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暮没说话,却默默记在心里了。
吃过饭,沈澈又开始作妖了。
“你不许走。”
“我一会还有训练。”
“不许去。”
戈暮欲言又止,任由沈澈抱着他的手臂,终究还是放下了手中的保温盒。
……
深夜,两个大男人躺在一块。
沈澈左翻一个身,右翻一个身,一会抻起脑袋看看戈暮,一会故意用手臂撞撞戈暮。
闭目养神的戈暮终于忍不住了,淡淡地问:“你是不是冷?”
黑暗里,沈澈露出胜利的笑容,“不冷,就是睡不着,可能白天睡多了,你陪我聊聊天。”
“嗯。”
“你有没有喜欢的人?”
“有。”
不知怎么的,沈澈心里顿时就有点不舒服,继续追问:“她很好?”
“很好看。”
戈暮是什么人?冷冷的大冰山,大冰山都说好看的人,那绝对就是非常好看了。
沈澈却在心里唾弃了半天,“除了好看你都不看看内在?”
很明显,沈澈问出这话是没有经过思考的,他也不想想他自己,除了美貌还有什么?
“坏。”戈暮言简意赅,却不知是想起了谁,嘴角竟悄悄上扬了。
得,除了好看就是坏!沈澈大概已经了解了戈暮喜欢的是哪一类人,“你口味真重,就不能找个正经人家的姑娘?”
“你呢?”戈暮没接话,反问道。
至今还没有向戈暮坦白自己性向的沈澈,一下子就不知道戈暮是问他有没有喜欢的人,还是问他为什么不找个正经人家的姑娘,索性就糊弄的回答:“我喜欢的人结婚了…有点困了,睡吧。”
背对沈澈的戈暮,眼底尽是冰冷的寒意。
第11章 第 11 章
11
沈澈过的心安理得。
戈暮活的心力交瘁。
但戈暮不愿意说,沈澈也不愿意问。
两人一愿打一个愿挨的相处模式似乎也不错,但没过多久就又被打破了。
这天,戈暮带着烦躁不安的心情来了。
一如既往,戈暮坐在沈澈旁边,将保温盒递给沈澈,另外把叠的整整齐齐的衣服放在干净的地方。
沈澈接过保温盒却没有着急吃饭,而是指了指戈暮的脚,轻声问道:“你脚怎么了?”
从戈暮一进来他就注意到了,今天戈暮走路的姿势与往日不同,一只脚轻,一只脚重的,平日里,戈暮的步子很稳很轻,是专门训练过的,决不会像今天这样轻易就会把自己的位置暴露给敌人。
但戈暮表现的很自然,如果不是沈澈也接受过训练,他是绝对看不出这么细微的变化的。
“训练时不小心崴到了。”
戈暮心中有些诧异,又有些欢喜,他没想到沈澈会如此关注他,烦躁的心渐渐好了起来。
就在刚才,他攀上防护铁网时看守警卫突然动了,朝着他的方向走来,戈暮双臂用力一撑,想直接荡进来时,给沈澈带的衣服掉了,戈暮眼疾手快,右脚脚尖倒勾住铁网,手一松从下往上捞起了衣服,但是由于戈暮的全身支点全在脚上,体重太重铁网断了一根,紧接着像是连环网一样,一些松弛一些紧绷。
为了方便,戈暮来看沈澈时都不穿高邦军鞋,正好毫无阻挡,铁丝就直接生生勒进了脚踝内侧的嫩肉里。
“我看看。”
不知怎的,沈澈心中一紧,不等戈暮答应,就强势地抓住了戈暮的右脚,将军裤裤脚往上卷,慢慢露出血肉模糊的脚踝,皮肉外翻,血迹斑斑点点,看着都疼。
沈澈皱着眉头看了戈暮一眼,张了张嘴却没有说话,这样的伤口只要是没有失明的人都看得出来不是崴伤的,但戈暮不愿意说,他也没必要追问。
沈澈看了看周围,空荡荡的,只有戈暮叠放的整整齐齐的衣服。
沈澈随手扯过一件t恤,用力撕下一条布料,小心翼翼地遮住伤口,为戈暮绑上。
全程戈暮都没有动,也没有阻止,就认真地看着正为自己做这一切的沈澈,脸上的笑容慢慢氲开,心里热乎乎的,某种感情满的要溢出来了,一只手慢慢地温柔地抚住沈澈的半边脸颊。
沈澈正埋头苦干,突然感觉有一只手贴在自己脸上,火热的温度快要烫伤他的皮肤,夹杂着冷冽的清香像是催情剂一般,让他耳根发热,有些粗糙的掌心来回滑动着。
这是…抚摸?
沈澈被自己突如其来的想法吓了一大跳,忙撇开脑袋。
只是还没等沈澈躲开,那只有力的大手就突然转变了方向一下禁锢住了沈澈的下巴。
“你干什么?”沈澈多少有点生气,戈暮明显是把他当成女人调戏了。
戈暮不答,目光如炬,深深地望着沈澈。
只见一双凤眼微瞪,却因为愤怒而染红了眼角,旁边的泪痣犹如点睛之笔,将这张生气的脸衬的千娇百媚,朱唇微张,粉红色的舌头一动一动的表示着主人的不满,尖尖的下巴正被自己握在食指和拇指之间,轻微一动就能感觉到肤如凝脂的触感。
戈暮的呼吸更重了,声音低沉的像是有什么就快要爆发了,“沈澈,我想吻你。”
什么?一时间,沈澈以为是自己的幻听,微瞪的凤眼瞪的更大了。
“我想吻你。”
下巴上传来的疼痛让沈澈意识到自己没有听错。
眼前的男人,双眼绯红,全身紧绷,目光如狼似虎,就像要把他活生生吞入腹中才善罢甘休,捏住他下巴的手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