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盟主被他看得有些心虚,他故作镇定,请堡主坐到一边,再让侍从来收拾这一地残剧。
右护法理了理衣裳,擦掉嘴边鲜血。
盟主再次带着神医进了里间,神医本以为这是要讨论谁是孩子的爹,结果盟主揪着他就说:“你快去看看师弟,我就说刚刚他为何要避开我给他把脉,果然有问题。”
神医点头说好,走之前还是要八卦一句:“你真的不想讨论一下外面那几位到底谁在说谎?”
盟主叹了口气:“不管怎么样,且再试他们几天,总能理出那个人到底谁。”
他想了想,又道:“我看他们几位大概都知道那天晚上的事,至于谁说是真,谁说是假,我们一个个试过去,就知道了。”
左右孩子还没那么快要出来,他不急,有的是时间把凶手找出来。
而且他刚刚一直在吃惊,却观察到外面这三个人的一些神情与细节。
大侠气势汹汹地指认堡主和右护法谋害师弟。
可当堡主走进来时,大侠的却对堡主有种轻微的畏惧。
右护法脸上气急不假,可听到蛊虫这两个字的时候,又有丝不自在,说明蛊虫确有其事。
还有师弟,师弟不肯让他摸脉,加之两个月前那突然内力全失。
后来右护法又将师弟带走,有意思的是,右护法带走师弟的时候,虽然表面是在要挟他,但实际上,护法搂着师弟上马时,还特地展开挡风袍,将师弟裹了进去。
右护法一眼就可知师弟中了毒,是右护法仅仅以肉眼就能发现师弟的症状,还是早已知道师弟中了毒。
还有大侠给他的那封信,虽然在刚刚,他已经自圆其说,但内容还是有牵强之处。
大侠说他太过慌张,所以离开的时候,刚好撞见堡主和右护法加害师弟。
但他和那人一番纠缠后,分明那人还替他清理穿衣,不疾不徐,不像是很惊慌的模样。
而堡主一进来就在看他肚子,盟主还没有傻到堡主是在看他吃胖了没有。
那么堡主又是怎么得知他能怀孕呢,堡主是那人吗?
种种迹象都十分可疑,还有师弟。
虽然他心里最不愿意的就是怀疑师弟,但他被引诱进的那间屋子,那床白色被子真的是意外放在那处的吗?
盟主越想越烦,也不愿意出去见外面那几位,只让人带他们去各自的房间,而后他去找神医与师弟。
刚一进门,就见师弟面色难看与神医对峙,盟主开口问:“怎么了这是?”
师弟看向盟主:“师兄,我没事,你可以让他退下了。”
18
越是不愿意被把脉,就越可疑。盟主认认真真地说:“这是我特意请来的神医,我很担心你究竟好没好,让师兄安心一下吧。”
师弟却将脸偏向一边:“师兄何必这样为难我,我不愿意被把脉,自然有我的理由。”
盟主从来也勉强不了师弟的,他自小就很宠爱师弟,师弟不愿意的事情,他也就不强迫。
因此,盟主让神医出去,他再和师弟好好谈谈。
谁知道神医刚出去,师弟就往床上一坐:“师兄你也出去吧。”
盟主被梗住:“我只想和你聊一聊。”
师弟面带倦意:“我累了,师兄还是出去吧。”
这还能怎么办呢,师弟不情愿和他说话,他死气白赖地凑上去也不行啊。
但心里要难过,一难过肚子就不舒服。
盟主走了几步,就抱着肚子面色难看地蹲了下去。
这下可把师弟给吓得,赶紧上前将盟主扶住:“师兄,你怎么了?”
盟主顿时反手扣住师弟的手腕,双指把住师弟的脉搏。
他刚想笑嘻嘻地来一句,兵不厌诈,却不曾想,这一把脉,让他浑身冰冷。
师弟的脉相显示毒素已深,五脏六腑俱损,竟有油尽灯枯的趋势。
盟主颤抖地收回手,浑身都脱了力。
这下本来只是装出来的疼痛,就成了真。
小腹一阵阵的抽痛,盟主眼眶都湿润了。
他抓着师弟,师弟偏看脸,不同他对视。
盟主沙哑道:“你怎么回事,你是怎么了?!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一直不肯告诉我?”
师弟见盟主疼得脑门出汗,赶紧扬声叫人。
等神医赶来施针,盟主命令神医给师弟看一看。
这一看,神医的面色就有些诡异,他看着师弟,又看盟主,好像有话要说。
这时却有人闯进里间,急匆匆地问道:“我听到有人说你突然病了,怎么回事。”
竟然是大侠,大侠是来找盟主的,不曾想房间里还有另外的一位恩公。
而真正的恩公只面色冷淡地看着他,好像一点都不意外他在这里。
盟主这时也没有心情顾得上大侠,他摇头说自己没事,让大侠回去自己的房间。
师弟突然抬腿往外走,盟主连忙将人喊住:“你去哪?!”
师弟头也不回:“有些闷,想出去一下。”
大侠看着师弟离开,也匆匆告辞,跟了出去。
等房间都静了下来,盟主才冷静下来,问神医:“你看出什么了?”
神医犹豫道:“好像就是我们一直在追查的那门邪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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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月前,盟主下山秘密调查的事情,就是和邪功有关。
邪功现得突然,一出世就腥风血雨。
谁也不知道这人的来路,只隐隐查到和邪教有些关联。
邪教教主早就在一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