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之中, 弱肉强食才是正理。”
张春华的一番觉悟与话语给了陈宫巨大的冲击, 他好半天都没缓过神来。
“这话说的在理!”吕布夸道:“春华说的没错,弱肉强食是乱世生存的根本, 唯有够强,才有说话的权利。”
张春华眼睛亮晶晶,仰头问道:“所以师傅,你什么时候教我马上战?”
吕布轻哼一声:“等你和赤兔磨合够感情再说,你两现在就差互相折磨了, 还马上战呢,先把基础骑术磨练熟了再说。”
“正巧,你那套马具也制作好了,此去陆浑山, 在路上可练习一番,多与赤兔培养感情吧。”
“我是去归还马,当然是骑黑马过去了,”张春华说道。
“别想了,你骑了赤兔还想骑别的马?”吕布哈哈一笑:“信不信,只需你骑上那黑马,让赤兔发现了,非得掀翻那马棚。”
张春华呆了呆:“这,这么霸道的吗?”
“可不,”吕布依依细数他那宝贝赤兔马的小毛病,告诫张春华道:“小红它比一般的马都要聪明,是马中王者,且心性霸道、任性,你有了它可不能沾染外头的花花草草,不然它要闹的。”
“可它分明也很嫌弃我,”张春华说道:“前几次若非师傅哄着它,它都不让我上它马背。”
“它只是别扭,我还不知道它吗?它对你很喜欢,”吕布笑了:“不然又怎会缠着你给它洗澡?”
张春华瞪他:“它掀我一身水是喜欢我?”
“那是和你闹着玩呢,”吕布大笑。
高顺鬼魂悄悄凑到恍惚的陈宫身边,耳语道:“公台,咱们将军看样子很喜欢那小女郎耶,就跟对自己闺女似的。”
陈宫摸摸自己那两撇小胡子,若有所悟,他对高顺说道:“这女郎,性子不错。”
张春华不信吕布所说的话,赤兔喜欢她?开什么玩笑?
于是不信邪的她去做了个实验,特意路过赤兔所在的马棚,去找了黑马。
原本正在自娱自乐啃马草甩尾巴的赤兔蹭一下扭过头,机敏竖起耳朵,目光炯炯有神透过缝隙瞪过去。
却听张春华边摸着别的马,边说道:“小黑啊,马上就要回陆浑山了开心么?”
黑马自顾自地吃草任摸,它没有灵智,当然不明白张春华在说些什么。
赤兔气地鼻子直喷气,凶狠直跺蹄子。
张春华继续说道:“接下去几天我们要相依为命了,咱们今天下午就出发,争取早去早回,从许昌去陆浑山要三天呢,哎,希望胡先生还在那儿。”
赤兔马一听她要走,竟还不带自己,反倒要骑隔壁那黑漆漆的家伙,简直岂有此理!
它嘶鸣不断,脖子用力甩动去拉扯那缰绳,再以健硕的马屁股去撞马棚。
张春华听到赤兔马棚传来哐哐声,吐了吐舌头,蹑手蹑脚地走过去。
那赤兔早就听见了她的脚步声,龇牙咧嘴朝着她喷气。
“你做什么呢?”张春华好奇道。
赤兔马见她来了,扭过头去,不理她。
“不理我就算了,反正我下午就要走了。”
它一听,果真回过头来,紧盯着张春华。
“看来你是真的讨厌我了,”张春华摇摇头:“没办法,我还是骑小黑去吧!”然后做势要走。
赤兔危险地眯起眼睛,它后脚蹬地蹭了几下,转头就把缰绳给崩断了,张春华刚走到马棚外,身后的马棚轰隆一声,塌了......
她只觉得背脊一凉,匆忙回过头,那赤兔在废墟中遗世独立,凶神恶煞地瞪着她。
被它那视线盯着,张春华只觉得自己就像是被猛兽锁定的猎物,慎得心慌意乱。再看那被破坏崩塌的马棚,心想:这下玩大发了。
废了好半天力气去哄好赤兔,张春华在吕布幸灾乐祸的大笑中灰溜溜地伺候它好好洗了把澡,当天下午,她骑上毛发干净靓丽的赤兔马,身后坠着小媳妇一般乖顺羞怯的黑马,一路往陆浑山疾驰而去。
黑马惧怕赤兔之威,又看上它那马中绝色的容颜,又是害羞,又是惧怕,一路上便是没有缰绳约束,都乖巧跟在他们身后没有乱跑,一副想要靠近却不敢靠近的模样。
张春华路上的第一天夜里,宿在附近城中的客栈里,她让小二准备了热水,打算脱去衣服洗个澡,几只鬼魂都自觉飘了出去。
月上枝头,月色凄迷地在地面上笼上了一层霜,外头静悄悄的,唯有风呼呼吹过的声音。
张春华洗净脸上的污黑,露出自己精致秀美的小脸,她松了头绳,发丝柔顺地披在肩头。
撩一把桶中热水,觉得温度适合,她解开自己腰带,有些烦恼地隔着衣裳摸了摸自己胸前,暗暗纠结:怎么又大了许多?
她不经意间抬眸,眼角余光却见一年轻将领目瞪口呆地站在她面前,目光直愣愣盯着她,表情一片空白,似是吓傻了。
张春华额头青筋一跳,快速将腰带又给系上,而后抄起放于一边的方天画戟就往那年轻将领挥去!
将领哇唔乱叫:“姑娘,都是误会,是误会!我不是故意的,我什么都没看到啊!”
“哗啦——”木桶被劈成碎片,水洒满了一地,外头守门的典韦听着动静,忙朝里喊道:“春华,发生什么事了?”
张春华不管那将领如何告罪说误会,面无表情追杀着那将领,同时不忘对典韦说道:“典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