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不能换位置。”
“那你能不能闭上眼睛刺青?”
“对不起,我做不到。”
“那你等一下,我遮一下。”
“好吧,可以。”
“你下针轻一点,那个刀会不会太大了,伤到尾椎骨会瘫痪……”
“不会的,相信我的手艺!”
“出血了,你就不能轻点……”
我实在是听不下去了:“胡其琛,你去那边墙角蹲着吧,太聒噪了,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婆婆妈妈的!”
“狐仙爷,你这么紧张,会分散我的注意力,适得其反,相信我,我几十年的手艺,不会失手的。”徐福被他问的额头都出冷汗了。
胡其琛这才冷静下来:“我闭嘴,只看不说,你别管我。”
胡其琛握着我的手蹲在铜棺旁边,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徐福的手,我是趴着的,尾椎骨那一小片皮肤暴露在空气中,有些凉。
徐福先是下针,冰冷的针尖没入皮肤的时候,我还是忍不住抖了一下,紧接着便是一阵刺痛。
一根、两根、三根……
就像是做衣服之前需要打板一样,徐福是用银针先将交尾双蛇的图案先定型,然后下弯刀刺刻,之后染上他们诡绣一门特有的颜料。
银针刺的很深,根根没入皮肤之下,直达骨头,又疼又酸,等到银针扎完,图案初步定型,我只感觉到锁骨那边又痛了起来,里面有东西在不停的涌动。
我痛的仰起头,手紧紧的勒着胡其琛的手,咬着嘴唇,满头大汗。
因为抬头的动作,锁骨暴露在空气中,我自己看不到上面是什么情况,胡其琛却看得一清二楚,一只手握着我的手,另一只手已经凝起了内力。
“狐仙爷别冲动,忍耐一下。”徐福适时的提醒。
胡其琛缩回去的手握成了拳,我的牙已经咬破了唇,他伸出膀子递到我嘴边:“咬我,别咬嘴,已经流血了。”
那时候,锁骨那里的东西已经沿着血脉蜿蜒往下,所到之处,血管都高高的鼓起来,像是要爆裂一般的疼。
我痛的头皮发麻,一张嘴咬在了胡其琛的手腕上,胡其琛闷哼一声。
紧接着,徐福的弯刀便已经切了下来,随着鲜血溢出往下流淌,血管里面涌动的东西速度一下子加快,痛的我整个人都弓了起来,胡其琛用手环着我的脖子,将肩膀递过来撑住我的下巴,给我力量。
“别怕,熬过去就好了。”
“狐仙爷,这两条蛇精出来之后,我不打算再放他们回阵法之中,这一点,还请你跟柳爷那边解释一下。”徐福说道。
柳爷肯定是希望双蛇阵再保持一段时间,但是胡其琛对这两条蛇是恨之入骨了:“你要就拿去,切了炖了我不管,柳文亭那边要是问起来,我扛着。”
徐福这才放心下来,我只感觉到尾椎骨那边先是刺骨的寒,紧接着便是火辣辣的疼,一鼓一鼓的,像是有什么东西要破皮而出。
我知道,应该是那两条蛇精要出来了,我想象不到它们在我身体里面的样子,到了最后我痛的晕了过去。
……
我是被身体里面的一阵热浪激醒的,那种感觉我太熟悉了,却比任何一次都要强烈,我猛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是趴在柔软的大床上的,漆黑的枕头以及床单,让我一下子便认出来,这是芙蓉园胡其琛的房间。
我被送回来了!
我想爬起来,随即尾椎骨的位置便猎猎的疼,我刚想伸手去摸,手便被一只大手握住了:“别动,刚上了药贴了纱布。”
胡其琛坐过来,让我趴着,可是他冰凉的手一触碰到我,我浑身的火气像是一下子被点燃了一般,侧着头看着他的脸,感觉眼睛都在喷火。
“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胡其琛被我盯得浑身不自在,摸了摸鼻子,“是不是还痛?我用真气帮你缓缓?”
我一下子撑起身体,勾住他的脖子,火热的气息喷洒在他的脸上,牵扯到尾椎骨,疼的龇牙咧嘴的。
“你干什么!快趴下去!”胡其琛将我往床上送。
我已经有些难耐起来,低头便朝着他嘴上啃了过去,胡其琛把我往一边拽:“该死的你就不能忍忍?”
“我好像忍不住了。”我忍着痛开始撕扯胡其琛的衣服,说起来挺羞耻的,这种情况下还这么……
怕是也没谁了。
“好好,你先趴下,我知道你现在难受,我来行吧,趴着。”胡其琛安抚我的情绪,两只手将我从他身上扒下来,压着我趴在床上,他却并没有要上床来的意思。
我趴在那里等了一会儿,就这一会儿,我就感觉床单湿了一片,不知道是汗水,还是别的什么,两只眼睛红彤彤的,盯着胡其琛就像是一只饿狼盯着一头小绵羊,最后忍不住问道:“胡其琛你他妈的是不是个男人,你还在等什么?”
“我……”
胡其琛烦躁的挠了挠头发,最近一段时间可能是太忙了,他头发有些长,嘴唇周围长了一层青茬:“芃芃,咱再忍忍,或许一会就过去了。”
“我已经水漫金山了!”我幽怨的控诉,满脸通红,这话放在以前,我打死都不会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