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想要一个孩子,最好是个男孩,能像你一样活泼爱笑的男孩,若是像本君……哈哈!!罢罢,还是像你的好些。等你养好了身子,我们……宛儿,你怎么流泪了,可是还疼的厉害?”
“你……你你刚才说啥?你……愿意。”白宛和不是在询问,而是肯定阎君真的愿意,眼泪越流越止不住。确实,喜欢她的人很多,她喜欢过的人也很多,但是没有一个是能阎君这样,仅仅答应在一起,便能开心到热泪不止。
“傻丫头。”阎君吻去白宛和眼下的泪,将人抱在怀里,感受这失而复得的温暖。
白宛和埋头在阎君的怀里,突然吃吃地笑起来,“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你知道什么?”阎君温柔似水的目光包裹着她,柔情地配合着她的演绎。
“我就知道你看不上瑶台仙子,你怎么可能眼光那么差,看上一个比我丑,比我笨的人。而且要论流氓的程度,她还差了我十万八千里,没有这种持之以恒的本事,如何敲开你厚重的心防呢?”白宛和得意地炫耀着,因为大笑,震的自己五脏六腑揪疼。
“哈哈!你是好了伤疤忘了疼,这还伤着呢,又开始作死,胡言乱语个没完没了。”阎君苦笑一时,他也是拿这个小女人无可奈何了。这,大约是他这一生的劫数,甜蜜的劫数,心甘情愿的劫数吧。
“天地就要塌陷了,你们能看清楚情况,来帮点忙吗,居然还有空卿卿我我?”一里外高空中上下腾飞的龙王实在看不惯了,一边独自奋力地抵抗着天劫,一边朝天山脚下你侬我侬的那一对高喊道。
话语未落,雷电突歇,几人还未来得及庆幸保住了小命,天上又开了一道巨大的口子,倒下了一大团一大团的火球,冲东海而来。
“天火,是天火。”龙王慌张避让。
他当初渡劫时,雷电之后是天水之劫,他以为这次也是天水。这次因为它与篱凤同在一处的缘故,天地变动空前,他肯定此事必然传至天界,凭借着自己水龙的本事,还有上一次渡劫的经验,多少可以拖延至天君的救兵赶来。
篱凤是凤凰,要想重生必然是浴火涅盘,他怎么就忘了,这劫自然是天火劫数。自来水火不容,龙王哪里敢近前?
“轰!”天火垂直而下,东海之上的水蒸气瞬间被蒸发,露出了下面的沙漠,还有龙宫的废墟之境。
“啾!”沙漠的深处传来一声凤鸣,紧跟着是一团耀眼的火红色,从坑底显现出来。
饶是隔着致远的距离,白宛和以她仙人的目力,仍然能清楚地看到,当初那个肥硕金黄的鸡仔,如今已经变成了火红色的凤凰雏形,随着天火一团一团地降落在他的身上,他的羽毛焚烧之后,都会立马长出更加鲜艳坚硬的羽毛,身形也在不断地成长。
篱凤在火坑之中挣扎扑腾,白宛和不知怎的,突然想起了自己的梦,那个梦中的将军,那个火红色的身影,那个与妖族战斗的人。她曾经以为的噩梦,现在终于解开了谜团,原来,因为他们之间的主仆契约的束缚,所以烙印在篱凤灵魂之中的折磨,也潜移默化地转移到了自己的身上,以噩梦的形式表达出来。
对于篱凤,白宛和有过花痴,有过钦佩,还有过愤怒。但对于大肥,白宛和很难将两个影子重合在一起,甚至说起大肥,白宛和只有“贪吃的混蛋”一词来表达。可是,东海的沙漠之中传来的悲鸣声,混同着肆虐的天火,比火葬现场还要惨烈,白宛和一时也有些哽咽和颤抖。
“有本君在,别怕。”阎君伸手覆在白宛和的双眼上,蕴含的清灵的仙气,慢慢地平复着白宛和内心的躁动与恐惧。
话刚落,一团天火又落了下来,在快要砸到东海之上时,那天火突然变成了火雨,一半袭向篱凤,还有一半寻着那个主仆契约的源头,向白宛和飞来。
“当心。”阎君将白宛和按进怀中,紧紧地搂着她飞向空中,袖子运力一甩,企图挥开大部分的天火雨,再做借来的安排。谁知,天火雨有灵,快冲近阎君二人时,见阎君挥袖子,自动分叉成两股,一左一右从背后袭击白宛和。
无论阎君怎么躲避,都甩不开天火雨。一刻钟之后,天火雨有分散成更加细小的更多的天火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向了阎君的右臂,阎君吃疼还未反应过来,耳边已经传来了惨叫声。原是天火还有麻痹的功能,他手臂受伤时,白宛和便落入了天火雨的失眠围截之中。
只是眨眼之间,白宛和的衣衫染血变得血红,鲜血凝固再流血再凝固,最后红的发紫,紫的发黑,天地间除了下起了天火雨,还下起了白宛和的血雨。阎君使出浑身解数,奈何天火旋转成球,将白宛和困在其中,阎君如何也不能破解,他的法术没有一个能击穿火球,更别提救出白宛和了。
他心上的女子在火球之内受苦,每一声痛苦的尖叫声,都像是在阎君身上刮骨挖心一般。阎君不放弃,还在全力向火球靠近,他每靠近一步,身上的灼伤就加深一步,距离火球还有一丈远时,便会被火球的弹出数里之外。
仿佛是天火在告诫他,无关之人不得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