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爷爷自嘲的笑了笑,合上相册。
他家里人在战火里全死光了,早就找人查清楚过。
关了灯,躺在床上。
陆爷爷蜷着身体辗转了一阵,慢慢的睡意也就涌上来了。
意识是昏沉的,不知觉间做起了杂乱而短促的梦,接乱不断。
又梦见了铺天盖地的海水,桅杆被冲断了,倒了下来,有人挡在了自己身前。
再做了次同样的梦,结局却变了,最后自己死在了那场海难里,被断裂的桅杆砸出了脑浆,心里却是不害怕。
场景一晃,又梦见了中年时的自己,住在一栋西洋的别墅里。
庭院里有几丛灌木,还有许多怒放的红玫瑰。
站在庭院里为花木修枝,听见屋外有人用力拍着铁艺门栏,大声叫着自己的中国名字。
他有些不悦了,哪来的野蛮人,连门铃也不会用么。
怒气冲冲的扔下手里的剪子,大步走到门边,用力拉开了门,质问那人干什么?
门外站着一个穿着黑西装,带着礼帽的男人,递给他一封信笺。
他接过信,拆开了信封,浏览着信上的字迹。
信里只有短短几行字:我没死,可是船沉了,国内四处都在打战,世道艰难,也不想再做捕鱼的营生了,我能来找你吗。
毛笔小楷写的很漂亮,落款却是个大大的红泥指印。
那人不识字,这信定是找人代笔的,只有指印是那人亲手按的。
他把信捧在胸口,笑的合不拢嘴,从口袋里掏出一大把票子递给门外的男人,让传个回信:“叫他赶快来。”
男人却摇头,说不收纸钞,只要银元。陆爷爷掏遍了全身的口袋,只有纸钞,找不着银元,他请男人稍等,大步跑回了屋里。
把屋里所有的抽屉翻了个遍,一个银元都役有,他急的满头是汗,在国外己经好几年了,这里只流通纸钞,没有银元。情急间,忽然想起了保险箱里还有些金条!这个应该更好!”
开了保险箱,匆忙抓了几根金条,快步跑回了门口。
门外空荡荡的,男人己经不见了。
他茫然四顾,呆呆站着。
良久,脱力般慢慢后退了几步。
靠着墙,喃喃出声,骗子… 这人是个骗子… 他己经死了。
泡得浮肿的尸体,被海水冲到了岸边,自己亲手抱他上岸,置办了丧事。
看着他入棺,填土,立碑。
夏远熄了灯,摸黑走回床上。
“你回房睡吧,被你爷爷看见怎么办!quot;
“我天亮前就回去,万一被爷爷看见了,我就说来借东西,我俩都是男人,他不会乱想的。”
陆诺然笑的很无辜,眼睛亮亮的:“不知道为什么,我今晚很想和你在一起。”
并躺在床上,感受着身边温热的身体,陆诺然侧身抱了上去,见夏远投抗拒,动作愈发大了些。
夏远压低了声音说:“别闹,早些睡吧,明天不是说陪你爷爷去钓鱼。”
“做一次。”
“别闹。”
“一次。”
夏远把他手隔开,翻身装睡,敢情疼的不是你,
陆诺然挫败的叹口气,侧身抱着夏远,努力忽视涨起的下身。
还是禁不住轻轻动着腰,微微摩擦。
夏远见他有愈演愈烈的倾向,这样下去也睡不着,便翻过身,隔着单薄的布料把手覆了上去,揉动着。
陆诺然舒服的抽了口气,带着笑说:“你还是舍不得不管我。”一面说话,一面伸手去解夏远的睡衣扣子。
夏远也有些情动了,便由得陆诺然褪去了自己的衣物。
俩人tuō_guāng了衣服缠到了一起,时不时交换一个吻,陆诺然只记着夏远说那句“别闹。”却没发觉到夏远也有些想做,只顾着把yù_wàng交给了夏远的掌心。
半铜之后,陆诺然粗喘着释放了出来。
夏远下床,从桌上抽出了纸,擦去了手上的白浊,又递了几张给陆诺然。
陆诺然懒懒的半躺着,把手机闹铃调到了凌晨五点。
夏远回到床上。
陆诺然己经躺平了,眯着眼睛似睡非睡。
见夏远上来了,侧身把人搂在怀里,脸贴着脸,陆诺然低声说:“睡吧。
陆诺然在三十秒之内睡着了。
可夏远睡不着了,火全被陆诺然给撩起来了。
身边的人己经睡着了,夏远很郁闷的挠头。
难道,自己用手解决?或者把他推起来,说:我俩做吧。
这个提议陆诺然大慨不会拒绝,可夏远很有点不好意思这么做,刚才是自己说不做的,反反复复的,这不是矫情么。
于是,夏远决定还是自己解决。
夏远把陆诺然环着他的手给掰开,开始自食其力。
陆诺然此时还是浅睡状态,不久便被夏远的动静给弄醒了。
喘气声和被子下急速的动作,陆诺然一下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夏远难得有这么激情的举动,陆诺然立刻兴奋了,睡意一扫而空,二话不说就想献身支援,却被夏远给推开了。
陆诺然以为他是顾及明天钓鱼的事,声线温柔的说:我有分寸的,绝对不会弄疼你。
夏远一面自力更生,一面微喘着说:不用。
说话问,夏远还往床里挪远了一点,翻转身,用背着陆诺然。
陆诺然有些郁闷,还有委屈:为什么不要我?
夏远说:我也不是每次都想在下面,我自己来。
夏远自得其乐忙得愉快,时不时