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屈服,他便要让这年青骨干身败名裂,最终以死谢罪;如果屈服呢?
如果屈服的话,那他会给他解药,把这年青骨干培养成自己的傀儡,方便长久为他服务。
对,那大老虎的手里有解药,或者说有药引,但应该不是能彻底解除情蛊的药引,只是压制,因为他要放长线钓大鱼。
李莉是男人要求放出去的,所以,发生现在这样的事情,到底是在他的计划之中,还是他们真的再次失控了?
一直等到凌晨三点多,我实在按捺不住了,因为按照我的经验,凌晨三点是情蛊效果退却的一个零界点,我很担心此时李莉的情况,便忍不住又给金喜打电话,问他情况。
金喜情绪很激动:“吴大仙,对方上钩了,李莉的情况很不好,但是暂时也死不掉,对方估计很快要来人,为了抓住那头大老虎,只能拼死一搏了,您别冲动,稳住了。”
金喜和他手下那帮兄弟本身就是如此的出身,并不怕这样的形势,我明白我帮不上忙,只得把自己关在江灯渔火的包间里,忍着。
漫长的等待过程中,我不停的刷着新闻,就怕忽然爆出一条某某海关稽查组人员美人怀中暴毙的消息冒出来。
一直等到傍晚时分,满屏的新闻冒出来,全都是关于海关稽查组的,我吓得眼睛发花,情绪稳定了半天才看清楚新闻上的字,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所有新闻都是关于海关稽查组最年轻的组长卜云迪以身犯险,抓获常年盘踞在国内的毒枭大亨雷老虎的光荣事迹。
房间的门就在那个时候被推开,赵阳跑了进来:“吴大仙,人已经抓到了,从他那里搜出两瓶血清,您现在得跟我们过去一趟。”
我立刻起身,车子在路上跑着的时候,我意外的接到了徐福的电话,利索的将事情的经过说给他听。
“小友,你不要冲动,一般情况下,下蛊者不会这么冒险将自己的血清事先抽出来准备着,所以,那两瓶血清很可能只是起暂时压制作用,你看他们服用下去之后短时间内的反应,如果服用之后,只是状况消失,那么,你就得取心头血,如果有蛊虫排出体外,那血清就是最终的药引。”徐福交代道。
我其实心里明白,十之八九都不是最终的药引:“徐叔,心头血怎么取,会死人的,虽然雷老虎死有余辜,但毕竟是一条人命,不经审判死在取心头血的过程中,上面可能也不允许。”
“要是我在,可以直接取,但是我现在在藏区,一时半会赶不回去,不过我可以将方法交给你,你亲自动手。”徐福说道。
我赶紧拒绝:“我做不到。”
想了想,又说道:“不过我可以请白学军帮忙,他应该一点就通。”
“不行。”徐福也立刻否定,“隔体取心头血,这是我们诡绣一门的禁术,不可能随随便便教给别人,我没把你当外人,但是并不是所有人都有这种待遇。”
徐福对我一直都挺照顾的,如今还这么信任我,让我有些感动:“那好,那到时候真的走到那一步,我只能拼死试一试了。”
……
我们赶到江城大河南边码头的时候,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金喜领着我进入仓库,卜云迪和李莉都被五花大绑着,琳达正在将血清往他们身体里注射,两人的状况都很不好。
李莉几近虚脱,卜云迪身上有格斗的伤痕,我们来之前,琳达还从他的左肩挖出了一枚弹头。
血清注射进去之后,两个人都开始剧烈的抽搐起来,身体上的每一根血管都在暴突起来,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里面不停的游走,这个过程持续了有一刻钟,两个人才慢慢平静下来。
但是并没有蛊虫从任何地方排出来,我心一凛,这样一来,后续事情才是最棘手的。
琳达正在给李莉输血,卜云迪死撑着看向我:“还没完,是吗?”
我点头:“你们得到的血清只是一个中间缓解药引,能暂时压制住情蛊的发作,但是我不知道能维持多长时间,最终的下蛊人是雷老虎,所以,你得跟上面调解好,我需要取雷老虎的心头血。”
“雷老虎作恶多端,现在虽然被逮捕了,但是一系列的取证、审判到判刑,至少需要几年的时间,就算最终定了死刑,也不一定就立即执行,取心头血必须等死刑执行完成才能开肠破肚吧,我能熬,李莉怕是熬不了那么久。”卜云迪对李莉还是很愧疚的,这是一个正直有责任感的男人,李莉配不上他。
我苦笑一声:“你先疏通吧,取心头血不一定要人命,我可以试试,应该,应该能行的。”
说真的,我连一成的信心都没有,但是总得给他们希望吧,所以还是夸下海口。
卜云迪的动作很快,上面也通情达理,当天中午我就被带到了省城监狱,监狱里三层外三层被大兵包围,警备森严。
雷老虎被注射了麻醉剂,瘫软在临时搭建的手术台上,手术室外面守着几十个医护专家,以防发生任何突发状况,以求及时保住雷老虎的命。
为了给自己一点底气,我还是将白学军给召唤过来,让他不用现身,就待在房间里陪着我。
我手里握着特制的取血银针,按照电话里徐福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