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门主说:“在林子里转了两天,不吃东西,谁都会瘦,对了,你儿子被万花谷抓到了,你教的功夫不到家呀……”
门主看着我说:“你不是在这吗?”
东风:“你知道我说的不是我。”
门主:“他,我已经派人去接他了,走吧,我们去接你娘回家。”
门主站起来,把手伸向我,笑的就像一个和蔼的父亲,为什么,这一幕,不是在我小时候,不是我最需要他伸出手时。我把包袱丢给他,自己站起来,打落身上粘的泥土,我和门主一前一后的走着。我在后面问他:“门主,你的随从呢,你不会真的自己来的吧,我们这样走要走到什么时候?”
门主停下脚步,回过头说:“前面的村子里,他们在那里接应我们。”他指了指远处几座稀疏的房子。我从他手里拿过包袱,一个人走在前面,远处的房子里有炊烟冒出来,空气里传来柴火燃烧和米谷煮熟的香气……我和门主在向着那个冒着香气的方向。
☆、老伯
我跟着门主走进冒着炊烟的那个院子,院子里还有一只石桌和四只石凳,院子用栅栏围起,十分整齐,在房子侧面的灶台正在加柴火的老伯背对着我和门主,我问门主:“这是我们的人。”
门主点点头,说:“这是康伯。”
我向康伯点点头,康伯弯着的脊背并没有直起,微微颔首,算是打招呼,我和门主进屋,屋里的陈设简洁,靠窗摆着桌子和四把椅子,我坐在靠窗的位置,门主放下包袱坐在我对面,福伯拿了灶上烧好的热水泡茶,他泡茶的动作十分的考究,每个动作都显得他不是现在这个樵夫一样的人,他把茶杯递给我,袖子上粘着的不仅有山野泥土的味道,还有个很熟悉的味道,我抬头看着他的眼睛,想要验证我的答案。
可是他却没有看向我,而是很随意的把茶杯递给我,就像长歌门那些没什么感情的人一样,我坐在窗边喝茶,门主和康伯在外面的院子聊着什么。我摸着装奇花的那个盒子,也许,它真的可以让我娘再活过来。
晚上月亮爬上枝头,我躺在床上看着它一点一点移动,门主悄无声息的走到我旁边说,说:“在想什么,有心事吗,晚饭都没吃多少。”
我翻过身去,背对着他,说:“没有。”然后就睡觉了,门主过了一会,就自己走了……
我又在梦里看到了我娘和朱红色的大门,我娘还活着,她和善的对我笑着,我知道这是梦,因为娘不可能活着,我想醒来,因为沉浸在自己想象的虚无的想象中是最无力的事情。我努力的睁开眼,屋子还是康伯家里的屋子,窗外的月亮还是月亮,只是它又爬了一段距离,我掀开被子下床喝水,透过窗我看见外面院子里的树枝阴影在动,不是风吹动的那种,是慢慢的再向院子里移动,我把头探出窗子,想要看的清楚些,这时,有人点了我的穴道,我眼前的东西在逐渐模糊……
我再醒来时,我又在万花谷了,万花谷中的绝情谷底,就像方碧玲的那口水晶棺一样,我再另外一个石室里,有个年轻人他躺在水晶棺里,手里拿着那株奇花,奇花比我刚刚见的样子长大了许多,不过已经有三朵凋谢了……我走近石棺,看见躺在水晶棺里的那个年轻人,就是我自己。我下意识的掐自己,这一定是个梦……
“东风,别害怕。”小九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我回过头,看见了告别了不久的小九,他的腮上长出了胡子,有了东方宇轩的感觉,看着稳重妥帖,他身后恭敬的站着飞影,小九,他还是成为了万花谷的谷主。
☆、没意义的事
我撇了一眼地面,我有影子,不是说鬼混都是没有影子的吗?我是什么,我看着小九,笑着说:“你知道吗,我那天走出万花谷就后悔了,好几天没见,我想你了,你想我吗?”
小九看着我,有些忧伤,但语气自然的说:“东风,你每次醒来都会这么激动,你别怕。”
我:“我在问你,你想我了吗?”
小九:“我想你,每天都在想。”
我笑笑,看着已经长大的飞影,也看着小九,我:“那里躺着的是我吗?那现在我又是什么?”
飞影看了看小九,小九皱了皱眉头,眼神示意飞影,飞影便退下了,关上了石室的门,小九在慢慢的走近我,还未等他走近我,我率先开口说:“我是你用奇花做出的怪物吗?”
小九在我开口的时候,停住了脚步,叹了口气说:“义父跟我打赌说,你每次醒来都会问一次同样的问题,我不相信他,我更相信东风在什么时候醒来见到我会选择相信我。”
我站在原地也不动,盯着那个躺着的我和旁边的奇花,奇花凋谢了六朵,第七朵含苞待放。继续说:“你也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去忙你的吧,万花谷谷主。”
小九又叹了口气,想要开口在说点什么,可是终究没有说,转身敲了敲石室的门,飞影从外面打开石室的门,他出去之后门合上,石室里有剩下我一个人,好像我命运就是这样,门关上,我终究是一个人。
刚刚我在看到凋谢的那六朵奇花的时候,我忽然记起了小九老去的这些年我时醒时睡发生的事情。就好像那是我上辈子的事情,也对那就是我上辈子的事情,我已经死了,现在或者的只是个怪物。
那些片段在我的脑子里闪现:
万花谷的少谷主救了长歌门的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