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fēng_liú滥情者不在少数,有爱上了旁人的妻子,与之公然同行,竟至成婚的;也有家中原配独守空房, 却在外面另娶二房的;还有同时游走在好几名年轻女子身边的, 林林总总, 不一而足。
“少帅慎言!”
他一向不齿于此,“诱拐别人家的姨太太”这个罪名与他为人不符。
顾茗讶异:“少帅不是同意我在公西先生的报馆工作吗?”她失望的说:“我还当少帅一言九鼎呢。”
冯瞿语塞。
——这丫头是胳膊肘朝外拐吗?
“我几时答应了?”
顾茗眼里的失望都要满溢了出来:“除了去公西先生的报馆工作,我何曾求过少帅一件别的事情?”
冯瞿:“……”
公西渊为人洁身自好,唐平的调查确认无误, 其实连“诱拐姨太太”这罪名也有些牵强了。
顾茗起身向公西渊道歉:“很抱歉让先生无端遭受指责, 都是我之过失,还请先生别放在心上。我先回去了, 改日再向先生赔礼道歉。”
她冷着一张小脸往外走, 唐平站在冯瞿身边, 恨不得向姨太太伸大拇指。
敢于当面给少帅没脸,顾姨太当属头一份。
冯瞿着急忙慌赶过来,刚落了座,屁股都没坐热,就被姨太太甩了脸子,心里的火“ 噌噌噌”往上涨:“站住!”
顾茗停下了脚步,背对着他。
公西渊想起容城公子的文笔,能写出如此犀利的文章,想来内心也是刚烈果决之辈,却囿于身份,不由就有些心软,难得打圆场:“少帅息怒。”
冯瞿起身,几步踱到她面前:“反了你了?”低头看到她眼里已满含了泪水,一颗颗往下掉,顿时慌了:“我说什么了我?”也顾不得公西渊,拉着她赶紧往外走。
等到了车上,汽车平稳驰出去,他才问:“你哭什么?我也没做什么呀。”
冯瞿自从养了她,总觉得如一只奶猫般温驯乖巧,起先还带着些生疏与隔膜,试探性的讨好他,渐渐熟悉亲近起来,也敢亮出肉肉的小爪子挠他一下,不疼,有点痒痒。
顾茗哭的气噎难言:“你污蔑我就算了,还污蔑自己!”
“我……污蔑自己?”冯瞿被她说的莫名其妙:“我怎么污蔑自己了?”
“潘金莲向外发展难道不是武大郎的原因?”
冯瞿:“……”
开车的唐平手底下打滑,差点拐进路边的小道。
——顾姨太可真敢说啊!
胆大包天的顾姨太反诘:“少帅难道对自己没信心?”
唐平的目光透过后视镜,不由自主就溜向少帅的下三路。
感受到下属“深情”注视的冯少帅:“……”
“少帅不但看轻了公西先生,竟是连自己也看轻了!”
顾茗的话一句接着一句,跟刀子似的,扎的冯瞿有点应接不暇。
道理是这么回事,如果武大郎身高九尺,英俊多金,对潘金莲温柔体贴,哪有西门庆个浪荡子的事儿啊?
他上门去指责公西渊,又何尝不是在间接承认了自己留不住女人?
唐平头一回见到少帅在女人面前吃瘪,“噗”的一声笑出来,整个肩膀都在抖动,差点扑倒在方向盘上。
自比潘金莲的姨太太,他还是头回见!
“唐平——”冯瞿脸上挂不住了。
“是!”
“滚下去!”
唐平无奈停车,从驾驶室老实滚了下去,侍立在车后,留出独立的空间让这两人好好沟通。
狭小的空间安静了下来,只有顾茗低低的啜泣声回荡在车内。
她也不说话,就只是默默掉眼泪,哭的冯瞿都有些心疼了,将人拉进怀里安慰:“好了好了,不哭了行吗?”
她靠在冯瞿怀里哭哭啼啼:“我以为……以为少帅一言九鼎,结果次次都骗人!上次跟我打赌,输了就提也不提。我知道勃朗宁手*枪值钱,是少帅的防身武器,就当少帅耍着我玩儿。可这次……这次更过份,我以后……哪还有脸见公西先生啊?”
冯瞿还真把上次两人赌局的彩头给忘了。
她大哭:“王教授费心替我介绍的工作,还没工作就得罪了老板,谁还敢雇我?”又自怨自艾:“谁让我摊上个爱官如命的亲爹呢,拿女儿当物件送人,不怪少帅也拿我当物件儿。一个物件儿还要什么面子呢,没被踩到泥地里就该给祖宗上香了!”
冯瞿心里是没把姨太太当回事儿,前面遣送走的两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