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自我批评,还是自我吹嘘啊?”
骆斯年等乐晓北笑了一会儿,才道:“我叫骆斯年,骆驼的骆,斯文的斯,年华的年。”表情十分诚挚。
乐晓北不大适应这人聊天儿的节奏,愣怔了一下,道:“很好听。”
“乐晓北,很可爱。”
乐晓北脸红,“说男生名字可爱多别扭啊,你可别以为这就是夸奖。”
骆斯年眼光在别处扫了一圈,看似漫不经心,“这就是夸奖。”
乐晓北自己尴尬了一脸,只好强行转移话题,“这么稀罕的名字告诉我,你不怕困扰么?”
骆斯年盯着他看,含笑不语,意味不明,一双眼睛乌黑乌黑的。
乐晓北原想幽默一把,也讲两句逗乐儿的,结果说出来就后悔,骆斯年可没有明确表示令他感到困扰的是受欢迎,还是受女生欢迎,还是受早上那两位同学那样的女生欢迎。他自己想太多也便罢了,无非就是自行再尴尬一脸,而骆斯年回了一句,让他一脸未消、又糊一脸,还吃什么海鲜,尴尬都能下饭了。
骆斯年说,你怎么一样。
我哪里不一样了?虽然心声如此,可乐晓北顶着个大红脸,愣是没敢接话,要是骆斯年再说出什么不得了的话来,那可怎么办。他打了个哈哈,说要去洗手。
贬低自己抬高对方果然是无往不胜的利器,人呐,就是这么贱。骆斯年嗤笑一声,接起了电话。
“f……”
电话彼端刚传来一个音,骆斯年就暴躁无礼地打断了对方,“fuk!fuk!fuk!”
“……”唐森无故被喷了一脸,不知道他又抽什么风,只好冷声道:“骆斯年!”
骆斯年做了几个深呼吸,语气转瞬轻快起来,“,我没事啦,一整天连句粗口都没爆过,憋死老子了!”
“no,现在只过了半天而已……”唐森一点都不同情他,“自作自受!”
“人生就是要不断挑战,d你不要这么无情!”
“你这个斯文败类!”
“就算是吧,又怎样,我又没有骄傲!”
唐森简直无语,懒得再跟他扯闲淡,正色道:“戚先生今晚去外地赶通告,夫人让你跟好了,有什么不检点的就揍他,当然,下手的时候有分寸。”
“这养的是儿子还是女儿,会不会当妈啊!”骆斯年舔舔虎牙,“不过她这位姑爷倒是蛮合我胃口的,又帅又能打,闷骚,还会招蜂引蝶……”
唐森打断他,“骆斯年我警告你……”
“好啦好啦,我就是说说,又没有要把他怎样!”
“不许讲……”
“不许讲夫人的八卦,投降啦投降啦超级奶爸!”
乐晓北回来时,骆斯年已经又是个教科书般的斯文败类了。
乐晓北问道:“你留学回来,就只在英语学校代课么?”
“当然不是,事实上这份工作才刚开始没多久。”
“老实说虽然外教的时薪不低,但我还是觉得d不住你这样的生活品质。那你究竟是做什么的?”
“其实我是……”骆斯年勾起唇角笑了笑,居然探身凑到他耳边低语,“我是个富二代。”
虽然乐晓北曾数度觉得骆斯年像个游手好闲的富二代没错,但听他自己说自己是富二代,还真是奇怪得很。乐晓北愈发觉得这人不大靠谱,既然他没个正形,自己多少也要配合一下,便笑道:“富二代打这种零工不嫌浪费生命啊,台词不都讲弯腰捡钱的时间都没有,分分钟多少亿上下么。”
“你会说笑话了。”骆斯年大笑,“有钱人跟有钱人也是不同的,天差地别那么远。一个亿够不够花?有的人有几百个亿。你呢,你是做什么的?看年纪可是学生喔。”
“没有啦,我很早就没在学校上学了,”乐晓北不好意思地抓抓头发,“我是运动员,跳水的,已经退役了,现在做助教。”
骆斯年“哇”了一声,“运动员?跳水?你才多大啊就退役了?已经是助教了?”他似乎对职业运动员的种种特别感兴趣,乐晓北刚解释完,他就有新问题抛出来,但节奏把握得又很好,既不显得过于热情,又一直保有话题,不至于冷场,一顿饭几乎都围绕着乐晓北的跳水生涯,偶尔插几句他的富二代人生。
乐晓北下午三点前要归队,看饭吃得差不多了便叫服务员埋单,服务员跑了趟前台回来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牛逼哄哄摔了句“买过了”给他,一张脸臭得就差直接吐槽了——给没给过钱都不知道你特么在逗我?智障吗?瞎耽误老娘功夫!
乐晓北莫名其妙,再看骆斯年笑得有点儿不怀好意,他就急了,“你这人怎么这样,不是说好了我请你吃饭么?”
骆斯年慢条斯理道:“这样下次才有理由再叫你请我吃饭呀。”
第44章 不是勾引,是互相吸引
一大早顾成、苏城和蒋格格三个人就被杨凯文叫进了办公室,齐溜溜儿挤在那张靠墙的长条儿黑皮小沙发里——并不是真皮。
杨凯文准备了三份资料,用宝石蓝的塑料文件夹装订得整整齐齐,十分正式。
苏城直觉是个大案子,摩拳擦掌的,兴奋俩字儿在脑门儿上一闪一闪,只是有点纳闷儿,为什么不叫李康和王一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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