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余安走近,王朝才发现她,随手盖过卷轴,看向余安:“你怎么来得这么迟?”
余安见王朝没精神的样子,并不像是早起锻炼过的样子,可她又衣帽齐整,问道:“我这时间是汀兰掐好的,怎么会迟!”余安走近两步,“看你这样子,还不会是一夜没睡吧?”
王朝眯眼笑起,嘴角露出好看的弧度,“你倒是贴心,竟能看出我一夜未睡。”
“切。”余安小声嘟喃,“就你没神那样,谁能看不出来。”
似是想到什么,王朝对余安挥手说到:“你过来。”
余安往前走了两步。
“再近点,我又不会吃了你。”
余安狐疑地瞟了眼王朝,笔直走到王朝边上,“这下可以了吧?”
王朝这才满意地点头,她摊开手里的卷轴,指给余安看,“你看这画中的人像谁?”
随着卷轴的打开,余安看到画中女子的第一眼先是一惊,不过她很快就笑了起来,指着画中人对王朝说:“这不就是我吗?”
“是吗?”王朝认真看着余安,然后摇头,“虽然这画里的人和你有七分像,不过我觉得也不尽然是你。”王朝指着画里人的鼻子,“你看,她的鼻梁相较于你更加挺拔,眉目也更柔情些。”
王朝手起画卷,“常有言,画皮画骨难画心,这人呐,还是要用心去分辨的,这双目总是有差的,余安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余安笑笑,点头应和道:“将军说得在理,只是余安不知这画卷之人究竟是谁呢?”
王朝:“我说是胡人的细作,你怕不怕?”
“哈哈,将军这就说笑了。”余安轻轻挑眉,一副坦然的样子,“我在这将军府中,有将军您在和重重的守卫,难道还会怕这细作吗?”
王朝点头说:“也是,是我小看你了。”
在屋里呆了没多久,王朝就让余安去打水给她洗脸。
走出渟文苑的那一刻,余安才堪堪松口气,背后凉兢兢的。这诺大的渟文苑至她进去起,她就感到静得可怕。
打水回来时,余安看到在渟文苑门口张望的王卫,他手里还拿着一份请帖,却没有进去。
余安停在王卫的身边,问他:“你在这里看什么呢?”
王卫回头见是余安,语气平平,“宫中送来请帖,我在等将军出来。”
“既然是有事找将军,你直接进去不就好了,怎么站在门口?”
王卫白了一眼余安,语气有些不甘心,“我…我就是爱在这里等,关你什么事!”
“好好好,不关我的事。”
现在余安也懒得理王卫,头也不回地径直走了进去,她并没有看到王卫看她进去时瞪大了眼睛的样子。
余安打汗水,拧好面巾,再小心递给王朝。
王朝接过面巾,没好气,“你怎么去了那么久?”
“无方才在门口看到王卫,见他手里拿着东西,就和他说了几句。”余安恭敬到,像极了一个真正的丫鬟。
“哦,他手里拿了什么?”王朝偏头问余安。
余安说:“他说是公里来的请帖,其他的没说。”
王朝擦完脸,直接把面巾扔到水盆里,走了出去,“我们去看看他。”
余安忙跟上王朝,“话说你这渟文苑是不是不让人进的?”余安突然问到。
王朝停下,回头对余安嘴角一扯,坏笑道:“原来你还不笨啊。”
“那你怎么还让我来这里伺候你?”
王朝看余安满脸不解的样子,摇了摇头。
“因为你笨呗。”说完,王朝大步走了,不再理身后还在思考这个问题的余安。
☆、十三、听墙角
第一次进宫,余安心里是忐忑的,她不知道王朝为什么一定要带她来赴云华公主的宴,也不清楚是否能见到和连侍郎有关的人。
而王朝刚带她到宴会里,就抛下她一个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