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填饱肚子的白小越吹着口哨回来了,时机正好地来上一句:“噫,你们还没去食堂?今天的红烧鸡翅忒好吃,再晚就没了。”
乐然闻言就想跑,却被沈寻抓住后领,“看你急得,不就是红烧鸡翅吗?”
“放开放开!”乐然急着去食堂,拧着眉喊:“沈队你放开我!”
身为曾经的特种兵,他有很多种让沈寻就地趴下的方法,却居然一个都没用,而是选择了最没效率的“劝诫”。
沈寻干脆一把勾住他的脖子,“算了,陪你去食堂好了,红烧鸡翅我也会做,如果没了,周末我烧一锅给你吃。”
乐然眼睛顿时就亮了。
几天后的周末,沈寻果真在家做起红烧鸡翅。乐然中午赶来时,他正围着围裙在厨房忙上忙下。
锅里的酱汁咕噜噜地冒着泡,乐然深呼吸似的闻了闻,馋道:“真香!”
沈寻还做了糖醋排骨和娃娃菜,蹄花汤和白斩鸡是上午去酒店买的。四菜一汤上桌,乐然吃了三大碗饭还想添。
沈寻怕他撑坏肚子,放下筷子道:“没饭了。”
他下巴还贴着一颗饭粒,“有,我刚才看见了,还剩差不多一碗。”
“那是我的。”沈寻说,“你已经吃三碗了,我才一碗。”
他愣了一下,自知理亏,只好坐下,眼巴巴地看沈寻端着最后一碗饭走进来,咽了咽口水,夹起一块糖醋排骨啃起来。
沈寻饭量不大,吃个七分饱就差不多了,最后那碗饭几乎没怎么动,乐然看了半天,试探着问:“沈队,你不吃了吗?”
沈寻用筷子头在他前额敲了一下,“不吃也不能倒你碗里吧。”
“为啥?”他眉头一皱,“太浪费了!”
“因为这是我吃剩的啊。”
乐然想起被夺走打包食物的那回,立即依葫芦画瓢道:“你舔过?”
沈寻心里一乐,笑着看他,“对呀,我舔过。”
乐然这下没话说了,起身洗碗擦桌,暗骂自己不知道变通。
5月下旬,天气已经与夏日差不多,金道区再出命案,尸体被发现得晚,在连日高温下,已成了一具令人头皮发麻的巨人观。
乐然只在影像和图片资料中见过巨人观,得知案子已经转移到市局,立马跟打了鸡血似的想出现场。
乔羿却一副倒了血霉的表情,不情不愿收拾工具箱。
案件由一中队负责,沈寻监督。然而正当警员们赶往现场时,省厅特别调查组却横插一手,直接将尸体带走。
这已是特别调查组第三次不请自来,从市局手中抢案子了。
第二次发生在沈寻与乐然赴北京开会期间,死者是锦和区夜店一条街里一家酒吧的老板于起。
乔羿赶到现场不久,特别调查组的人就到了,出示移交证明后带走尸体,至今没有传出破案的消息。
回警局的路上,乐然再次问起吴令洋的案子,乔羿摇头道:“上面不想我们查。”
说完又拍了拍沈寻的椅背,“沈队,有空到我办公室来一下,有事跟你汇报。”
技侦部门的办公区比刑侦队冷清得多,各个科室都异常安静整洁,尽管已是初夏,人走在走廊上却不免感到一阵寒意。
难怪乔羿没事时就爱往刑侦队跑。
主检法医有独立的办公室,乔羿关上门,给沈寻倒了一杯水,开门见山道:“我怀疑出了大案子。”
沈寻坐在沙发上,不动声色道:“上次死的那个于起,你看到尸体了没?”
“看到了,但还没来得及进行尸检。”
“能辨别出致命伤吗?”
“能。”
“哪里?”
“和吴令洋一样,气管被切断。”
沈寻手指抵着下巴,眉间隐有皱痕。
“这案子绝对和高层有关。”乔羿说,“于起被带走时你不在,我私底下跟省厅的朋友打听过——白舸你知道吧,省厅主检法医,我师兄。我本来只是想问问于起的尸检细节,你猜他怎么说?”
沈寻虚着眼,“他根本就没有机会看到尸体?”
“对!”乔羿食指在桌上敲了一下,“我在这个行业也干了七八年了,从来没听说过这种事。命案尸体不经法医之手就被转移销毁。”
“已经被销毁?”
“不确定,这是我的猜测。”
办公室里安静了一会儿,乔羿又道:“我问起吴令洋的事,他犹豫了一阵才跟我说,尸体当天就被转移走了。他当时有些疑问,问过调查组的组长,组长叫他别管,说这里头水太深,省厅都只是替人办事的工具。”
“他们动作越来越快了。”沈寻拿着杯子,却没有喝,看着平静的水面道:“第一次,我们还有时间进行尸检和现场勘查。第二次,只来得及看尸体一眼。第三次,赶在我们到达之前劫走尸体。”
“照调查组组长的意思,这三起命案的背后都有一个我们挨不着的势力,调查组、省厅都不过是傀儡。”乔羿话锋一转,“我前阵子比较闲,成天琢磨这件事,越想越多,越想越深,就突然想起一件事。”
“什么?”
“你还记得骆燏是怎么死的吗?”
沈寻眼角一张,手腕抖了一下,嘴唇抿成一条冷硬的线,眼神深不见底,“骆燏?”
这是一个他这辈子都没办法忘记的名字。
两人同年,骆燏年长他两个月,与他同时穿上警服,一同进入刑侦队。
骆燏很优秀,身材高大,长相出众,为人风趣,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