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底气源于死无对证,可惜事实从来不住铜墙铁壁,苗素很快找到透风的罅隙。
“把他的裤子扒起来,看看他的左腿是怎么受伤的。”
这条伤腿正是风元驹的败笔,伤势根本不是摔跌形成的,小腿骨从中部折断,留有一个青黑的指印,是被人大力撅折的。
“?雷手!”
陈抟风?}眼力精道,一眼认出这是马秋阳的绝技。赵霁听了,指着风元驹愤然詈斥:“和马叔喝酒的人就是你,你想下毒杀害他,被他识破打伤,又用诡计逼死了他!”
风元驹死不松口:“?雷手并不是马秋阳的独门功夫,你们凭什么认定我是被他打伤的?”
苗素几声刻薄娇笑彻底砸烂他的如意算盘。
“昨天马秋阳在后面林子里请我们吃烤鱼,中途帮我们打虫子,刚好在条石上拍出一个掌印,用墨纸拓印下来和你腿上这个对一对,就知道是不是他了。”
赵霁再次厉声呵斥:“快说!你是怎么逼死马叔的!”
风元驹面如死灰,被逼上悬崖,死死抓住最后一根树藤。
“你们的说法狗屁不通,既然马秋阳能打伤制服我,又怎会受我胁迫去自杀?我早怀疑他就是杀我大哥的凶手,才带了毒酒来报仇,可惜他老奸巨猾,察觉酒里有毒。我奋力硬拼被他打伤,以为必遭毒手,原想死前狠狠骂他一顿,谁知这老贼被我一番痛骂激得良心醒悟,这才写下血书,前往灵堂自焚。”
赵霁进一步见识到人性的无耻,怒发冲顶扑上去殴打,被陈抟架住。
风元驹狡诈戳破他们的顾虑:“你们可以杀了我,但动手之前先想想如何对外交代,尤其是你苗?},忘恩负义,谋夺家财的罪名可不轻啊。”
马叔已死,目睹过他与风元驹会面的只有这一屋子不会说话的破烂,人们该向谁求证?
他们审问疑犯时,商荣在不停搜寻线索,他仔细检查过酒席残骸,所有器皿东倒西歪,一个半残的陶罐里盛着白色的汤汁,沾了一点查看,是糯米甜汤。转移注意后,他的视线很快被一条团在杂物中的破被单吸引,这被单的颜色质地与马叔的血书一致,马叔定是撕了它写下遗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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