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子清聪明,懂得了唐讳深又想要旧事重提,这次她却没想要避开这个话题。
“当初是我执意要嫁给陆正北,这些年我自己的委屈也就不会在你面前提起,现在我只要我的商儿过得好,能有人疼爱就够了。”
“你明知道陆正北心里有其他人,还用尽办法嫁给他,就算你怀了孩子,他还是义无反顾地要去那个有他心上人的地方打仗,根本没有把你放在心上。还在那个地方死了,亏得你还生下陆商,悉心照顾了这么多年。”唐讳深提到陆正北,就是一肚子的气。当年陆正北被封为逐北侯,唐讳深还以为是多少的少年英雄,自己的女儿对他一见倾心,非君不嫁,但是陆正北几次三番地对唐讳深表示拒绝,就是不肯娶。但是年轻的唐子清哭闹不已,让唐讳深不得不用唐家对镇国军的支持当做筹码,让陆久安迫使陆正北娶了唐子清。
现在想来,就是笑话。
“父亲,年轻时候是我不懂事,但我还是没有后悔。对了,你曾经帮我查到,陆正北的心上人是伯夷的王公贵族,究竟是谁,到底有音讯没有?”
“就陆正北被杀那年,我派人去查,只查到这些消息,这么多年了,我还以为你放下了,就没让人继续查。”唐讳深咳嗽了两声,“既然这样,我让子参叫人去查。”
“和妹妹说话还能提到我,真是难得。”
唐子参直接推开门,走了进来。
唐讳深的书房他显然是轻车熟路。“妹妹你还在想找出陆正北的那个心上人吗,那哥哥告诉你,不用查了,我心中已有了答案。”
唐子清起身去关门,让唐子参坐下。
“你说,是谁。”
唐子参没有冲着唐子清,而是转头和唐讳深说道:“今日,皇上和伯夷使团的使臣见了面。我细细地观察了伯夷来的两个郡主?”
“两个郡主?消息不是说就一个济源郡主吗?”
“不知道为何,萧攸森的两个女儿,萧凄和萧玖儿都来了,萧玖儿就是那个曾经被陆商抓住过的小女儿。想来,此次来大尤,也有什么要叙旧的人。”唐子参的目光落在唐子清身上。
唐子清被他看得有些不舒服,叙旧的人?说的是陆商吗?
“你不要讲其他,你不是说你知道谁是陆正北的心上人了吗?”
“不要急,听我讲。今日在朝堂之上,我仔细地观察了两位郡主,两位郡主均可算的上是天香国色,不过这长相可不像是同父同母的亲姐妹。”唐子参顿了顿,“萧凄我总觉得像几年前的商儿。”
唐子清听到唐子参这么说,心中大惊。
都是聪明人,自然知道话里的意思。
“远江郡王萧攸森有一个妹妹,芷江郡主萧攸林,听闻当年萧攸林也是常跟着萧攸森出入战场,要是说能不能和陆正北有过几面之缘,还是可能的。”
唐讳深接着唐子参的话。“你是说,能让萧攸森认为女儿的人,起码是萧攸林的孩子。”
“父亲所言甚是。”唐子参笑着对唐讳深点了点头。
“况且,当年金淼江的事情,就有消息传回来,陆正北虽然是被金必斜的军队屠戮,但是真正杀死陆正北的是一个女人。金必斜现在的夫人不就是萧攸林?”
唐子清手里的茶杯落在地上,她一直想知道真相,可当真相披露的时候,那种屈辱的感觉让她心生怨恨、嫉妒、甚至想见见萧攸林,看看是怎么样的人将陆正北迷得神魂颠倒,就算是命丧金淼江也没有关系。
唐子参拉了拉唐子清的衣角。
“都过去那么久的事情了,不要动气,哥哥会给你个报仇的机会,帮你把在京师的两个郡主抓来如何?任你处置。”
“子参。”唐讳深厉声呵责,不想让他继续说下去。
唐子清瞬间反应过来。
“爹,你们不是在谋划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吧。”
“妹妹绝不会出卖我们,况且,她能看着商儿,告诉我们镇国军的动向。”唐子参自信地冲唐讳深一挑眉,扭头对唐子清笑着:“要是你不准备站在我和爹这边,你知道后果的。”
“我姓唐。”
“好一个姓唐。”门外人影闪过,朗声大笑的人推门进来。
唐讳深和唐子参忙行礼。
“参见王爷。”
唐子清看着面前那个穿着斗篷,遮住大半张脸的王爷,一脸的惊异。王爷将斗篷解开,露出了里面那深蓝色绣着金龙的常服,富贵模样,年轻的脸庞让唐子清思索了很久。
“参见王爷。”反应过来的她急忙跪下行礼。
“陆夫人不必多礼,本王以后还要靠你牵制住镇国军。”王爷在桌案前坐下,“你那孩子陆商倒还真是有用的将才,若能为我所用,可谓是如虎添翼。”
“子清必然会劝服陆商归于王爷帐下。”
“说的好。”王爷拿起桌案上的笔,在宣纸上轻描了几笔。
唐讳深凑上前一看。
杀使臣。
长庆帝应允了萧凄所说的兄弟之谊以及每年上贡的数量,差外交的文官和使团一起拟定两国邦交的具体条约,萧凄和萧玖儿将这事全权交托给张俭,得闲了起来。
她们来这大尤,可不单单为了邦交的事情来的。
那天晚上之后,陆商没有出现在她们面前。萧玖儿心中不免有些忿忿,虽然嘴上都是绝情的话,但实际还是想让陆商陪着她的。五年了,以为时间能消除自己对陆商的思念,却没有想到当初的场景每日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