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身边服侍,虽然身份卑贱,却也是养尊处优的了,只是随着安平帝驾崩,他的位置也尴尬了起来,虽说他还能服侍小太子,可太子迟迟不登基,他作为一个历经了两个皇帝的老人,也嗅出了其中的味道,因此也就没忙着向太子太后表忠心,而是借着这个机会出来了。
他知道刘家兄弟是得李思安看重的,因此也就故意结好,而刘文也是一个会处事的,再加上他是真对宦官没什么厌恶,虽说这种人是不男不女,可说到底也还是个人,他当宦官若是为了生活,那是值得同情的,若是想要攀爬,那也是人家的生活方式,就和现在的人妖、伪娘、某哥、某姑娘一样,虽说偏离了主流,但人家愿意那么过,在他没有做出什么无耻卑鄙的事情之前,也没什么好看不起的。
再退一万步来说,这种为了生活能狠心割自己一刀的,就算心理阴暗,那也是东方不败似的人物啊。他这种平等的心态,刘永自然能感受的到,也就更愿意和他交结。
刘文知道,这应该是这个世界进入了小冰河时期,以后说不定要冷个几十年呢,只是这问题要解释起来有些太复杂,因此也只有说不知,旁边礼部的钱亚友道:“恐怕北方下的更大,这其实是上天示警,只可惜我们去年没能注意。刘大人,我看你面色不好,是不是有什么不适?”
“还好,只是我格外怕冷。”
他说着,打了个哆嗦,他其实觉得自己有发烧的症状了,只是这眼看就要驻扎了,也没必要再特意提出来。
“那刘大人可要注意了,咱们现在在路上,有个什么,可真不好办。”
钱亚友又道,他先前和刘文并不熟悉,这些天相处下来,却觉得这是个妙人,虽然出身普通,可深具士大夫的fēng_liú特质,而且和自己没有什么利益冲突,因此也是很愿意和他结交,其实除了他,这一队六七个文人,除了那工部的林成和刘文有些面和心不合外,其他人倒都和刘文发展出了不错的交情,因此当第二天刘文有气无力的从自己的房间中出来的时候,众人都表示了关心,还商量着是不是暂时停下,等刘文病好了再走。
“其实刘大人可以先自己留下,等过几天病好了,路也好走了,再走不迟。”林成笑道,“咱们可以请石大人分一队兵马在这里,毕竟这劳军的事,也不好耽搁,将士们拼死在前线杀敌,总要让他们知道朝廷没有忘了他们。”
他说着,又向南方拱了拱手,其他人皱了下眉,这劳军的事当然不好拖延,可是晚上几天,那些将士们也不可能就为此造反了,就算心中有怨言的,等奖赏发下去,那些怨气也就消散的差不多了,林成这么说,除了想把刘文单独留下来外,更重要的,恐怕还是想将他从这次劳军的名单中踢出去。同行是冤家这现象在那里都有,只是林成的这个吃相也有点太难看了,当下几人心中都有些不快,只是林成把这么个帽子压下来,他们还真不好说什么。
刘文笑了笑:“林大人说的是,只是劳军这么重要的事情,在下虽然身有不适,也是不敢耽搁的,否则如何对得起先帝恩典,太子仁厚,李相提拔,林大人放心,文,就算是拼死,也会走到前线的!”
刘文说着,也拱了拱手,林成面色发黑,却也只能说些刘文一心为国,真是表率之类的话。
“安之,你真的没事吧,若实在不妥,我想办法耽搁几天。”众人走后,刘永特意留下来道,说着,冷笑了一下,“我就不信,那林成还敢撇下我先走。”
这里说的耽搁,恐怕也是装病了,刘文心说这太监,平时也不怎么显,这真有了事,不管其中有多少杂质,倒也是个有心的了,却是个可交的,因此就笑了笑:“刘兄放心,只是稍稍有些不适罢了,剩下的路也不远了,快不过一天,慢也不过两三天,我也还撑得住。”
听他叫自己刘兄,刘永很是激动,这称呼倒不是没有人叫过他,只是刘文叫的这么随意,倒显得是真的了,他握了一下刘文的手,摇了一下,什么都没有说,就出去了。
他走后,刘文看了看自己的手,面色有些囧,他这,不会惹出什么误会吧,因为有郑定辉那个先例在,他现在对这种事倒有些过分敏感了。
之后的两天,他的身体好好坏坏,坚持了下来,但也几乎快趴下了,这次,那林成倒没跳出找事,也不知道是被冻得,还是真受了刘文的传染,他在第二天就也病了,而且病的比刘文还厉害,最后的一段路,几乎就是晕过来的,在这种状况下,他就算对刘文有满心的怨恨,也说不出来了。
到了驻扎地,自然就有人早早的出来迎接,那将领本满心欢喜的在那里等着,一见这两个病号也顾不上客套了,立刻安排人手将他们送到营地里,然后就一边派人去给后方做通知,而此时郑定辉正在练枪,一边练,一边想刘文。
“大哥应该已经见到我新寄过去的信了吧,不知道见到后,会不会生气。”
郑定辉一边想着,一边把手中的枪刺出去,因为已经练得非常熟练了,所以就算现在分神了,枪头还是不偏不倚的扎到了固定的位置上。
“报——”他正练着,突然有亲兵过来道,“第六军第三营第二队队长周场报道,说有重要情报要向将军汇报。”
“周场?”郑定辉挑了下眉,这第六军就是周琳的军队,而这个周场也是他的一个拐弯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