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奇怪,这些个小白鸭自从孵出来到现在算起来也有三个多月的时间了,这三个月里他一直精心的照料着,每天的吃食比山下那些鸭子吃的可都精致得多。
但这么几个月下来,这些个鸭子却是半点不长个。
比起跟它们差不多同一时间被买回来的那些鸭子,它们的生长在它们长成半大鸭之后,就彻底的停了。
李牧试了好些方法,但这些个鸭子依旧不长个。
仲修远从山下上去,见李牧不在家中之后,便知道李牧一定是又借着放鸭子的借口去山里头躲清闲了。
避开了金钱钱,仲修远向着自己家山里头的桃树林走去。
找到李牧的时候,李牧正靠在桃花树上打瞌睡,他的身边蹲着一群白色的鸭子,这些鸭子都睡着了,这一幕看着十分的温馨。
七月多这会儿,山里头的桃子已经开始结果,长出一个个拇指大小的小桃子。
有些结果结得多的,压得枝桠都弯了下来,看着很是喜人。
仲修远走了过去,把自己身上的衣服披在这人身上之后,便就着他的身旁坐了下去。
正是傍晚时分,晚风徐徐扑来。
清风里掺杂着一阵阵不知是桃香还是什么草香的香气,驱逐了暑意,令人心脾。
山里头的日子清闲,悠然坐了好一会儿,仲修远算着时间差不多了,把那些鸭子全部用篮子装了起来后才把李牧叫醒,牵着这哈欠连天的人回了山里。
回到山里时,山里却是越发的吵闹。
李牧还没来得及因为这份嘈杂而感到头痛,就看见一个陌生人站在他家的院子里。
002.
一身藏青色的书生衣袍,一根银色的腰带,男人负手而立,侧面轮廓深邃,看似深不可测。
男人要比李牧和仲修远稍微大一些,但也就二十多三十来岁的模样。
他负手站在院中,面对着李牧家的屋子,在他的身旁,石老板还有其余几个人悉数站着,似乎在与他说着什么。
金钱钱此刻也站在他的面前,他对这人很尊敬,没了在李牧他们面前时的任性聒噪。
“马叔你怎么会在这里?”金钱钱看着面前比他大不了多少,却要被他叫做叔叔的马毅。
“我听说你在这里找到一副失传已久的书法真迹……”说话间,马毅看了一眼旁边点头哈腰的石老板,一到这里,他便知道自己是上当了。
石老板笑着迎了上去,颇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我之前是这么听说的,所以立刻就让人给马大人送了消息,没成想结果却是一场误会。”
这马毅虽然在官场上作风十分严谨,可他却是一个画痴。
这些年来他走遍了整个大宁,就为了收集一些名画真迹,在这个圈子之内还算小有名气。
之前他会出现在这一边,就是因为听说青木那边有人收藏了一副名画,所以他也寻了过来,想要看上一眼。
结果在回程的路上,就听见这石老板说金钱钱在这边发现了一副同样珍贵的真迹,他立刻就向着这边而来,上了山才知道根本没有这么一回事。
“你怎么在这里?”马毅不再理会旁边的石老板。
说起这件事情,金钱钱立刻就来了兴致,他拉着马毅就想要跟他说李牧的事,结果还没开口便看见李牧还有仲修远已经回来,“马叔,您快来,我和你引荐这两位。”
“他们两个可厉害了,这位叫做李牧,这位是仲修远,我来这里就是想跟他们学……我就是来看看。”金钱钱到了嘴边的话,因为看到旁边的仲漫路而转了个弯。
马毅看向李牧和仲修远,微微点头,与两人打了招呼。
“这位是马毅,我叔。”金钱钱兴冲冲地凑到了李牧的身边,“他呀,就喜欢那些书呀画呀的。”
金钱钱这么说他,马毅也不介怀,只是笑了笑。
李牧还没说话,一旁的石老板已经站出来巴结着说道:“马大人在我们这圈内可是大有名气,是有名的收藏家,而且他自己也写得一手好字,画出的话更是千金难求。”
这石老板不过就是一个做生意的,他对这些名画名字之类的可不感兴趣。
旁的人都知道他这话不过是在恭维那马毅,套近乎,但是金钱钱却立刻就说道:“我怎么不知道你也喜欢这些东西?”
金钱钱这话一出口,院子中气氛有瞬间的尴尬。
石老板脸上更是抽搐了好几次,“哈哈哈……是我唐突了,我不过就是仰慕马大人大名,才入行才入行。”
“哦。”金钱钱对他再没了兴趣。
石老板又道:“我听说马大人这一行收获匪浅,不知道在下是否有幸观摩一二。”
旁边的人闻言连忙应和,纷纷表示希望能够看上一看。
马毅对石老板并没有什么好感,可是提及他喜欢的书画,他立刻就来了精神。
他的手摸了摸挂在自己腰间的画筒,脸上露出几分得意之色。
这一行,他可是费了好大的功夫和口舌,才让对方割爱把这画买了下来。
不过这一行也确实是有所值,这画是失传已久的一个大画家之作,如今市面上都已经少见。
“我也要看。”金钱钱最不嫌热闹大。
听着金钱钱的话,又见着旁边几人期待的眼神,那马大人颇为受用,拿了旁边的画筒打开来。
仲修远向旁边的仲漫路递了个眼神,让他去屋子里把那张桌子给搬了出来。
此刻天色已经快暗下来,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