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佳音的脸色有点不自在。
“……”何庭羲扶着额,片刻后,笑了笑,抬起眼眸,看了眼她的屋子,见一个人都没有,他问:“你男朋友呢?”
侯佳音怔了下,放开他的头,“走了。”
“没留下来过夜么?”
“……”她翻了个白眼,声音闷闷道:“已经分手了。”
“!”他猛地扭头,不可置信道:“分了?”
侯佳音抿唇看着他,挑着眉,好像在说,是啊,你很高兴吗?干嘛一副想歌舞升平的样子?
“你甩了他?”他继续问,语气显得很轻快。
昨晚那个情境,他还以为两人是准备要抱抱亲亲然后滚床单了。
没想到,居然是分手。
真是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
他的心情一下子飚到最高点,唇角不住往上翘,怎么都压不下来了。
“他甩了我。”
“这。”他凝噎。
侯佳音瞪他一眼,“我怎么觉得你这么开心呢?我被人甩了,你心里很痛快是不是?”
“没有啊。”他做出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但一秒后,又噗地一下笑开了。
实在心情太好了,忍不住。
“起床吧。”她摇摇头,无奈道。
“去哪?”他问。
“你后脑勺不是破皮了?送你去医院看看。”好歹是她砸伤的,带去看看,不过分。
如此,何庭羲就没说话了,捂着后脑勺起身,回自己家去洗脸刷牙。
对于昨晚醉酒,两人都不再提起。
十五分钟后,侯佳音换好衣服,站在何庭羲家门口等他。
少年出来,穿着纤尘不染的纯白色毛衣,身材修长,气质矜冷。
侯佳音差点就吹声口哨赞扬他的美貌了。
但现在心情不好,就没有做,看了他一眼,扭了下头,“走吧。”
走进电梯。
何庭羲跟进去,后脑勺还贴着那块滑稽的胶布。
此时是早晨七点半,上班的高峰期,因此两人又被堵在路上了。
侯佳音望着窗外的风景,沉默着。
何庭羲看她一眼,认为她是在为苏柏言分手的事情伤心,想了想,皱着眉对侯佳音说:“我觉得头上的伤口有点痛。”
侯佳音回过神来,看向他后脑勺上的纱布,白白的,没有血呀,担忧地问:“很疼吗?”
“嗯,很疼。”
“那你低下头来,我给你看看。”
何庭羲怪怪低下头来,顺着姿势,躺到了侯佳音腿上。
侯佳音:“……”
低眸看他,他一副自然而然的样子,趴在她腿上,装模作样地倒抽了一口冷气,“嘶……好痛。”
闻言,侯佳音的心顿时像被揪住了,掀开他头上的纱布看看,“还好啊,血都凝固住了,怎么还会痛?”
“不知道。”他语气闷闷。
侯佳音蹙眉,轻声问他:“怎么个痛法?”
“刺痛刺痛的。”他随后回答。
害得侯佳音担心了一路。
不过最后医生的诊断也是要缝针,并且伤口在脑袋上,需要进一步做核磁共振。
核磁共振安排在下午2点,期间,医生把何庭羲的伤口缝了,缝了3针,然后安排在观察间里,让他如果疼或者发烧什么的,就告诉医生。
观察间其实就是一个病房,何庭羲按照护士拿来的病服,没什么意见的换上了。
穿着病号服,他躺在床上,玩着手机。
侯佳音在旁边看他,不知道怎么的,就忽然想起了当年他从楼梯上被自己推下去的事情,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她对他出手,他都会伤得很重。
而且,如果他真的出了事,她可以预见,何氏集团是绝对不会放过她的。
想到这,她忽然很是担忧,又站起来看了看他的伤口,心想划痕不是很深,应该不会很严重吧?
但这么想并不能减轻她心里的压力,她坐在他跟前,寸步不离的用眼睛‘关注’他。
何庭羲知道侯佳音在看她,所以玩一会手机,就抬一下头,见侯佳音眼露担忧,他道:“没事的,我不严重。”
“不好说,你刚才老说头痛,就怕伤到你脑里的软组织了。”侯佳音摸他的头,“还痛吗?”
何庭羲挑眉,语带笑意,“你怕我出事啊?”
“我当然怕了,高二的事情……”她没说下去,但那件事情,还宛如昨日,历历在目。
“那次其实也不严重。”触到她眼里的关怀,他心下一动,轻轻道:“就是腿断了而已,不是什么大事。”
“伤了腿,我都差点被你们家整死了,要是伤了脑……”她不敢想象下文。
他微笑,目光促狭,“你不是说我的伤口,是自己撞柜子伤的吗?”
她微愣,结结巴巴,“是啊,但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