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东厢就看到了贾琏已经穿戴一新,便是那司徒煦也换了衣裳,贾赦本没察觉什么,正想抱起儿子和大腿的儿子左右亲香一个,那边司徒曌就眸眼幽深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随即转眸,带着些许打趣地道:“你倒是没有看出来?”
“看出来什么?”贾赦不解道。
“禀老爷,因要给煦二爷找身衣裳,倒是翻箱倒柜了一番,倒是没成想倒是找了您穿过的衣裳出来。因是前不久刚整理过的,觉得也能给煦二爷穿,就给二爷穿上了,琏二爷倒是也像是看中了您曾经的一身衣裳,这才拿了出来。”
听贾琏的一个奶娘这么一说,贾赦再一瞧儿子和司徒煦倒是笑了出来,他自己没什么好记星,便是如今修炼之后若是有心,刚从娘胎里出来的记忆都能回忆起来,只他却不乐意那样去做。
若是看到当年的贾母,他觉得糟心。
若是看到自己的祖母,他觉得虐心。
何必呢?
只听奶娘一说还是觉得有些不同,手就不由自主地摸上了两个小家伙的脑袋,东摸一下西摸一下,那司徒煦反比他那兄长更肖父,虽是人小,倒是骨子里透着沉稳雍容,遇到他这样动不动就亲来亲去地,倒也不嫌,只瞧着也不喜。
大老爷才不管这个,这如今还是不嫌不喜,再大一些便是要亲,怕这小子也觉得羞臊,要一本正经地跟自己说上一句:“赦叔,煦儿大了。”
岂不可惜?
贾琏倒是也有学有样地在他的煦儿哥哥脸上吧唧吧唧两口,亲地十分满足。
司徒曌蹲在他的面前指了指自己的脸颊,那贾琏竟是蹬蹬地迈着小短腿凑了过去,也是吧唧吧唧地在这位二爷的脸上各亲了一口,倒是让这位二爷展了笑颜,也让司徒煦跟着犹豫是不是也要主动跟父王亲亲,结果就被司徒曌起身的同时抱在怀中,摸了摸他的脑勺,接着又亲了一口。
昨儿个见到自己父王的时候,司徒煦都昏昏欲睡了,还道自己是在梦中,此时被父王抱在了怀里,这感觉如此真切,倒是让小家伙红了眼圈,又好强地眨着眼睛,想要遮掩过去。
司徒曌也不说破,只摸了摸他的头。
贾琏瞧见了,本想说话,就被自己的老子捏了一把嘟嘟脸,他气恼之下就要还击回去,倒是一时忘了自己刚刚要做啥。
没多久司徒睿和不知道怎么窜过来的贾珍就一起过来,倒是凑着热闹地用了一顿早膳。
饭毕,俩老大不小的都去忙去了,俩小的在一起玩去了,贾赦瞧着这“老的”没打算走,不禁奇怪道:“你怎地还没走?”
“今儿个不忙,不着急。”司徒曌悠悠然道,反问他:“你这是要继续等方陈?”
“你既不忙那就帮我个忙吧,等下真好要给方陈交易东西,我画符,你帮我提炼那些恶心玩意儿。”
赦老爷最近一段时间看多了那些变异植物,为了容得下他们,还不得不在济世堂和自己的书房里都设置了空间装置,一旦激活,空间就能数十倍增加,可越是如此,这赦老爷就越是讨厌那些玩意儿。
个个都有无数根须,比八爪怪还惹人生厌。这死后都如此讨厌,这活着的时候还不知要如何恐怖。
贾赦倒是有心去那边大展身手,奈何位面不一,倒也只能在见识了一番怪物的“尸体”后徒叹奈何了。
司徒曌倒是好脾气地由着他差遣,在赦老爷演示了一次之后就能行云流水地操作,举止优雅从容,倒不似在炼化鞣制这样恶心的玩意儿,而是在煮茶一般。
贾赦的嘴角微微一瞥。
爷不羡慕!
不羡慕!
这有什么好羡慕!
司徒曌给贾赦差遣了一上午,做了这么长时间的苦力当然还是换回了一顿午膳,这才回了金陵,待一回去,便见门外站着一人,面带焦色。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林如海。
林如海心里苦啊!
这司徒曌一上午没见人影,这外面求见的还一波一波地,也不知是谁那么大的能耐已经将他和八爷来江南真正的消息传了过来,如今八爷脱不开身,倒是只能他在这里当了门神。
突然面前的门无风自开,他微微一怔随即快步进入,待一看到司徒曌后没来及问安更没问这一位今儿上午的去处,便道:“二爷,倒是有一桩急事,也不知八爷和我来金陵的消息是如何传来的,如今倒是有许多盐商纷纷上门来求见您。”
司徒曌淡笑道:“自是因为飞鸽传书,或者用的鹰隼,估计这消息到了扬州也有了点时日,这才传到了金陵。”
林如海见这位话语淡淡,面色从容,刚刚被那一堆人缠地焦头烂额而慌乱的心也跟着平静下来,道:“那您是要见,还是不见?”
“见自是要见,瞧着这模样倒是有人想要断臂求生,直接转投开运,倒也不是不行。”继而交给林如海一封信道:“恩侯让我转交你的。”
听是大舅子的信,林如海双手就接过,当着这位的面就看了这封信,见心中说明心里就有了主意,道:“那我这就将这封信给八爷过目。”
司徒曌也起身道:“如此,我且去见一见那些人,至于我那八弟便托给你搭救了。”
搭救?
一想到八爷刚刚被一群人差点给“群起而攻之”的场面,林如海也不禁笑了出来,一扫刚刚的焦急。
林如海按着这位二爷吩咐去见到八爷的时候,就见八爷已经摆出了一张堪比四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