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好。”
“这就是你前阵子专研咖啡的原因?”花允澈吸了吸鼻子,哑着嗓子问。
薛明邃知道花允澈想干嘛,“允澈,不要乱说话。”
“他还去请教了他的前辈。”花允澈对舒悄小声道,“借了一大摞书看,你没看见,都是因为他藏了起来。”
舒悄笑着点点头。薛明邃挠了挠头,有些尴尬。
当晚,花允澈就感受到什么叫恶意的报复。薛明邃又给他买回了粥和饺子。
巷子外响起了爆竹和烟花的声响,中央广场还响起了舞狮子的配乐,看来一片热闹。舒悄答应了留下,和两人一起准备火锅材料。花允澈出门去扫荡食材了,据说他对市面上的好食材十分熟悉,is便交给了两人看守。
薛明邃对舒悄说,“我们也出去走走吧?”
“去哪?”
薛明邃道,“到处走走吧。”
好像还没跟舒悄一起出过门,这样独处的时光,颇有点像约会,透着一股暧昧气息。过年到哪都热闹,商店人多,衣服都在疯狂打折,女孩子们疯狂抢购,妇女带着儿童出来到处溜达,大老爷儿们也要高歌一曲。两人逛到男装店,薛明邃将一条崭新的浅咖色围脖挂到舒悄脖子上,并帮他理了理。
光秃秃的脖颈立即变得温暖起来。
“你送我?”舒悄笑问。
“是啊,”薛明邃给他调整了下围脖位置,“大冬天穿这么少,跟你走在一起都觉得不舒服。”
“哦,”舒悄点头,“谢谢。”
那条浅咖色围脖与他很相衬,无论是颜色还是款式。他依然穿着不怎么厚的外套,裤子也很单薄。可他看起来似乎不太冷,真是让人匪夷所思。商场拥挤,薛明邃结了账,牵着舒悄的手离开了。
舒悄,“……”
薛明邃,“你的手冷。”
其实他的手不冷,隐约给他传递过去一种淡淡的温暖,但薛明邃就是想牵,手指碰到一起,感受到细腻的纹路。
花允澈把食材都买了回来,除夕夜很快就到了。舒悄熟悉做汤底的方法,便煲出一种清补凉汤底。汤味儿甜,鲜美,沙参、玉竹放得多。
is终于也打起了烊,卧室内三人聚在火锅面前,双手合十,相互祝福起来。
“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
他们齐声开了口,笑着祝福。门口传来白色风铃叮铃铃的声响,指尖擦过热气腾腾的白雾,汤底和食材的香味缓缓传来,提起筷子,香味没入了鼻腔,正是一派新年好气象。
夜里,三人闹得很晚才睡。主要是由花允澈引起的枕头大战——吃完火锅,薛明邃才刚将残骸丢进水槽池,他就开始了恶作剧。
薛明邃是正常人,正常人都只有一个枕头。但这并不影响花允澈一个枕头、三个抱枕的习惯。最终,五个枕头被他们丢来丢去,嬉笑打闹间,又变成了一场老鹰抓小鸡的角逐。最后闹得累了,精疲力竭,花允澈和舒悄双双倒头睡去。
薛明邃无奈地摇摇头,最后还得让他来善后。
望着他们的模样,好像回到了小学生时代,变成了幼稚的大孩子。
屋里被火锅熏得暖和,舒悄倒在床边,只身穿一件薄薄的毛衣。他的家在哪?就这么赖在这里了?
薛明邃索性将人抱起放到自己床上,床位够大,两人挤一挤应该没什么问题。给舒悄掖上被子,薛明邃也躺了过去,两人背对着背,薛明邃望向窗外,夜景格外昏暗。暖黄色的灯光照耀着屋内,很舒适,一片朦胧。
舒悄不一会儿就醒了。他在被子里蠕动了一下,突然停住了。
“醒了?”薛明邃转过身去。
“……嗯,”舒悄的声音有点紧张,“你怎么把我搬上来了。”
“外面冷,被子里暖和点。”
“哦、好,今晚打扰了,我想我该回去了。”
薛明邃见他蠕动着被子就要下床,道,“明天你还有事吗?”
“没有。”
“那就留下来吧?一起守个岁。”
时针刚好指向11点55。新的一天要来了,舒悄沉默了一下,没说话,算是默认了。不一会儿,他问,“你最近都在研究咖啡吗?”
“嘛,算是吧。”薛明邃想了想,“为了迎合你嘴巴的刁钻要求,不是吗?”
他的话带着点戏谑,舒悄被惹恼了。
见背对着他的人不理他,薛明邃又道,“漫画的工作做得还好吗?”
“不好,劳神费力,吃了上顿没下顿。”
12点到来,窗外钟声响过,薛明邃道,“新年快乐……舒悄。”
“嗯,新年快乐,薛明邃。”
第二天大清早,身边的人就没了影子。床上还留着点那人的余温,薛明邃索性翻了个身,阳光从窗外洒入,直接照射在他脸上,刺得薛明邃不由地用手遮盖住眼。
天色湛蓝,似乎变得没那么冷了。
新年过后,该回来的人陆续回来,is又重新开张。听说小衣馆的年轻人不干了,大城市的伯乐相中了他这条马,让他到他家公司去干。
小思给他们带回来一些家乡特产,“尝尝我们那儿的熏肉大饼!”
花允澈被辣椒酱辣得不行,“这肉怎么这么肥啊?一股烟熏味。”
“你懂什么?”小思白了他一眼,“这叫肥而不腻。你要不喜欢辣,可以吃番茄酱的。”
薛明邃研究一些难度更大的咖啡,,让酒与咖啡相配,做出妙趣横生的作品。想起姜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