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谭以星发愣时,谢明江又绷不住笑了,调转方向盘:“去哪儿啊,祖宗?”
谭以星发现他笑起来,嘴边原来有个淡淡的酒窝。
谢明江平时老不笑,也许并未有谁发现他的这个酒窝,这就是属于自己的秘密似的,令他感到悸动,马上笑逐颜开。不过平时没什么机会到外面玩,哪知道什么有什么地方,支支吾吾着,想不出来个特别好的。
谢明江发现他盯着自己但笑不语,目光灼热,然后又若有所思,当真为此烦恼,忍不住抿抿嘴唇,刻意偏过脸,眯起眼睛望向车窗外,沉吟着,既然谭以星这么把这当回事,自己好像也真的重视起来了似的,左思右想都想不出个比较适合他俩去的地方,那地方起码不能太无聊,不然谭以星会觉得闷,也不能没档次,自己又不是没能力给他最好的。
见他不吭声,谭以星最后提议道:“走吧,到我们学校后面的小吃街,还有私人电影院呢!”
谢明江大跌眼镜,想不到他思索半天就去那么个地方,皱眉,正欲发表意见,谭以星又说:“今天都是我付钱,怎么样,够意思不?”
谢明江嘴边绕了一圈的话又咽了回去,瞥头看谭以星:“请我啊?”
“嗯,不能总让你付钱吧。”
谢明江瞧瞧他,温柔的嫌弃道:“你的钱还不就是我的钱?”
不过话虽这么说,车子却直奔谭以星学校后面去。
一中后面就是条美食街,小摊小贩很多,因为附近好多补习班,晚上也是人山人海,热闹非凡,哪怕只是简易的搭个棚子,兜里没几个钱的高中生也不嫌弃,坐在里面的板凳上兴致勃勃的聊天等待。
谢明江从来没出入过这种地方,看到人多就头疼,仿佛满眼的小鸡崽,谭以星在前面走,他在后面跟着,谭以星挤到个章鱼丸子的铺子前面,不出两分钟,叼着个丸子跑回他面前:“热的,吃。”
谢明江对这种东西没有食欲:“你在日本没吃够啊?”
“不一样嘛,在这里吃另一种感觉。”
谢明江看他嘴角还有美乃滋酱,手从大衣里伸出来,帮他擦擦嘴角。
手指压着谭以星的嘴蹭两下,谭以星马上抬起眼皮,不笑了,谢明江就是这样,总是让他无法镇定,感觉周围汹涌的人潮都消失不见,就只剩下站在自己面前的他。
谭以星心跳的很快,拉住谢明江的衣服,拉他到旁边比较黑的角落,把他刚刚蹭过自己嘴的拇指含到嘴里。
谢明江脑袋轰得一声,自己仅剩的那点屏障在这刻也碎的七零八落,把手抽回来,底气不足斥责道:“我有纸,你这样嘴里都是细菌。”
谭以星还未开口,他已经背过身,从兜里抽出了包纸巾,三两下把手擦干净,那温度消失了。
谢明江恼羞成怒,热度灼烧着脸,按道理,自己不该有这样频繁的心绪起伏,谭以星现在完全调度了自己的情感,他让自己笑,自己就会笑,让自己发怒,自己就会发怒,他要是让自己伤心,自己恐怕也真的会心痛。
“下次再不要这样了。”谢明江色厉内荏地说着。
不过谭以星完全没当回事,抓住他的袖子,两人又回到热闹的市场里。
人挤人的途中,谢明江偶尔望着谭以星的后脑勺,一种惧怕从心底而来,感受到陷落的无力。
谭以星和他的手相互碰撞着,虽然没回头,不过在下拨人打算横穿整个队伍时,谭以星突然拉住了他的手。
谢明江不想牵他,不过回过神,已经和他十指交缠,谭以星那点脉搏微弱地,从指间传递到他手里,砰砰跳动着,令谢明江撒不开手。
谭以星在前面不是没感觉,谢明江看见他缩起脖子震动两下肩膀,觉得他应该是笑了。
如果他是个更成熟的人,其实谢明江不介意展现自己的个人魅力,自己向来强势,也有钱,想要多浪漫,就可以多浪漫,就是不知道按照谭以星的标准,那样的行为能不能让他开心。谢明江天马行空地想着,直到谭以星把他拉进了一个人爆满的小点,原来是做豆花的,经过改良加工,甜得掉牙,谭以星把他推到里面的角落,挨着他坐下,熟稔的点了两碗不一样味道的,还是在桌下牵着他的手。
有几个女学生过来坐对面,盯着谭以星看,交头接耳。
谢明江感受她们外放的目光,视若无睹:“你很熟嘛,经常来?”
谭以星抻着脖子等豆花,才别过脸:“哦,我中午有时候不想吃学校的饭了,就过来到街上吃。”
小日子过得挺滋润,谢明江心想,却说:“知道这多不干净吗你就吃。”
“哎呀,没事,徐遥嘉说了,不干不净,吃了没病。”
“徐遥嘉什么时候能教你点儿好的?”谢明江发现他完全无视那些女生的目光,那几个小姑娘又随着对话把视线移向他,好奇打量,谢明江不怕被看,不过谭以星不行,马上就注意到,侧脸盯着他,撞一下他的肩膀:“哎!”
谢明江无声地笑了,觉得他很有意思,在桌子底下捏捏他的手,谭以星马上就不再吭声。
老板娘瞄到谢明江这么个成年人还混在孩子堆里,本来就比较注意他,又听他大鸣大放的说自家的豆花做的不干净,挺不高兴,不客气的把塑料碗往谢明江面前一放:“两份豆花。”
谢明江抬头看她,眼神凌厉,不过她才不害怕,白谢明江一眼转头走了。
谢明江以前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