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山习只好妥协。
美好的“阶下囚”生活没了,他和研都要面对现实,先解决家里的问题。
一个字,忍。
忍到研上位,成为总议长就没有什么阻碍了。
在一步三回头地离去之前,月山习还想说一些情话,然而和修研突然眉头一拧,问道:“厨房清洗了吗?你房间的床和衣柜有没有整理?脏衣服呢……等等,你跑什么?!”
这一连串的询问下,月山习冷汗直流,拔腿就跑,撤退速度一流。
和修研:“嘁。”
同居的时候说得天花乱坠,结果和他一样懒。
果然,男人的甜言蜜语最靠不住,还没自家乖巧的仆人好使唤。
望向对面某处的屋顶,他喝完咖啡,朝那边笑道:“培荣,进来帮我收拾房间。”
相原培荣听到他的声音,以喰种敏捷的身手几个连跳,从观望四周的高空中跳下楼,回到和修研面前。下一秒,他冷着的严肃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成西红柿。
砰的一下。
似乎有烟从少年头顶上飘出。
相原培荣结结巴巴道:“研、研大人……您怎么穿成这样?”
和修研斜睨他,恢复了在和修家的霸道,“又不是让你看的,闭上眼。”
相原培荣听话地闭上眼,表情有点想哭。
和修研瞧见他可怜的样子,心底发笑,又穿过他的背影去看夜晚的远处,暗道:“回去了也好,这样我就能回和修邸准备生日宴的事情了。”
当天夜晚,和修研带着仆人回和修邸,给了自家爷爷一个小惊喜。
“研?”
在花园里散步的和修常吉,面露喜色,终于看见孙子抛弃外面的生活回家了。
当初被产子者打得破破烂烂的花园,早已恢复了原貌,还新增了一些从国外运回来的珍稀花卉,纵然是寒冷的冬天也盛开着花朵。
不远处,古典的园林环境之中,和修研伸手折下了挡住他看爷爷的视线的枝条。
古典的园林式风景,和服青年身处其中,衣袖柔美,家纹在身,兼之他身材纤瘦,恰到好处的体现出日本人追求的那种风雅之美。
他的笑容也多出一份融入花园的意境。
温柔,宁静。
和修研是在和修邸长大的,这片土地养育了他,胜过那梦中的故乡。
“爷爷,我回来了。”
在和修研离家出走一个多月后的今天,宛如雷区般沉闷的和修邸,总算迎来了自己鬼气森森的老主人眉目舒展,心情好转的那一天。
深夜巡逻的仆人们看见这一幕后,喜极而泣,纷纷用衣袖擦眼睛。
苦难的日子,熬过来了。
和修邸内宅的二楼书房,和修吉时听到声音后就看向窗外,随后露出一丝笑意,明白研真的像父亲预计的那样在生日前回家了。
血脉亲情,在历经考验后才会越发牢固。
他的情绪一放松,身边再次传来柔软体贴的女性声音:“吉时大人。”
和修吉时胃疼。
拒绝了女人这么多年,他算是被侄子拖下水了,身边被塞来一个怎么说都不肯走的产子者。他不会和无法违抗父亲命令的女人生气,但是他的好脾气大概在和修家流传太广,导致无论他怎么板下脸呵斥,产子者都不怕他,每天定时为他暖床。
说到底他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床上全是女人的体香算什么事啊!
“研回来了,你是留在书房还是和我出去见他?”和修吉时放下烦恼,与这个多少和他有些肌肤之亲的女人说道。
伊丙鹤听到他这么说后,顿时惊喜道:“我听吉时大人的。”
和修吉时无奈道:“那就一起出去吧。”
果不其然,和修吉时带着那个一直住在他书房,充当暖床仆人的伊丙鹤一出来,和修研就正好撞上了他们,意味深长地笑道:“叔叔,晚上好。”
和修吉时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淡定道:“晚上好,研,还有……父亲。”
和修常吉看了一眼自己儿子和那个女人,没说什么地应了一声。
“去休息吧。”
最好早点给他生个喰种孙子。
和修吉时听懂了父亲的潜台词,忍着眼角的抽搐,目送两人去了三楼。
这日子没法过了!
您都有研这个孙子了,怎么还是不肯放过他这个儿子!
伊丙鹤不知道和修吉时内心的崩溃,但大致猜到了这位吉时大人不热衷男女之情。她压下本性中任性热辣的一面,用和修吉时能接受的柔顺态度说道:“吉时大人,就寝时间快到了,您要不要在书房看一会儿书,我去给您暖床。”
和修吉时挥了挥手,认命地说道:“去吧。”
不这么做,伊丙鹤第二天就会受罚,他不愿意牵连到本来是要服侍和修研的女人。
唉,研要是不那么调皮就好了。
和修研在三楼陪爷爷聊了一会儿天,时间过得很快,不到一会儿就十点了。他停止说话,把这段时间的生活经历交代了之后,家里的就寝时间也到了。
“爷爷晚安!”
和修研不顾和修常吉的老脸,把爷爷从椅子上搀扶起来,送去卧室。
和修常吉没用力挣脱,口中不悦地说道:“爷爷没这么老!不需要你扶。”
和修研笑道:“让我孝敬爷爷一次呀。”
说完,他飞快的从爷爷的卧室里溜出去,像是每个不喜欢被家长追着骂的孩子。
离自己的房间只有几步之遥的时候,他忽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