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没有伤口。”
华黎盯着桑皮纸上一条张牙舞爪的绿色盘龙说“这是青帝舵的徽号。”
“刑博是青帝舵的人?”
冬儿说“恩,他年纪轻轻晋升到副将的地位,的确不大寻常。”
春儿觉得刑博这么帅,不像坏人“可是他很有实力啊。”
“但他自个承认杀人了。”冬儿摸着春儿的头“乖,大姐姐,不要伤心啦,别整的见一个爱一个的。”
“我只是伤心而已,那么好的男人肯定有很多喜欢的,那他们得多伤心啊。”
震不明白“哪里好了。”
“啊呀,你不懂,他对小孩、女人可温柔了,又不是变态的杀人犯,怎么可能演的这么好,一定有误会!”春儿越说越觉得自己对的,转身又跟颜却清说去了。
但没证据,一切白谈。
深夜,牢房内。
邢博身体笔直盘坐在地上,闭目养神,眼神死死盯着某一点。
走廊响起轻微的脚步声,那人走到邢博面前停下“现在三皇子已经上报朝廷说你有最大的嫌疑。”
邢博平静的反驳“我是清白的。”
“我当然知道,但皇子不知道啊!颜却清几人出现的时机太巧了,这次将所有事都怪在你身上,你知道王德吧,他们说是你杀的,这样下去,章将军的死……我不怕你面对华帝,就怕,就怕……就怕路途上你出事,他们是不会放过你的。”
邢博皱起眉头“走了,我永远都是罪人。”
那人很着急“哎,节晖已经和华黎商量好明日押你和你的属下前往帝城,不用我说,去了恐怕,是送死。”他见邢博依旧无动于衷,再说“你现在暂且无事,可你的护卫已被严刑拷打,你们是无辜的,再打也没话说,就怕打死。”
邢博痛苦的闭上眼睛,起身走到牢门前,那人连忙用钥匙打开锁“去际云山,那里有人接应你的。”
听到际云山邢博露出厌恶的表情,但他的属下必须救出去,接过钥匙,走向其余人的牢狱中。
那人从黑暗走出,看着邢博救下他的护卫离开牢房。他一改方才忧心忡忡的模样浮起奸狞邪笑“傻小子,你就乖乖做我的替死鬼吧。”
一旁从黑暗中又走出一个男人,男人谄媚道“舵主这招真是妙啊,杀了对方的棋子取而代之,不但知道他们的部署还让邢博做了替死鬼,舵主英明!”
“你跟着华黎他们回华城,密切监视,不要让他们怀疑了,尤其是那个颜却清,哼,要不是他身边有个修染,我早就弄死他。”
“天玑星定不负舵主厚望,一定办到,何况颜却清徒有虚名,连番被耍都毫不知情,舵主的宏图伟业一定能达成,不过时间罢了。”男子很会说话,他知道眼前这个男人对付不了修染,半点没提他。
“天权星怎样了。”
“放心舵主,他一直在汇报李允则等人的行踪,他们逃不了。”
“很好,炼妖壶迟早是我的。”监狱内响起一阵狡诈的笑声。
寂静的夜晚,颜却清正闭目定坐修炼,修染则在空地上习剑,一套基本的剑法他已不厌其烦从下午练到现在,天才要有付出汗血才能问鼎高手。
军营内偶尔有几名巡逻的士兵经过,可今晚不一样,一阵慌乱的马蹄声响起,突然有人大喊“逃了,快追!”顿时,吵杂声响起,盔甲碰撞声、武器击打声。
修染抬手在修炼中的颜却清周围下了结界,屏蔽外界声音,以免打扰他修炼。左手一挥,一名隐卫从黑暗中悄无声息出现,“少爷,邢博逃狱。”
修染点头,追犯人一事轮不到他们管,拿起剑继续练习。
隐卫见没有吩咐继续隐匿守卫。
而节晖带兵马上追捕,一路追到边界际云山,虽遭到刑博属下的顽强抵抗,双方损失惨重,节晖带领的士兵损失惨重,邢博的人马也几乎死绝,只剩下几个护卫做负隅顽抗。
刑博看着自己下属的满地惨烈的尸体,他早已丧失反抗能力,死去的战士都是他的亲卫兵,只听从他一人命令,年纪轻轻的百名战士就这样为了保护他失去性命。
就在节晖将人抓捕时,蛮国一支精锐狮兵突然杀出,节晖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救走刑博等人。
节晖活生生吐血晕了过去。
早上颜却清知道事情后,没说什么。
华黎开口想埋怨修染为什么不让人追上去,以至于死了这么多人,张开嘴突然意识到自己是得寸进尺了。
修染凭什么要追上去,凭什么就要听你的话,就算追上去了又如何,跟蛮国干起来,然后太一做起卫道者来,捍卫和平。
他们一行人没有义务去保护别人的生命,即使是华黎自己。
事情已发生,再懊恼也是白费力气,现下问题是解决。
蛮国为什么要救走刑博,是凑巧遇到抓走刑博做人质还是刑博跟蛮国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
颜却清记得际云山在信中提到过,这山在南境是非常重要的一座山,它起天然屏障作用,隔开蛮国和帝皇国,是很重要的军事作战要地。
邢博逃亡路线怎么选择那里的?
乾说“狮兵是蛮国第十五皇子豪斯带领的蛮国最精锐强壮的军队,多次冒犯和抵抗朱雀军,这支军队不止蛮国主力部队这么简单,可以说它是蛮国的命脉所在。”
“十五?”修染念道。
节晖突然整个人一顿,小声喃喃道“豪斯?不,不可能的。”摇着头,企图将这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