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张导师内心的纠结一无所知,单纯为又有一个亲近的长辈接受了自己与齐啸云的婚姻而感到高兴。
走到楼梯拐角时,他眼见四下无人,就张手给了齐啸云一个熊抱,迅速地在齐啸云唇上啾了一下。
齐啸云能理解夏宁远的心情,也不恼,只睨视了一眼,嘴角含着笑,伸手拨乱他的头发。
夏宁远最受不了齐啸云这种仿佛含情脉脉一般的神情,当即心痒痒地上嘴打算再吻个几下。
偏偏这时,夏宁远的手机不识趣地响了。
“你好,请问是夏宁远先生吗?”电话那头的声音沉稳威严,带着淡淡的压迫感。
“我是,你哪位?”夏宁远看了看手机屏幕上的号码,确定自己并不认识。
“很抱歉打扰了,我是澜山派出所的刑警李厝。你认识余谨吧?我们想了解一下他的个人情况,希望你尽快来一趟澜山派出所。”
作者有话要说:二夏:警官,做为一个小老百姓,我表示压力很大。
李厝:这是每个公民应尽的义务!(小声:放心,如果造成什么损失,国家给补偿的。)
53、迷雾重重...
夏宁远下意识就想拒绝,做为一个小老百姓,进局子喝茶是一件特别恐怖的事情,可李厝的下一句话迅速令他改变了主意。
齐啸云看夏宁远挂完电话一脸心事重重,惊讶之余握住他的手:“怎么了?”
“警察说让我去一趟派出所,配合调查。”夏宁远反攥住齐啸云,喃喃自语。“和余谨有关……”
齐啸云心中一凛,夏宁远关键时刻总是犯傻气,他可不笨,如果是普通的民事纠纷,估计警察在电话里就会直接说了,余谨究竟搞出了什么麻烦?
两人面面相觑片刻,都毫无头绪。
夏宁远开始试着给余谨打电话,只是连拨了几次都提示已关机,联系吴导师也没有人接。
虽然心底对上警局有些抵触,但他们还是意识到了事情不简单,出了小区就打车直接前往澜山派出所。
澜山在许多年还属于郊区,前几年z市扩建时因祸得福,成为本市几所大学的分校区首选地,随后别墅群与豪宅也纷纷云集至此。
这年头有钱人们喜欢安静闲适的生活,一有功夫就拼命往郊区钻,澜山远离市中心,又有大学的分校点,无论是文化氛围还是环境,都很适合居住。
只是这么一来派出所的治安压力无形中増大了许多,连着几年都在更新警备力量,竟意外成了本市最有实力的一处警点。
李厝算是澜山派出所里头的一哥,雷厉风行,行动力超强,可惜z市的小乱不断,大案不多,眼看人到中年,没什么大建树,但也无过。
不过这回出的事情太大,市局省局都惊动了,李厝倍感压力之余也觉得是个机遇,办好了估计还能再往上挪一挪。
事实上除了夏宁远,余谨的舍友以及相对来往密切的同学也都接到了派出所的联电,除了身在外地不能前来的,已经陆续做了笔录,不过没一个来得像夏宁远这么及时。
公民虽然有这个义务,但也具备拒绝的权利,夏宁远的积极给李厝留下了不错的印象。
同样是办事,态度决定一切。
夏宁远来之前挺恐慌,真和李厝面对面,却发现这位警官威严之余,语气还挺和善,既不像电视剧里头那样拿灯晃他脸,冲他大呼小叫,也没有什么拍桌威胁之类的,反而就像是闲话家常一样,只问了些在学校里的事情,时不时记上一笔,兴致起来了,还交流几句。
倒是明明说过想了解一些余谨的情况,结果根本没问几句。
夏宁远慢慢就放松了下来,憋不住问李厝是不是余谨出了意外。
“在证据没有明确之前,任何猜测毫无意义。”李厝自然不会回答,这件事严格说起来并不是秘密,之前召来做笔录的那些人多少猜到一些,只不过没从他这里得到确信,他不相信夏宁远一无所知。“你很久没看新闻了吧?”
“呵呵,前一段去比利时结婚,昨天才刚回来。”夏宁远有点不好意思,又觉得有些得意,不经意地朝李厝亮了一下戒指,却没注意到李厝话中的重点。
其实,就算没出国,夏宁远也未必会对新闻版块上心——他重生过一回,有什么要紧的事情不知道?
至于八卦娱乐,他和齐啸云都属于典型的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人,更是不感兴趣。
齐啸云倒是有看晚间七点全国新闻的习惯,不过昨天实在太累,两人又胡作非为了一番,别说开电视了,连家里的邮箱和固话都没来得及检查。
“恭喜。”怪不得会问余谨有什么事!
李厝笑笑,觉得这个年轻人挺有意思,老实得很,偶尔还冒傻气,但不让人讨厌,很率真。
他是个经验丰富的老手,在夏宁远不知不觉中已经套到了许多自己需要的信息,但放在平时,他会采取更直接有效的方法,而不是这么温和。
做完笔录,李厝正好要出门一趟,于是顺便送夏宁远到派出所一楼大厅。
齐啸云正坐在等待区看杂志,一脸面无表情,虽然俊美得跟偶象明星似的,却冻得人牙疼,所有经过的人只敢偷瞄,根本不敢上前搭讪。
就连李厝这种见多了方方面面人物的老油子,也有种眼前一亮的感觉。
看到夏宁远下来,齐啸云很自然地收了杂志迎上来,浑身冰冷的气息瞬间温暖了许多,甚至还对李厝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