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苏叔叔出了什么事?”
“也不是什么坏事。”赵连城想着纪凡那句“其实和亲的人选,除了太子殿下还有一个人更适合”,抬头望着阮清,怅然道:“鲁国公主来京,我听说父皇有意要将鲁国公主嫁给定王,我想着定王心中一定是不愿的,便寻思要不要去找父皇说说,由我娶了那鲁国的公主,可是……”
太子如此深明大义,舍身为人,实在堪为天下人的典范,阮清心里顿时生出几分敬意,自愧不如。但更加令他在意的是关于苏辄的话,心中七上八下道:“太子哥哥这是在胡说什么,那鲁国公主毕竟是曾经的敌国公主,太子哥哥却是储君,怎能娶了敌国的公主,将来……”
可他也不想苏辄娶那鲁国的公主,想来想去觉得这个事不大对头,但既然赵连城都打听到了消息,说明皇上确实是有这个打算的。
赵连城听到他这么说,心中好受了一些,却依然笑的有些苦涩。
阮清安慰他,“太子哥哥莫要多想,这件事不是还没定下来么,会怎样还不一定呢。你可千万不要冲动。”
赵连城心道,已经晚了,我早冲动过了,还被骂了出来。他总觉得皇上的态度有些奇怪,说不定真像纪凡说的那样,皇上打定主意要将鲁国公主赐给他为妃。
赵连城越想越按捺不住,放下筷子道:“我若是多想就好了,可是……我瞧着父皇就是这个打算,所以心中十分着急,又不知该怎么办。你也知道,我不大会说话,动辄就会惹得父皇生怒,唯恐好心办了坏事,并不敢多言……又想着父皇一直最宠你,你的话应该会比我管用,才会来找你商量。”
阮清当即有些坐不住了,刚刚还劝赵连城不要冲动,现在却是恨不得立马跑去找皇上问个明白。
但他的话皇上真的会听吗?
毕竟这不是普通的小事。
阮清心中一阵着急,脑子飞快的转了起来。
赵连城看着他,轻轻叹了口气,道:“定王如今也二十有五了,却一直没有娶妻的打算,也不知是眼界太高,还是心中已有了人。你可知悉一二?”
这话立刻提醒了阮清。阮清突然站了起来。
赵连城愕然的望着他:“你怎么了?”
阮清看了眼还在乳母怀里胡乱张手的七皇子,对赵连城道:“太子哥哥可否在此照看一下七弟?我想出宫一趟。”
赵连城心中微微一喜。料定阮清是要出宫去见苏辄,苏辄肯定是不愿娶那鲁国公主的,若是被他知道皇上有意将鲁国公主指给他,以他的性子必然直接闯进宫来。到时便可知皇上究竟是什么打算了,他也好尽快想法子应对。是以装作不知的点头应了,看着阮清匆匆的收拾了一番,换了一身便服出了门,心中长长的舒了口气。
出了清风殿阮清果然直奔宫门而去,然神情却是与平日的闲散恣意略有不同,稍显凝重。
小全子跟在后面心中忐忑不安,却又不知该劝慰什么。却听阮清突然转头,问他:“你说天赋才能到底是福还是祸?”
小全子不懂他的意思,但听到天赋才能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苏辄,他小心翼翼道:“定王爷少年天才,睿智万般,自来为世人所仰慕艳羡,这是好事。”
阮清却摇了摇头,喃喃的道了一句,“是吗?那么你觉得皇上会将鲁国公主指给谁?”
“太子殿下不是说皇上有意将鲁国公主赐给定王爷为妻吗?”小全子茫然道。
阮清哑然笑了一声:“是呀,这么明显的事太子哥哥却为何独独看不明白,却跑来找我呢……”
小全子觉得自己可能会错了意说错了话,但又不知错在哪里,他偷偷抬眼望着阮清,暮春的阳光照在少年清秀俊美的侧脸上,在长长的眼睫下打下一片阴影,显得晦暗不明。他平日里见惯了阮清的天真恣意,还是头一回看到这样的一面,不免有些心惊,又飞快的低下头去。
阮清上了马车,直接命马车去往城南武馆。
李恪刚用过午饭,准备去南荣侯在京中的府邸寻凌风讨几件新样式的衣服,自赏花宴那日凌风替他选了一身文衫很得阮清推崇之后,他便暗暗将凌风引为了形象改造恩师。
尤其京中的妇人最近流行欣赏男子貌美如花,肤如莹雪,体态孱弱的阴柔之美,虽则他容貌还算不错,可毕竟行伍出身,体型健硕,肤色又不那么白,总少了那么一股子温润雅致的气质。既然身形容貌上略有不足,便是要争取在衣着装扮上加以弥补一番,闯出个名堂来。
凌风进京之后暂住在了南荣侯的府上,南荣侯又一向带人宽和好客,他数次进进出出,南荣侯府的人也没有表现出不耐,反而添茶倒水极尽周到,也令李恪感到十分自在。
但刚出武馆,李恪便碰上了到访的阮清,惊喜之余就吩咐小厮去侯府传话今日不去了,要引阮清入内,哪知阮清拦住了那小厮,表明来此并不是来找他的,却是要去找凌风,因着不知凌风落脚处这才先来这里寻了他带路。
李恪不禁感到丝丝的危机。心道,果然就连阿阮也是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