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他进来。”
周忠看着白小蝶走进周蓉清的卧室,随即关上了门,自己立在房门外警戒,一动不动。
白小蝶忐忑不安,心跳的砰砰砰的。他已经想好了各种脱身之法,应对可能发生的各种情况。但首先,他就没想到的是,一来就让他进了屋子。
他只得先定了定心。片刻之后,手放在身前,屈了屈膝,道了声将军万福。然后就木头桩子似的站在那里了,人家不问,他也就不开口。
“白老板着实难请,我的帖子送了几次,你都各种理由辞回来了。”
“不敢,”他低了低头,“实在是园子里太忙了,脱不开身,还请将军见谅。今日一得闲,立刻就来了。”
“哦,”周蓉清挑了挑好看的弯月眉,“那我还真是荣幸了。”
“不敢,将军让我来唱堂会,不知将军想听哪一段,或者,不如我们到一楼大厅去,那里敞亮的很,也好搭台子。”
“白老板当真一张巧嘴,”周蓉清起身离开座位,“你该不会以为,我找你真的是来唱曲子的吧”
“小蝶糊涂,除了会胡乱唱上几段,别的真的什么都不会,”他后退几步,“要是将军还有其他事情要忙,小蝶就先告退了,改日再向将军赔罪,”说着又福了一福,转身向房门走去。
下一刻,他就被紧紧地拘在了一个坚实有力的怀抱里,后面是一个热血胸膛。
“将军,请你自重,”白小蝶吓坏了,无力地挣扎着。
“我想你快想疯了,今天,无论如何我都要遂了自己的意。”说着就要撕他的衣服,白小蝶吓的魂飞魄散,紧紧抓着衣襟,无限哀告哭求,求将军放过他。
□□焚身的周蓉清根本听不见他在说什么。将他抱起放在床上,整个人就压了上来。
“你放心,我会好好待你的,”周蓉清疯狂撕扯他的衣裳,没多久就已经七零八落,衣不蔽体了,“我是真的喜欢你,我给你名分,你要什么我都给你,我会一辈子对你好的。”
“不,不要,”白小蝶无助的哭泣,“将军若是执意如此,我就死在这里。”
周蓉清根本不理睬他,边撕衣裳边疯狂地吻着他。白小蝶在他身下,哭的梨花带雨,周蓉清看的血脉贲张,眼睛发红,更激起了他定要得到这人的决心。哭泣挣扎间,白小蝶一眼看见床头桌子上有把军刀,也不知哪来的力气,竟拼命摆脱了周蓉清,伸手将那刀架在自己脖子上。
“将军若还不放过我,我立刻就死。”
“你做什么,快把刀放下,”周蓉清不禁吓出了一身冷汗。这刀是他在黄埔军校时成绩优异,校长亲自赠送的,削铁如泥,锋利无比,自己万分喜爱,从不离身,“听话,快放下,”眼见那刀就要划破心上人的肌肤,周蓉清声音都有些抖了。
“我不碰你,我发誓,你放心,快把刀放下,”堂堂国军少将,已经接近哀求了。
白小蝶泪流满面,身上几乎已经完全□□,第一次在别人面前赤身露体,羞愤的只想立刻去死,他闭上眼睛,无力地哭泣着,趁他分心的一刹那,周蓉清反手将他制住,将那要命的刀夺了下来。
暗暗发誓,将它压在箱子底儿,以后再也不用了。
白小蝶怕极了,拼命用那所剩无几的布料护着自己。见此情形,周蓉清心里,竟是说不出的难受。
“你放心,我不碰你,”说着给他盖好被子,“你也不许再做傻事了。好好休息,今夜你也吓坏了。明天我就送你回去,”不放心,又加了一句,“我叫人给你炖些安神的补品来。我去隔壁客房睡,就在你旁边,有事就叫我。”
白小蝶浑身抖的如同筛糠,他想说他要立刻回去,在这里多呆一会儿都会害怕,可他的嘴唇抖了半天,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木然地让周蓉清喂他喝了安神汤药,困意袭来,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周蓉清也没去隔壁房间歇着,他实在没有睡意。而且,他还害怕他会再做傻事,不守着,他不放心。
原来,他的人美,睡颜,更是动人。
泪盈于睫,还有几滴未曾擦拭,挂于眼角上。周蓉清细心地给他擦干净,紧紧握住他的手。就这样,在他的床边,守了整整一夜。
第二日,白小蝶一睁眼,便看到了这幅景象。周蓉清正靠在床头,打着盹。他依旧惧意未消,但从这人整齐的衣着来看,他应该是说到做到,并没有侵犯自己。而且,全身上下并没有任何疼痛不适,应该是没有出事。相反,还因为安神药的功效,十分舒爽。
白小蝶起身,也惊醒了本就睡的很浅的周蓉清,他睁开眼,“你醒了?”
白小蝶依旧不敢开口。
“别怕,我不放心,昨天就在这里守着你,我是个军人,一言九鼎。说过不碰你,就不会碰你,”抓过他的手,放在自己掌心,“什么时候你答应了,我再要你。”
白小蝶心里一颤,泪又落了下来。
自从六岁时被娘卖给戏班,陪伴他的只有无休止的罚跪和皮鞭,似乎还从没有人,能这样温柔的对他。
“快穿上衣裳,吃饭了,”周蓉清说着,拿过了床头一件崭新的月白长衫,“专门在瑞蚨祥给你定制的,试试看,合不合身。”
第4章 进膳
白小蝶依旧有些惧意,紧裹着被子,不肯伸出手来。周蓉清有些不忍,一时又不知该如何是好,看着这人受惊小兔一般的眼神,更觉心动,不觉俯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