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阿金若是走了,我们就少了一位战将。”
说着说着,他们便不出声了,静静地等着狼王下决定。
放阿金到外面的世界去?
青悬脸色微冷,他当然是不愿意的。
可让他留下?
他又觉得担心。
两种想法在心里相互撞击,过了一会儿,青悬站起来,对他们说道:“以后再说吧,时间还长。”
结果这一说就又过了几十年。
青悬回到帐房,阿金果然睡了。
他习惯卧趴而睡,毛茸茸的尾巴无意识地甩动,青悬捏了捏他的耳朵,正想给他盖上被子,手忽然被握住,紧接着整个人便被压在床上。
青年摁着他的双手,一对金色的猫眼目光灼灼,蛮横地说:“王,我要亲你。”
青悬沉默一阵,俊美的面容冷若冰霜,眼神却满是纵容。
片刻,他听见自己说:“我不知道晋女会不会高兴。”
顿了顿,又补了句,“但我会觉得高兴。”
016
一晃眼又过几十年,眼看时间就快到了,狼族的青年逐渐紧张,一个个磨刀霍霍。
青悬平静的面容下亦隐藏着几分焦躁。
几十年过去,他仍没有想清楚究竟该拿阿金怎么办。
直到中原又传来消息,他才真正地下了决定。
青悬依旧坐在王座上,居高临下地望着底下的妖王使者。
“你再说一遍?”
使者暗暗抹了一把汗,心道这个狼王和上回看到的气势怎么感觉不一样,这回他的眼神简直像是要杀了自己似的。但他仗着有妖王撑腰,轻咳几声,又提起劲儿来说:“妖王听说狼王身边养了只厉害的猫,让你不用去想之后的供礼献什么了,就送这只猫过来吧。”他停了一下,眼睛里露出一丝凶光,“,要用笼子关着,千万不能让他……逃出来。”
使者的声音越来越小,他又感觉到了,上次那种来自狼族身上的杀意。
尤其是,这回狼王的妖气铺天盖地的袭来,使者心里咯噔一跳,双腿竟然控制不住一屈,就这么啪地一声跪了下来。
岂有此理,他当使者这么多年,从来就没有这么丢人的时候!
然而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上头的狼王眯起眼,声音寒入骨髓。
“我的猫?送过去?用……笼子?”
狼王倾着耳朵,“你再说一遍?”
使者蓦地打了个寒颤,浑身不由自主地哆嗦。
青悬已经无意再与来自中原的使者谈话,他面容平静地往外面走,直到走到门口,他才微微回了头,对在场的狼族战士说道——
“杀了他。”
“向妖王开战。”
017
阿金尚不知青悬那边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情况不大好。
最近几年他身上时常有浑身燥热的感觉出现,其实这种情况最早出现在北部荒原化雪为春的第一年,只不过那时狼族正在迁徙,路上遇到不少妖魔鬼怪,他将这种感觉变成战力,别人以为他是在战场上凶残强悍,其实不是。
中间又出现好几回,他都阴差阳错地压了下去,谁也不知道他身上发生了什么,就连青悬也不知道。
最近几年尤其严重。
他听见虫鸣鸟叫,听见溪水潺潺,听见微风徐徐,但这几种声音无一不让他浑身焦躁,血液疯狂沸腾,叫嚣着想要什么。
尤其是下身的感觉异常,他知道这不是什么可以和别人说的事。
这一回最严重,阿金面色通红地在草地上翻腾,有时会难受得晕过去,但又总会在炙热的昏睡中燥醒。
等到青悬找到他已经是三天后的事情。
“阿金,回家了。”青悬拧着眉头,摸了摸阿金一片绯红的脸颊便把他背在身后。
阿金在他耳根喘着热气,眸中一片水光,声音却低沉沙哑。
“王,难受。”
他感觉自己下身隔着布料碰到青悬温热的肌肤,忍不住搂着青悬蹭,口中不停念叨着难受。
青悬脸色一阵青一阵红,明显感觉到阿金正粗鲁地蹭着自己的屁股。
狼王从未想过这种事情会发生在自己身上,他自己是天生的妖怪,因此不知道阿金的一生中竟然会有像野兽一样的春期,并且现在明显想要对他做点什么。
他想了一想,说道:“你忍一忍,回家我帮你弄。”
阿金痛苦地喘息,“王,我忍不了了。”
青悬耳根发红,心里却替他难受,还是头一回觉得无措。
也就在他停顿的一瞬间,阿金终于无法克制,猛地一下把他扑倒在草地上,神志不清地啃咬着他的肩颈,另一只手粗暴地撕开他的衣服。
“阿金——”
话音刚落,青悬便感觉有什么蛮横地闯进自己身体。
他痛得差点说不出话,然而抬眼看到阿金焦躁难耐的眼神,心头一软,抗拒的手还是搂着他的肩,调整着姿势让自己放松点。
过了一会儿,阿金隐约清醒,动作逐渐变得温柔。
妖怪的体力非比寻常,慢慢地,青悬身上也有了些感觉,这感觉越来越重,到最后连他自己也分不清东南西北,搂着阿金在这片草地上胡滚乱翻。
天色黑了又白,白了又黑,当他们醒来已经过了四五个日夜。
阿金睁开眼,隐约发现自己的修为似乎又高了一层。
随即他听见风声水声虫鸣声,记忆慢慢回来,眼角余光瞥见狼王衣着狼狈地在草地上打坐,他静静地看了一阵,愧疚地说:“王,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