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钱。
景行止道:“我想起了程锦的失忆,程锦的脑子,我不是说他脑子不好使,但他大脑负责记忆的那一块有点问题对吧?说真的,你没有动过手脚?”
“没有。”杨思觅说,“如果让我发现有人在聊这事,你就死定了。”
店员插话,“这样行吗?”他已经把饮料装好了。
“谢谢。”杨思觅抱起了一个纸箱。
景行止负责另一箱,两人离开了小商店。“你还怕人说?我不会去八卦你,如果有人在传什么,那也不是我说的。我只是想问你,你真的做得到催眠改变别人的记忆之类的事?”
杨思觅反问:“催眠受过专业训练的人?”
景行止笑了,“只是随口问问。”他也觉得自己太过异想天开,他没再纠缠这个问题。
程锦看到他们搬回去两箱饮料后,哭笑不得,“你们要比赛喝这个?”那些饮料很明显大部分都是盗版的,劣质的塑料瓶里大概就是色素、糖精加一些化学味素调成的。但喝几瓶也喝不坏人,程锦虽无奈但也没打算阻止。
杨思觅道:“随便喝喝。他不喝,都是我的。”
景行止立刻抽出一瓶,开了,“借你一瓶。杨思觅,你现在工资跌到多少了?变得这么吝啬。”
杨思觅没理他,也开了瓶饮料,喝了口,说:“还可以。”但他放下瓶子,没再动第二口。
其他人一听,问都不问就开始自己动手,自给自足地挑自己想尝的饮料,然后边喝边皱眉,边皱眉边喝,竟然没人说难喝……
程锦无语地看着他们。
一个服务员走了过来,严肃地提醒他们本店谢绝自带酒水。
景行止瞪着那个服务员,嚣张地喊:“我要打消协举报你们!”
服务员无畏地反瞪他,“你打!”这穷乡僻壤,没有消费者保护法这一说。
两人互瞪了一会,景行止气哼哼地道:“再上壶茶,可以了吧?”
服务员一听,目光温柔了,“好的,请稍等。”
“刁民……”景行止嘀咕。
步欢晃晃手中的瓶子,“一物降一物。”景行止似笑非笑地看他,他便配合地头一歪,伏到桌上,“哎呀,我喝醉了……”
小安道:“我还以为你要说被毒死了。”
“程锦。”景行止刚开口,程锦便道,“你们自己玩,我就不加入了。”
景行止哽了一下,“谁跟你们玩,我是要说正事!我记得你刚才又想叫我帮你查一件事,是查什么?”
程锦这才正眼看他,低声道:“也没什么,就是查查这些人私下在聊什么。”他看看四周,“有没有觉得这些人知道所有我们想知道的事,他们似乎有许多公开的私密。”
小安也小声地道:“集体犯罪?”
步欢酒醒了,坐起来,“拐卖人口的案子你们都知道一些吧。这在很多地方是集体行为,整个村庄甚至整个县城都对这些事心知肚明,连公安局也包庇他们。天高皇帝远,在这些信息封闭的落后山区,发生什么事都有可能。”因为他家小妹的失踪,他一直很关注这方面的信息。
这些事,大家多少听说过,一时间都沉默了。
叶莱道:“这让我想到,有些地方,qiáng_jiān案的受害者反而要受人指指点点,而加害人反到没事。”
小安道:“愚昧。”
步欢道:“常见的事。”
程锦道:“现在比以前好了,以后也会更好的。”
景行止笑了声,“空话。”
“不是。”程锦无奈地道,“现在信息传播比以前快,这些事没那么容易掩盖下来,就算是在舆论压力下,这些事也会尽量被妥善处理。而且,有很多人一直在努力让法律体系变得更健全更完善。你们以后要改行,可以考虑一下相关的职位。”
“老大,你想改行?”步欢眼珠一转,热切地道,“带我一起吧!”
游铎道:“我也一起。”
“还有我,信息时代,哪里都需要我!”小安昂着头,挺骄傲。
叶莱笑道:“希望我能帮上忙,不懂的我可以学。”
韩彬看看他们,想着是不是也要说点什么。
景行止道:“你们一个个急着表什么忠心啊,先听听你们头儿怎么说。”他伸手对程锦比划了一个“请”的手势。
程锦道:“没想改行,这些事有更专业的人在做,我还是做我的本职吧,但你们可以考虑一下。行了,不说这个了。”他看看时间,“差不多了,学校要放学了,我们再去趟三中。”去见之前没见到的施惠。
搬上没喝完的花花绿绿的饮料(虽然想遗忘它们,但考虑到是杨思觅的,那还是带上吧),他们离开了茶馆。
去三中的路上,叶莱说:“郑向律可能会知道些什么吧,要不他为什么突然跑桃门来了。”
说起郑向律,程锦便问景行止,“之前让你帮忙查……”
景行止还没查,他虚张声势地叫道:“这才多久啊,这个姓郑的又不是什么大人物,哪里这么快就能弄全他的资料!”
杨思觅哼了声,“我来。”他拿了程锦的手机打了个电话,几句话把事情说清楚,然后挂断电话靠回程锦身上,“晚饭前你会拿到资料。”
景行止叹道:“做人不能这样拂人面子啊,也就是我,换别人这就结下大仇了。”
程锦想说点什么,杨思觅拦下了,“别理他,你越给他脸,他越不要脸。”
……
自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