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轻松解决了,柯明也要乘车返回厂区,去接这位神奇的外援。
按道理,应该和柯明告别,他得集合下属回基地复命,但他对着一位下属嘱咐了几句后,坚持要和柯明一起去接纪卯。
柯明惮于的身份,不敢强硬拒绝,只好让一起上了行驶器,开到了地下管网出口,等纪卯出来。
纪卯在组长后面顺着梯子爬上地面,就看到一辆观光行驶器停在一边。
车上坐着罗根集团k国核电项目总经理柯明,以及一个穿着迷彩服的白人男子,纪卯迅速地过了一圈资料库,找到了白人男子的资料,国际刑警组织的一名高级警官,名叫。
纪卯走过去,对着柯明笑了笑,问道:“柯先生?”
“是我是我,纪先生您好,”柯明热情地伸手和纪卯交握,请他上来,“纪先生真是我们的大救星。”
纪卯谦让了几句,他穿着雨靴,在地上跺了跺,又把风衣脱了挽在手臂上,才踩着踏板上了行驶器,坐在身边。
见得眼神凝在他身上,他点了一下头。
观光行驶器的外壳是透明的,阳光穿进保护罩,斜着打在纪卯的脸上,他像个文质彬彬的大学生,他的嘴唇如新生的玫瑰花瓣一样柔嫩红润,皮肤白得剔透,头发被落日的余光照着,泛着细腻的光泽。
对纪卯的兴趣明明白白写在脸上,他的手臂放在座位靠背上方,贴得纪卯很近,问他:“你是罗根集团的员工?”
纪卯垂眼挨着他的膝盖,答道:“算是吧。”
“算是?那到底是还是不是?”突然收了笑容,紧盯着他逼问。
柯明原本在前面用通讯工具给下属安排工作,听见极具攻击性的问题,心头一紧,放下通讯器转过头,还没想好要怎么打个圆场,纪卯就先行回答了。
“是,我是罗根集团的员工。”纪卯看上去也不像生气,不过是有点无奈。
“哦?在哪个部门?”并没有见好就收,又顺着纪卯问。
他审讯的语气里带着毫不掩饰的窥探欲,眼神直勾勾地黏在纪卯的脸上,还没等纪卯回答,他又不疾不徐地补上一句:“纪先生,你没有毛孔。”
气氛倏然凝固了,纪卯面无表情地。
迎着他的目光,饶有兴致地等他回答。
“——二位,”柯明怕再这么聊下去,董事长派来的救星真要翻脸了,只好打断了他们,“晚餐想吃什么,我们食堂的大师傅中餐做得很好。”
“我不吃了,要回基地。”被他横插一句,倒也没有执着地继续拷问纪卯,好像他需要的只是讯问的经过,而非结果。
又打量了纪卯几眼,对柯明道,“我在前面出口下车。”
送走了,柯明长出一口气,对纪卯道:“这审问到我们头上来了。”
纪卯耸耸肩,没接着柯明的话说,只告诉柯明,他有些累了,想回房休息,问柯明能不能将晚餐送来他房间。
柯明见他不欲追究,连声答好,载着纪卯回到了厂区的住宿处。
k国的经济不行,住宿处的设施还是简陋,房子四壁漆白了,中间一张大床,窗边一套沙发,就是全部的家具了。
柯明给纪卯安排了网络信号最好的一间房,和他定了餐单,就让纪卯好好休息了。
柯明一走,纪卯就坐在床上发起呆来。
中东这一趟,纪卯来得很急。
他原本在北欧处理一些集团的杂事,贺永臣突然一个电话过来,又把他送到k国。
算起来,他和贺知已经近三个月没有见面了,是他为罗永臣工作两年来,分离最久的一次。
因为贺知也在接手罗根的大小事务中疲于奔命,他们在三个月里简短地联系过几次,连视讯都少有。
纪卯忙得插不进一片纸,只有一个人待着的时候,能有空想想贺知。
思念好像成为了自我安慰的习惯,发乎情,止乎礼,又永无法终结。
他也不知道贺知是不是也一样,但贺知好像不再那么执拗了。
罗永臣曾说贺知比他还要不成熟,现在贺知成熟了,纪卯爽约不回电,他也不同纪卯乱发脾气。
原本这次在北欧的工作结束前,贺永臣说给纪卯放一个小长假,纪卯就答应贺知陪他在家待几天。
这次纪卯在临来中东前,给贺知发了消息,贺知过了半小时,才回复说知道了,好像觉得约会其实也不过如此,可有可无。
毕竟两年了,如果是一时兴起,也应该累了。
正想着,贺知突然来电话了。
纪卯抓起通讯器,盯着看了几秒,没有成功定位到贺知的经纬度,握着通讯器就顿了一顿,背靠到在床,接起来,等着贺知说话。
“怎么样?”贺知单刀直入,语气很差。
纪卯想了想,才说:“弹拆了。”
“我是问你怎么样,”贺知的语气有点不耐,又强压住了,继续盘问纪卯,“没什么事吧?”
“没有。”纪卯看了看自己的左手,他收工具箱时分了分神,右手手掌上被剪刀划了一道,仿生皮层割破了,露出了里头的小石墨片和硅胶,但这也不算什么有事。
“是吗?”贺知不信,将信将疑道。
“嗯,”纪卯简短地答了,又觉得这样好像不够重视对方的关心,就重新加了一句,“我又没有感知系统,数据不损毁都不算有事。”
贺知静了几秒,似乎因为纪卯的话,有点儿生气了。
他脾气本来像狗啃过的,易燃易炸,一点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