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靖北笑了,“姑娘怎么哭了?”
余安尴尬地去掏帕子要擦眼泪,却发现自己的帕子在进来前给王卫了,她也不管那么多了,直接上袖子。
“姑娘放心,将军现在血止住了,已无大碍。”
“哦,那就好。”
胡靖北看余安呆呆的样子,又看看将军,不知想到什么摇了摇头,复笑道:“将军这几天会行动不便,这军营里除了在下就只有姑娘知道将军的秘密,所以,这些日子还望姑娘能留在这里照顾将军。”
余安擦完眼泪,“那是自然的,即使军医不这样说,我也会做的。”
“那这段日子就麻烦姑娘了。”胡军医,“对了,王卫那小子倔得很,还望姑娘帮忙打下掩护。”
“我会的。”余安心下奇怪,“以前我不在的时候,你们将军就没受过伤吗?”
胡军医摇头,“有的。”
“那是怎么办的?”
胡靖北看了眼还昏迷不醒的自家将军,对余安笑道:“待将军醒了,让她自己和你说吧。”
☆、六、同寝
余安是被手臂给麻醒的。
“哎。”余安刚要起身就被怀里一个沉重的东西给重新拉回床上了,低头一看,正好对上一双明亮漆黑的眼睛。
虽然两人都是女子,但在这种两人同床的情况下,余安不知为何看到王朝还是会莫名的脸红。
余安偏过头,从王朝的颈下抽出自己发麻的手臂,两眼瞟来瞟去的,不懂再看些什么。
“你在看什么?”王朝见边上的人压着自己的腿,左顾右看的,就是不起来,像是不知觉一样。
“啊,你在和我说话?”余安张大嘴巴,指着自己,“我?”
王朝在营帐里环视一圈,“不然这里还有谁?”
“没,没什么。”余安微微低头达到。
王朝动了动自己腿,耐着性子说:“那你还不快点起来!”
听到王朝语气加重,余安这才发现自己一只脚正架在人的腿上,忙卷起裙摆,一瘸一瘸地走到床下。
床上的热源走了,王朝赶紧拉了拉被褥,这女人的睡相忒不好,害她早早醒了,却又不能动。胸口的伤口隐隐作痛,这次也是自己命大,在中埋伏时还能平安回来,这是大难不死吗?
因为来时余安市被王卫给扛过开的,鞋也没来得及穿,现在她站在地上,只觉得脚趾冰凉,尤其是那只还没好的右脚已有发威的预示。
王朝也发现了余安没有穿鞋,这人是到底有多少马虎,明知道自己的腿有伤,连个鞋也不穿。
“右侧的红色箱里有鞋,你应该穿得到。”
“哦,知道了。”
王朝因为伤口,只能平视眼前的地方,不能转身,待余安离开她的视线后,她只听到窸窸窣窣翻东西的声音。
过了一会儿,王朝见翻东西的声音还在,心想这女人不仅糙,还笨。
“你怎么还没有找到?”王朝忍不住了。
“快了,快了。”
又过了一会。
“你怎么那么笨,鞋子就在……”王朝话还没说完,余安就站在了她的面前,“哇,我说你这人怎么走路没声音的?”
余安看着床上的人,长长的睫毛一闪一闪的,虽是在病中,但也遮不住她的光环。不过刚才是谁说她笨来着?
“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你……”王朝看余安附身气势汹汹的样子,‘笨’立马就收住了,“没什么,你听错了。”
“是吗?”余安才不会信呢。
王朝看着余安,非常诚恳地直点头。
“切,谁信呢。”余安懒得理她,转身就去倒水给自己洗漱。
营帐里有暖炉,余安从上面取出热水,沾湿面巾,往脸上一扑,顿时精神许多。
余安裹紧自己的外衣,出门倒水时正好看到赵大婶提着食盒往她这边走过来。
赵大婶也看到了余安从将军的营帐里走了出来,看那样子就是刚醒的,赵大婶又联想到之前她听到的传闻,瞧着余安美艳动人的脸,她家将军之前可是从不近女色的。现在将军看上她了,那可是她天大的福分啊。赵大婶觉得余安这大腿她是抱定了,她可不想后半辈子还在这军营里和一群臭男人过。
“姑娘早啊。”
见赵大婶今天笑得格外的热情,余安左右看了许久,确定这里只有自己一个姑娘,才向赵大婶点头问好,“大婶你也早。”
赵大婶看余安手里拿着的水盆,心知这是干什么的,她又白着个小脸,一脸的倦意,笑意便更深了,“姑娘昨夜定是累坏了吧?”
余安想到今天早上起来麻了许久的手臂,还有昨天晚上的事,是累的不清,“还行,都是我应该做的。”余安看赵大婶手里提着食盒,“大婶这是来给将军送饭的吗?”
“瞧我这记性。”赵大婶递过食盒,“我就不进去叨扰将军了,这食盒就由姑娘带进去就好了。”
“好,我会和将军说的。”
余安接过赵大婶手里的食盒,有香气从中溢出,“大婶真是好手艺,我还没打开就问到香了。”
赵大婶见余安夸自己,笑得更开心了,“哪里哪里,只要姑娘和将军喜欢就行。”
和赵大婶寒暄完,余安就提着食盒进了营帐,她也没看到赵大婶一步三回头的笑脸。其实军营里女人少,除了女人体力不如男人,还有就是女人喜欢拉八卦。
王朝在床上等了许久都不见余安进来,也不这道这女人跑哪去了,知道她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