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稍放下心了,指着头骨问,“这位大人要怎么处置?”
“扒了他这身衣服,为他建个衣冠祠,让他的魂灵再好好守护这座城吧。”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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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第六十五章
李砚按着原定的计划,带着军队继续向南进发,而宋甜甜和杨天明却被留下来继续收拾崇德城的残局。
越向南走,气候便越潮湿。这天气本来就寒冷,再加上湿气,折磨人极了。
“你瞧瞧你,把自己裹成了个包子,”李砚自己也在军甲里套了不少件衣服,但他还是有心思去嘲笑荣武。
荣武冻得牙齿打颤,不理他,自顾自道,“这天冷的邪气,过了这个山头,我们就扎个营吧。”
秋言点点头,呵出一口气,笼在手里搓了一搓,“我觉着武少爷说的有道理,我带人去前面看一看地形吧,要是能有片平地就最好了。”
“别,”李砚对让秋言探路这种事有阴影,“我和你一起去,咱们两个能抵半个营了。”
“你们可小心着点,”荣武从李砚手里接过军旗,向后一挥,“全军休息!”
李砚应了一声,一拍马屁股和秋言窜出去老远。
荣武看了半天,瞧他们俩连影都没了,就从马上下了来,掏出挂在边上的水袋,咕咚咚的喝了个够。
“诶,怎么下雾了?”荣武的副将惊了一句。
荣武放下水袋,眼前突然被瘴气笼罩,他暗道一声,“糟了。”
李砚和秋言却不知道这事,两个人找到了一处山谷,刚好处在两山之间,倒也平坦,很适合行军,正高兴呢,忽听到一阵震荡的声音。
两个人的马儿受了惊,怎么也控制不住,带着他俩在谷间乱转。
“三少爷,”秋言不安道,“我觉着这地方有些诡异啊。”
李砚环视了一周,“确实听说元慎带着的军队在这一带游荡,但咱们的运气也不该这么差吧。”
他话音刚落,震荡声大了起来,两边山谷的山土扑簌簌的往下掉落,不一会便有石头跟着一同下坠。
李砚看情况不妙,果断弃了马,拉着秋言找了处狭窄角落避难。
秋言被李砚困在怀里,透过李砚的肩膀,看到站在高处的兵士,他们领头的便是那散着仙气的元慎,“三少爷,还真被您说准了。”
李砚听到秋言的话便回过头,看到了元慎那一刻叹了口气,然后转过身,摆了一个大笑脸,“元公子,真是好久不见啊!”
山石落下的声音极大,把李砚的声音都盖住了,但元慎却能听得清楚,他向李砚的方向拱了拱手,他的声音竟然也能清晰传到李砚和秋言的耳中,“三少爷,好久不见。”
“元公子,既然咱们彼此想念,何不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一同叙叙旧啊,何必非要隔着这泥沙土石说话,”李砚吃了一嘴土,咳了两下。
元慎轻笑,“三少爷,我也没想到我这个小局能钓上你这样的大鱼,且留你在这两天,我去会会贵军的另一位首领。”
李砚还想再打岔,眼前却被山石堵死了,连元慎的脸都看不见了,只能作罢。
秋言试着推动山石却使不上力气,这些山石严丝合缝,把他俩困得严严实实,他怪道,“这难道是个什么法术吗?”
“我倒是听杨天明讲过,这个元慎不仅诗书读的不错,也懂些玄学,在道观似乎也待过几年,”李砚不打算费那个力气,盘着腿坐下来,“现在就看看这个元慎到底想要点什么了。”
“他只把咱们困起来,想来也不是要置咱们于死地吧。”
“我们家秋言怎么这么聪明啊,奖励一下,”李砚得了空就要占便宜,“吧唧”就亲了秋言的额头一口,“他手底下就有个三万人,又都是杂兵,他再有本事也弄不出什么大名堂,可能就想商讨个好的条件归降吧。”
“那他为什么不投降朝廷啊。”
“这回又不聪明了,罚你一下,”李砚又吻了一下秋言的脸颊,“他们家可是被朝廷灭了满门,打死也不能投降朝廷啊,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李砚接着道,“就看看他的条件够不够了。”
“把谈判的事交给武少爷可以吗?”
“这,”李砚终于露出点为难的神情,“其实你想,元慎那道理说得一套一套的,真找个听得明白的不被他绕进去就算不错了,还不如荣武这样的直脑筋呢,”他又道,“荣武好歹也跟在我和荣文边上这么多年,耳濡目染下来应该也不至于会完全被元慎带着走吧。”
荣武当然没被元慎带着走了,他在元慎踏进帅帐的那刻就把元慎绑了起来。
“你!”元慎实在没见过这样这么不讲道理的人,“你难道不知道两军交战不斩来使这句话吗?!”
荣武咧嘴一笑,点点头,“我知道啊,所以就是把你绑起来了,也没打算杀你啊。”
元慎挣扎,“你放开我,你这样的态度我怎么跟你谈事情。”
“元大军师,我也不想跟你谈事情,你把李砚放了,我就放了你,多简单的事啊。”
“你,”元慎气得话都说不出来了,他刚才大喊了一声没人进来,那就说明他的守卫也都被荣武控制住了,他怎么能以为李家这波人是按常理行动的呢。
“如果我不放呢,”元慎咬紧了牙,他一个大才子,处处有人尊重,时时有人厚待,平常人一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