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立马又闭上了眼,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
虞泽抓住花臂青年胸口的衣服,拖着已经失去意识的青年一路走到街边的垃圾桶前,把他头朝下扔进了桶里。
做完这一切后,他回到她的面前,沉默地拉上了她身上的外套拉链,挡住少女胸口乍泄的春光。
她默默地看着他,虞泽看出她想说什么又不敢开口。
虞泽往前走出几步,回头看着还停在原地的少女“不走?”
她仍一动不动。
虞泽停下脚步,冲她伸出右手“回家了。”
她的脸上绽出笑容,向着他跑来。
虞泽看着她的笑容,也忍不住扬起嘴角。
明明没有任何好笑的事情。
她跑得急了,身体忽然向一旁歪去,虞泽变了脸色,一个箭步冲上去扶住她。
“我脚疼。”唐娜哭丧着脸,对他伸出双手。
虞泽下意识地就抱住了她,等他意识到眼前的已经不是五岁女童时,她已经踮着脚尖抱住了他的脖子。
少女的香气和酒气混合在一起,慢慢侵入他的嗅觉。
她蹬掉脚上的两只高跟鞋,光着脚踩上他的鞋,两人的身体亲密无间的贴在一起。
她的手臂在发烫,烫到了他的脖子。
她的脸颊也在发烫,烫到了他的胸口。
虞泽还没从这陌生的感觉中回过神来,她已经开始四肢并用,试图爬上他的身体。
虞泽黑着脸按下她不安分的大腿,又握住她乱攀爬的双手。
她是又忘了已经变大的事实吗?
“我脚疼。”她被限制行动,只能满眼委屈地看着他。
虞泽低头朝她脚上看去,少女白嫩的脚后跟又红又肿,还有破皮的伤口。
他抬起头,她无辜地看着他。
十分钟后,虞泽背着醉酒的少女走在了回家的路上。
街道两旁的居民楼里亮着稀稀落落的灯光,虞泽一只手提着两只高跟鞋,一只手提着一盒已经不知道还能不能看出形状的拿破仑,一步步踩着自己的影子向家走去。
从前他在说起回家的时候,没有丝毫特殊的心情。
家,不过是一个暂住的地方。
在一个人的时候,哪里都可以是家。
两个人一起生活的时候,只有对方在的地方,才能称之为家。
自从家里有了温度,每当说起回家,他的心里就会自然而然地泛起温暖的波澜。
不知名的曲子在他耳边轻轻响了一路。
虞泽侧过头,看着一路都在彰显存在感的少女。
她靠在他的肩上,金色的波浪从头上倾泻而下,红彤彤的脸上一张不断张合的小嘴,哼唱着不知名的歌曲。
她湿润的小狗眼定定地看着他,眼角下方有熠熠生辉的星星在发光。
虞泽问“为什么不换一首?”
“我只会这一首。”她收紧缠绕在他脖子上的手臂,说“是我母亲哄我睡觉唱的,是教会的曲子。”
虞泽顿了顿,问“……你妈妈还在吗?”
“不知道……”她停顿了一下,轻快地说“肯定死了,她又不会魔法。”
“……你想家吗?”
虞泽感到肩上的脑袋大幅度地摇了摇。
“我闻到了甜甜的味道。”她说。
“是拿破仑。”虞泽说“草莓味的。”
“我喜欢。”
“嗯。”他说“我知道。”
她在他背上安静了一会,又对他的喉结产生了兴趣。
虞泽说“别闹。”
他摆了几次脑袋,都没摆脱喉结上如影随形的手。
“你去酒店是为了买拿破仑?”她趴在肩头望着他。
“嗯。”他觉得这个问题有些好笑“不然呢?”
少女轻轻摩挲着他颤动的喉结。
“你还记得吗,你的命是我的。”
“记得。”
虞泽过了很久都没有再听到她的声音,他转头一看,她已经歪着头睡了过去。
他的嘴角不由浮现微笑。
开门回家后,虞泽打开鞋柜,想要把手中的银色高跟鞋放进鞋柜。
他看着满目的男鞋和放在最下面一排的童鞋,顿了顿,将高跟鞋整齐放进他的男鞋旁边。
他换上拖鞋,背着熟睡的唐娜往她的卧室走去,路过餐桌的时候,他顺手将拿破仑蛋糕盒留在了餐桌。
虞泽把她在床上安置好了以后,去拿了处理伤口的药品,再回到她的卧室想看人时,床上只有一床掀开的被子。
虞泽找遍客厅和其他地方,最后在他的房间里找到金发的少女,她屈膝坐在地上,背靠着身后的大床,双手抱着膝盖上的拿破仑盒子。
他提起的心这才放了下来。
“怎么不在自己的房间?”他在少女身旁的床边坐下。
“拿破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