早就没有生路了。
符夙不明白,他瞪着楚谡道:“我不明白!你跟着我十几年,怎么就比不上和拓跋肆相处那么几月!你为何要背叛我!明明一步之遥,我差点就能够做到!”
“因为朕能够回应他的感情,而你不能!”拓跋肆浑身血液,缓缓走进院内,只是浑身的杀气已经收敛,满是柔意的瞧着楚谡。
楚谡咧嘴一笑道:“拓跋肆,来的有些晚!”
拓跋肆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先去了宫中,发现符夙已经被击退,所以赶来。”
符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