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别在这里站着碍事,快去帮我把药抓来煎好。”
“哦……是!”士兵们总算是找到了自己可以胜任的活儿,拿着药方急急忙忙的抓药去了,留下躺在床上的遇君焱一手扶着额头,叹气道:“真是一群傻孩子,这血的颜色也不像是中了毒的啊,亏他们还真的相信了。看来警惕性还需要加强锻炼。”
“不是他们的警惕性低,不过是事态紧急,他们根本就没有想到我会骗他们而已。”
“也是,在你这样的行骗行家面前,他们的道行实在是太低了。”
苏玉珩笑着解下藏在遇君焱身上的血包,用纱布把他并没有伤痕的手臂包裹了起来,又将金疮药倒出来一点,不一会儿的工夫,营帐中就弥漫开了金疮药的味道。
苏玉珩迎上遇君焱狐疑中透着几分鄙夷的眼神,咧嘴笑道:“做戏要做足。”
等到士兵们端着药回来,看到遇君焱手臂上缠着的纱布,闻着满屋子的中药味,小心翼翼的问:“王妃,王爷身上的毒?”
“唉~~”苏玉珩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这些西瓦人太歹毒了!竟然用这么阴险的手段!”
“那究竟……”
苏玉珩不回答他们的问题,又给他们写了一副药方,递给他们道,“你们快去按着这个药方熬好药送过来。”
“是!”
几个人再次拿着药方急急忙忙的跑出去,苏玉珩端着药碗打开窗子将药全部倒在了外面。坐到遇君焱的床边,剥开一个橘子,问道:“要吃么?”
“好。”遇君焱没有动手,只是张开了嘴,苏玉珩将一瓣橘子放进他嘴里,遇君焱满意的嚼了嚼,抬起右手用手指轻挑苏玉珩的下巴,满意的笑道,“不错,把本王伺候得很满意。”
苏玉珩扭开脸道:“你现在可是身受重伤,能不能有点身受重伤的样子?”
遇君焱笑问:“身受重伤应该是什么样子?”
苏玉珩回答:“反正不会是你现在这么个轻薄无礼的样子。”
随着营帐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遇君焱的表情也正经了下来。
“王妃,王爷的伤势如何?”
“刀上有毒,刚刚喂王爷喝了药,毒性应该暂时稳住了。”苏玉珩面色凝重的说道,“但是这种毒霸道至极,对身体的损伤也极大,我想王爷需要好好修养一段时间。”
“是,王妃说的是,下官已经派人将王爷受伤的消息送去帝都,臣想皇上很快就会派兵前来支援。”
“好,我知道了,你们先下去吧,这里由我陪着王爷便是。”苏玉珩挥了挥手,心中却是暗暗想到,君焱才受伤,消息竟然这么快就被送去帝都皇上的耳朵里,究竟是我想的太多,还是在君焱的身边,皇上早已安插好了眼线?
苏玉珩这样想着,又觉得自己太过于脏心烂肺,自己装疯卖傻久了,看谁做事都像是别有居心。苏玉珩在众人离开后,自嘲的摇了摇头,对躺在床上的遇君焱说道:“看来他们都被咱们蒙骗过去了,下一步你就可以好好休养身体了。”
与此同时,在千里之外的帝都皇宫,皇帝遇君谦打开了刚刚送来的急报,上面赫然写信遇君焱受伤中毒的消息。
“皇上,王大人求见。”
“带他进来吧。”遇君谦将手中的急报叠起来放在手边,揉了揉眼角,这一动作正巧被走进了的太傅王崇看到,他上前行礼叩拜,随后问道:“臣见皇上面露疲惫之色,可是处理政务太多辛劳?”
遇君谦摇了摇头说道:“朕没事。”
王崇见遇君谦的语气也颇为心不在焉,于是说道:“皇上若是有什么烦心事,不放说出来,让老臣为您解忧。”
遇君谦将手中的急报讲给身边的太监,让他把东西给王崇看:“西瓦那边传来消息,福王受伤,请朕派兵支援,但是西瓦路途遥远,西瓦骑兵又甚是凶狠,如今金将军一支驻守北方,朕实在不知道要派谁去支援。”
王崇的面色变了变,试探性的问:“皇上……打算派兵支援?”
王崇的问题让本就心烦的遇君谦皱起了眉头:“急报你不是都看见了么,怎么还明知故问?”
王崇垂头说道:“臣有一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遇君谦不耐烦的摆摆手:“要说便快些说。”
王崇说道:“臣倒是认为这件事情还需要从长计议。”
“从长计议?”遇君谦的眉头皱得更紧,“福王在前线中毒受伤,处境危险,你不帮朕想派谁去支援最为妥当反而让朕从长计议,王崇,你居心何在?!”
王崇当即跪下道:“皇上息怒,臣这么说实在是为皇上着想啊!”
“为朕着想?你倒是说说怎么个为朕着想?”
王崇问道:“皇上可知作为臣子的大忌是什么?”
遇君谦反问:“是什么?”
王崇坚定的回答:“功高盖主!”
遇君谦的嘴角不易察觉的抽动了几下。
“皇上顺利登基,不得不说这其中福王功不可没,但就是因为他的功劳实在太大,太过英勇,以至于现在很多将士只知道听从福王的命令,却忘了他们所效忠的是皇上您。这绝对是一个危险的信号。或许臣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但凡事防范于未然,若不趁早提防,一旦成为现实,对于皇上您来说就是一个巨大的危机啊!臣还请皇上三思!”
遇君谦看着王崇,耳边忽然我想起了一个声音,那个曾经坐在这把龙椅上的人,在他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